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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最快的幸若水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她的梦里全是跟长空在一起的画面,所以她连梦里都在笑。

    嘤咛一声,她轻轻地伸着懒腰,睁开双眼。在看到紫色的纱帐时,怔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

    正看着帐顶发呆呢,突然感觉自己的口多了一份重量。往下一看,一条手臂,再一转头,眼前一张放大的男脸庞。她吓得倏地坐起来!“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别吵!”野狼正睡得舒服呢,咕哝一声把枕头扯出来往脑袋上一盖,接着睡。

    幸若水低头看了看,睡衣还好好地穿着。再动了动两条腿,还好,没有做过那事的感觉。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伸出手,本来想把他推醒的。但手快碰到他的时候,又收了回来。算了,这段日子他也没怎么睡觉,姑且把床让给他吧。

    幸若水急忙下床去。轻手轻脚地打开窗,乡间的早晨太舒服了!空气很清新,呼吸一口,好像还有甜味。

    迫不及待地跑进浴室里洗漱换衣服,然后蹭蹭蹭地跑下楼去。

    “若水姑娘,早。”

    “早。我出去走走。”她小跑着出了门,有种去旅游的心情。

    昨晚天黑着,虽然亮着灯,但很多东西还是看不清。这下,可以好好地欣赏了。

    一踏出古堡的大门口,只觉得视野非常的开阔。古堡大门的两侧是花圃,鲜花盛开非常漂亮。中间的通道空出来,往前大概十几米是一道石阶,石阶下去是一条路。不是柏油路,而是青石板砌成的路,约略三米宽,很有古代气息。站在石阶往前看,近处是良田沃土,远处是山峰飘渺,满眼的绿色,仿佛没有尽头。

    幸若水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只觉得通体舒畅。心里觉得,这种气氛很适合放声歌唱!不过,好像有点傻气,嘿嘿……

    撒开双腿,她开始沿着青石板路慢慢地跑起来,晨风吹拂在脸上,很惬意。呼吸进去的空气到了胃里,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

    楼上房间的某扇窗打开,一个男人裸着上半身倚在窗边。看着屋门前的这一幕,看着傻傻的小女人兴奋不已的举动。

    伸展双臂,伸了伸懒腰,昨晚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更难得的是,他到底没有碰她。自己也不知道,明明**都已经战胜理智了,却还是最终停手了。

    是因为这个女孩太像莫问了么?他也说不清。

    这些年来,像白莲这样在容貌上有几分像莫问的人并不难找,但若水是第一个子这样像莫问的。也许在她为了见他用酒瓶子砸自己脑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迷住了。他几乎以为,他的莫问又回来了。

    然而,那双清澈的眼眸里,脉脉深情却并不是对他。再像,却终究不是莫问,不是眼里只有他的莫问。

    野狼仰天呵一口气,缓缓地闭上双眼。再睁眼,已经变成无波古井,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转身从暗门回到了卧室,拿起手机拨打电话。“明天抽个时间过来,我给你带了一个南瓜回来。”

    也不等那边反应,他就按断了。

    去衣柜里挑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穿上,神清气爽地下楼去。

    “主子,醒了。是否马上用早餐?”尚慤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等待着。

    野狼摆摆手,大步朝门外而去。看起来,脚步有那么一丝急切。

    尚慤在身后看着,心想,那个女孩也许真的会是当家主母。他得吩咐这些下人醒目点,别得罪了他们未来的主母。

    ……

    幸若水本来就没有跑步锻炼身体的意思,她只是享受这乡间的风乡间的空气而已。与其说她在跑步,不如说她在嬉戏,一个不时地停下来闻闻花香看看异草的调皮女孩。

    野狼追上来的时候,她正蹲在路边逗弄一棵含羞草。a市也是大都市,她虽然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也很少有机会看到这些原生态的花花草草。

    “看你这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24个月大呢。”24岁的人,还喜欢蹲在路边玩含羞草!

    幸若水有些奇怪他会出现,随即吐吐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保持一颗童心才能活得更快乐!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肯定是童心消失得太早!”

