专注的样子,有些入迷,这就是她的弟弟呢,好像真的会变成她的骄傲吧。

    心里突然满满的幸福感是怎么回事?

    原本想要追上来跟他说的话,便不打算再说了。告诉他莫允儿差点儿,和已经对她做的事?没有证据,只会让他心里更加迷茫;无法解决,只会让他更加担心,更加苦痛。

    就让他乖乖地成长吧,家族的事,他正在慢慢接受;而莫允儿的事,她来应付。

    那夜发生的事,已让倪珈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主动出击。

    倪珈回到病房时,越泽静静地坐着,阖着眼,清凌的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疲惫。

    她分明是蹑手蹑脚的,可他还是感受到了,缓缓睁开眼,看着她,目光直直的,定定的。

    倪珈:“怎么了,这么看我?”

    “没事。”他起身,牵起她的手,指肚在她手背来回轻拂,似乎心里有事,可半晌后问出的话却很平常,“喝水吗?”

    倪珈点点头。

    越泽转身给她倒水,这时病房的门开了,宋妍儿走了进来。

    倪珈看到她的一刹那愣住,不过看她穿着病号服,估计是大难不死了。

    倪珈原以为她是来找她的,可宋妍儿只是淡淡看了倪珈一眼,目光便落在一旁的越泽身上,她搓着手指,有点儿窘迫:“谢谢你救了我。”

    越泽正在倒水,神色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明显没有想起来,所以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把被子递给了倪珈。

    倪珈捧着杯子乖乖喝水,但好奇心已经起来了。

    宋妍儿也看出越泽不记得了,脸有点儿红,呐呐道:“在澳门,你把我从海里救了起来,要不是你,我都已经死了。”

    越泽漫不经心的,很诚实:“我把你扔在海边了,后来是谁救的,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是你,”

    宋妍儿执着地窘迫着,声音很小。倪珈听见了,不知越泽听见了没。末了,她又努力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总之,很感谢你。”

    越泽漠漠的,没话。

    病房里一时非常宁静。宋妍儿站了片刻,又说了谢谢的话,才走。

    倪珈好奇,没德行地问:“你什么时候英雄救美的,我怎么不知道?”

    越泽毫不挂心,摸摸她的头,随口答:

    “误会。”

    刚说完,电话响了,越泽还有事要忙,临行前叮嘱了她几句。

    面对他的叮嘱,她笑呵呵地点头应着,乖得像招财猫咪,越泽看得一时心痒,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走。

    只是,走出病房,心里便阴郁地沉重起来。

    车后座上的一幕,这几天总在他脑子里萦绕,挥之不去的痛心与憋闷。

    那时,他身下的倪珈,熨热似火,柔软似水。他还记得红裙之上,她娇嫩胴体的味道,每每回想起都叫他意乱情迷。

    只是,在他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在他失了控制差点儿穿透她的时候,她面颊惨白,眸色迷茫,空散的眼睛里蕴出一汪清泪,触目惊心地滑落。

    那一幕,每当他想起,都痛得无力发泄。

    那时,

    她意识涣散,唇间溢出一丝绝望而无力的悲泣:

    “求求你们,不要!”

    ☆、bsp;56

    越泽坐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的一壁阳光里,沉思出神。

    有些事情对他很简单,有些则很难。

    简单比如倪珈失踪。

    他很清楚只有两个人,孙理和宁锦年。

    对付孙理很简单,找和越泽一样奉规则为圭臬的孙哲就行。孙哲既然能当着越泽的面,以违反赌规为由切下亲弟弟一截手指,就必然不会在倪珈的事情上撒谎。

    只剩宁锦年。

    越泽估计,蒋娜下药的计策让宁锦年反弹了,再加上莫允儿,他们绑架倪珈的可能性很大。

    他想也没想,让b市的人往宁家发了份传真,贪污受贿出租权力的证据几乎上百页,足够判宁锦年父母死刑。

    一分钟后,就接到了蒋娜的电话。

    越泽承诺,只要倪珈完好无损,就保证永不泄露。

    蒋娜平平的语调让越泽发现,这其实是她的套子,或许连她一对儿女都没有察觉的圈套。

    很可能,蒋娜得知宁锦月的遭遇后,放弃了分别拉拢倪珈和越泽的计划,而是站在宁锦年那边想毁掉倪珈;可与此同时,又把倪珈作为一枚棋子,探越泽的底。

    她原本就怀疑越泽有打垮吞并宁家的心思,所以借着宁锦年抓到倪珈的机会,探了探,结果收获颇丰。

    虽然可惜女儿的恋情,但既然知道越泽不是盟友是对手,且毫不留情不可拉拢,她也不至于糊涂到让宝贝女儿贴上去受罪,估计已经把宁锦月打包送走。

    越泽原本打算从澳门回来,一举抽掉宁家卡纳的主心骨,凌厉吞并的,可……

    不过,越泽并不可惜。

    他想要打垮谁,只是时间的问题。机会是自己创造发现的,未来还会有很多。

    困难的是,有件事情,萦绕不去。

    从他知道倪珈的地点,到他赶过去,只有十五分钟的时差。

    水渍,绳索,手脚上的红痕,从船舱到甲板,

    十五分钟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她见到他的时候,那么热情似火地贴上来,却在最后一刻绝望地晕过去。

    她在车后座上昏迷时说的那句话,刀一样每刻在他心里磨,他甚至找人把她的一生都调查了个遍。

    结果比他想象的还要惨烈,他都不知道平日里她是怎么能够笑得出来的。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她被囚的几个小时引发了之前所有痛苦的记忆。

    他才知她心里的伤,是之前的一辈子。

    温暖的阳光里,越泽眸光阴沉,下颌紧绷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头一次,他觉得如此的无力。在台风的桥上,好不容易亲近了;再找到她时,又有一种陌生的隔阂横亘其中。

    究竟怎样,才能挽救?

    而与此同时,倪珈已完全康复,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半路,听见有人轻敲病房的门,回头看,是宋妍儿。

    她换了便装,提着小袋子,看样子也是要出院的。

    倪珈见她脸色很不好,道:“你不要多留院一段时间?”

    宋妍儿摇摇头,有气无力地硬撑着:

    “外婆说我妈的情况有了好转,已经把她接去西洋楼里养着。反正那里也有医生,我还是在家里养伤吧,顺便多陪陪我妈。或许和她多说说话,她就能快点醒过来。”

    说这最后一句时,她语气里透着孤苦无依的哀伤。

    倪珈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什么。

    想必这次较量,宁锦年把她的心理摧残了不少。

    宋妍儿见倪珈神色复杂,苍白一笑:“我还太嫩了,低估了宁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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