    “一个没有童年的人,何来童心?”他也蹲下来,淡淡地道。抬手,拨了一下那株草,看着叶子合起来。

    幸若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怔怔地看着他,脑子里也搜索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她知道,那些混黑道的人并不是心地坏,更多是生活所逼。

    野狼看她一副苦思冥想外加同情的表情,失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用苦想一些无用的词语安慰我,不需要。”

    当初莫问也是,自从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后,每天都恨不得像母亲疼爱孩子似的疼他爱他。别人不能说他一句不是,否则她就要跟人家拼命似的。

    想起这些,野狼脸上隐隐有了笑容。不管时间过去多久,莫问都是他心底最温暖的记忆。

    幸若水也注意到了他微微失神,还有脸上不易觉察的笑容。或许正是不时一闪而过的温暖的表情,让她觉得他不是坏人!“你应该多笑。”

    野狼收了笑容,挑挑眉。“为什么?”

    “因为人只要笑着,苦就会自己变淡啊。人生几十年,要是一直苦着过就会变得很漫长,不是太可怜了吗?”幸若水发现,人在安慰别人的时候,总是能说出很多的道理。结果到了自己身上,一切都是废话。

    野狼听了,止不住笑了。“真是个天真的小姑娘。但有时候,天真本来就是一种幸福。”

    什么都看透了的人,活着其实很没意思,简直就是受罪。很明显,他就是在受罪。

    幸若水也笑了。“我也这么觉得。一个人可以天真,就说明有人给他撑起了一块干净的天空,那确实是一种幸福。”

    野狼看她一眼,站起来,慢慢地往前走。是啊,就是因为有另一个人撑起一片天,才能有天真的资本。曾经,他也天真地以为生活会越来越美好的,那时候有莫问用瘦弱的肩头替他撑起一角晴空。

    幸若水知道,他心里最深的地方,一定藏着一个人。她慢慢地走在他身边,不说话。

    野狼看着路的前方,良久,突然开口。

    “我认识她的时候,才初一,她高一。我是个父母都不要的野孩子,她是个父母自豪老师骄傲的好学生。她的父亲是医生,母亲是老师,家境殷实。我们的交集,始于一次打架。我以一对多,虽然把他们都打趴下了,自己也被打得头破血流。她就是那种很心软的人,**婆地要送我去医院,我不愿意,她死活拉着我去了小区的保健室……”

    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而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将她隔离在外。

    幸若水一个字也不敢问,她最怕戳了别人心里的伤。

    两个人慢慢地走着,谁也不说话。鸟儿的鸣叫清脆悦耳,热闹了宁静的早晨。

    野狼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

    幸若水也跟着停下来,不解地回望。

    野狼伸出手,她的发,然后缓缓地将她抱住。

    幸若水刚开始挣扎,后来发现他只是拥抱她,便僵着身体不动。她敏感地觉察到,自己一定在某些地方很像他心里的那个人。

    野狼闭上眼睛,静静地抱着她一会,松开了手臂。“走吧,该吃早餐了。跑步,跟上!”

    她还没反应,他就开始跑了。

    幸若水愣了一下,撒腿跟了上去。

    “快点,乌都爬得比你快。”男人轻轻松松地迈着腿,毫不留情地打击她。

    幸若水虽然平时也会在小区里跑跑步,但那速度跟散步差不多。他看着跑得慢,但腿长啊,一步就当她三步了。所以,她追得很吃力。

    “腿长了不起啊!”她不满地反驳!但还是卯足了劲跟上他的脚步,只是呼吸越来越重。

    当两个人在古堡门口停下来,幸若水觉得肺里都着火了。一屁股就在石阶上坐下来,喘得跟水牛似的。

    “这就不行了?我很怀疑,那估计接下来的日子你活不成了。”野狼摇摇头,走进屋子。

    幸若水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打算把她培养成一个长跑运动员吗?算了,不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幸若水等呼吸平复了一些,才走进屋子里。

    野狼已经在餐桌旁进食了。

    幸若水跑去洗了手出来。“哇,好丰盛!”这早餐比人家的午餐还要丰盛,果然是有钱人!

    “丰盛是丰盛,但总少了那么一点味道,对吧?”野狼嚼着三明治,笑眯眯地说。

    幸若水挑挑眉,想了想就明白了。“你是说,家的味道?”

    想想也是,这些厨师的厨艺肯定是顶的,但他们只是把准备一日三餐当成一份工作来完成。如果是家人,就会融入很多的爱。

    野狼笑笑,没回答。

    “哎,你今天要出门吗?”经营那么大的生意,他肯定忙得像个陀螺。

    “怎么?想我留下来陪你?”

    幸若水撇撇嘴。“我才不稀罕,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来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你说,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关键是这河还没过完呢,会不会太急了点儿?

    幸若水张嘴想反驳,又无话可说。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我又没有别的意思,斗斗嘴也不行啊?”

    “行。不过斗嘴的一般都是情侣,你的意思是下定决心要跟着我过日子了?”事实上,他也享受这种感觉,太难得了。

    幸若水皱眉,撅嘴。“人家兄弟姐妹之间也斗嘴,难道他们是要做情侣吗?神经!”

    “可我们不是兄妹啊?我肯定我那死鬼爸爸没你这么个私生女儿。”

    “那……没听说过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吗?难道非要有血缘关系才行啊?你的那些手下,不都是你的兄弟吗?”还伴随着一声冷哼。

    野狼微微笑着,身体往她这边倾。“问题是,我可不要你当我的妹妹。我要的是女人,不是妹妹,明白了没?”抬手,拍拍她的脸蛋。

    一绕到这个问题上来,幸若水就有些懵了。她就怕他想起昨晚的事情,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怕了?当初你来找我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吗?”人就是这样,一无所有的时候,都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等拥有了,有了牵绊有了顾虑,就没了勇气了。

    幸若水被说中了心事。“谁、谁怕了!”

    他说得很对,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可是……长空还活着,她便奢想能回到他身边去。她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不怕吗?不怕最好,那就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说着按住她的后脑,将她的额头按向自己的唇。

    松开她,专注地用早餐。

    幸若水看了他一眼,低头吃东西,心里千思百转。长空还好好的活着,她也应该放下心来。

    很明显,长空在执行任务,而他的死不过是一个局。虽然最终他并不需要野狼救援,但自己确实跟野狼达成了协议。而野狼,也做到了他要做的。那么,自己也该信守承诺。

    “如果、如果哪天你厌倦了,你会放我离开吗?”她怎么有种感觉,这是被选进后了呢?

    野狼停下筷子,看着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笨女人!这才开始呢,就想着被厌倦。你难道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想着怎么一直吸引我的视线?”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我不喜欢痴心妄想。”况且,他不爱她,也不迷恋她,哪里来的长留住?

    野狼点点头。“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离开了我,你想去哪里?你要知道,那个时候利刃恐怕已经另有所爱了,他不会等你一辈子的。就算你恢复自由了,你们也没有可能了。”

    幸若水怔了一下,才想起利刃是长空的代号。她呵出一口气,笑了笑。

    “我没想过他会等我一辈子,我也不希望他那样。我只希望等我离开了,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一些事而已。”跟在野狼的身边,就相当于锁在笼子里的鸟儿。

    “你倒是很知足。”跟莫问一样,从不要求太多。

    幸若水有些涩地笑笑。“知足常乐嘛。”况且,她唯一的愿望已经实现,不应该再强求。

    “很好,我喜欢这样的人。今天会有人教你怎么做,我期待你晚上的表现。”他放下碗筷站起来,在她的脸颊碰了一下。“还有,相信我。你在这里的日子,会很彩。”

    他眨了一下眼,大步地走了。

    幸若水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了吃东西的**。他虽然没有明说,但用膝盖想都知道教的会是什么东西!

    戳着筷子半天,她蔫头蔫脑地放下来,蹭蹭蹭地跑回了房间。本来还觉得很漂亮的纱帐床单,这会越看越觉得怎么那么的暧昧呢!

    将自己的身体抛进柔软的大床,早上起来还觉得神奕奕的,这回却觉得累了。对于即将而来的一切,她其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勇敢,她心里害怕着呢。

    在床上滚来滚去,苦恼得脑袋都要爆炸了。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

    幸若水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差点尖叫出来。不用看,肯定是教她的人来了!

    她可不可以装作睡着了?

    “若水姑娘,请你开门。否则,我们要破门而入了。”尚慤的声音。

    幸若水又磨蹭了一会,终于还是跑过去开门了。反正躲不过,也不必破坏房门。

    “若水姑娘。”尚慤走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女的娇小可人,穿着黑色的吊带群,很美艳。男的个子挺高,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还有两个人抬着一张不知道算是沙发还是床的东西,在房间的中间放下来。

    尚慤又转头对那两个人道:“这是若水姑娘。你们做该做的事情,说该说的话,。不该做的别做,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别说。”

    “是,尚先生。”

    尚慤出去之后,幸若水就紧张得不行。“你、你们要不要喝水?”

    “若水姑娘不必客气。我们开始吧?”说话的是那个女孩,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自在,仿佛他们是要正正经经上课似的。

    “啊?这就开始啊?”幸若水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她自小连那种片都没瞧过一眼,唯一的经验就是那天跟长空的一场欢爱。可、可现在,她不仅要看真人秀,还得学!这、这不是要命吗?!

    “若水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女孩子看着她,淡淡地问。

    人家这样坦率,幸若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突然跑过去,打开房门就跑下楼。“尚慤,尚慤。”

    “若水姑娘,什么事?”尚慤很快出现在视野内。

    幸若水怔了一下,她压没看到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你能不能给野狼打个电话,我有话要跟他说。”

    “若水姑娘稍等。”尚慤掏出通讯工具,但不是一般的手机,或者说更像刚开始的那种砖头似的大哥大。

    “主子,若水姑娘有事情要找你。”

    幸若水接过手机,习惯了那种小巧的手机,她差点没拿住。“喂?”

    “想我了?”野狼的声音,明显带笑。

    幸若水下意识地撅撅嘴。“才不是。我、我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说吧。”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学啊?我觉得太奇怪了。”她甚至觉得,野狼是在故意整她。她绝对不相信,他的女人还需要经过这样的训练!又不是工作,还需要严格训练上岗!

    “可以。我给你另一个选择。”如果幸若水看得见,她就知道对面的男人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可恨!

    “什么选择?”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野狼捂着嘴,偷笑了一下,清清喉咙。“我找个人给你练习,不都说实践出真知吗?”

    “混蛋,你去死啦!”幸若水气呼呼地把电话一扔,像个火箭头似的冲上楼。

    因此,她没有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爽朗笑声。

    尚慤对于自家主子的恶趣味不敢苟同,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报告情况。“主子,若水姑娘生气回房去了。”

    ……

    幸若水跟个弹头似的冲回了房间里。

    那一男一女就在那坐着,眼观眼鼻观鼻,都没有表情。

    “若水姑娘,可以开始了吗?”那女看她进来,站起来问。

    两个选择,幸若水是个傻子都知道选前者。看别人演虽然恶心,但要是自己实践,还不如杀了她!

    她刚想破罐子破摔,说开始吧开始吧。突然又冲出去,喊尚慤。

    “若水姑娘。”

    幸若水对于这个神出鬼没的管家已经懒得去想那么多了。“能不能换个房间?我不要在自己的房间里!”

    “好的,若水姑娘。”

    幸若水有一种强烈地想要疯掉的冲动。她打心眼里觉得,野狼就是一个疯子!

    终于换了一个客房。

    尚慤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野狼的指示,居然搬来一把大椅子,让她坐进去,然后把她的两只手分别拷在椅子扶手上。

    “喂,尚慤,这是什么意思?”幸若水再也不淡定了。

    “若水姑娘,好好学习。”

    幸若水看着关上的门,忍不住大叫:“我还天天向上呢!野狼你个大混蛋,我讨厌你!”

    “若水姑娘,那我们开始了。”

    “开始吧开始吧,爱咋滴咋滴!”幸若水想潇洒地摆摆手,却发现自己本动不了。

    首先是那男的坐着,那女孩子打开音乐,绕着临时竖起来的钢管开始跳钢管舞!

    她跳的钢管舞,要比电视里的要火热得多。那些大胆的动作,幸若水光看就觉得面红耳赤!就算对着最爱的男人,她也本做不出来!她完全没办法想象自己在长空面前这样子骚首弄姿,那得有多丢人!

    女孩并没有开始脱衣服,但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诱惑。不一会,她脸上就开始冒汗了。汗水湿了长发,诱惑的味道就更浓了。

    幸若水总算是知道什么叫魅惑了。她不是男人,没有直接的生理反应。但在她看来,那个女孩真的很感,魅惑人心!

    然后,那不会欣赏的钢管被抛弃了,女孩款摆着柳腰,浑身上下散发着hot的气息,一步一步地靠近坐着的男人。

    幸若水也才记起这个男人的存在。她尴尬地看了一眼,然后腾地红了一下脸。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那个男人起反应了而已!但是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画面,下意识的把眼睛给闭上。

    “若水姑娘,好好地看着,否则他们还得再演一次。”房间里,突然而来的声音。

    幸若水倏地睁眼,却没看到尚慤。四周扫了一圈,估计是装了高科技。

    她连闭上眼睛不看的权利都没有!野狼这个大混蛋!

    幸若水用力地跺脚,一张脸气呼呼的像个白白嫩嫩的包子。

    而激情演绎的两个人,压不在乎她在做什么,依然火热地进行着他们之间的交流。

    幸若水愕然地看着女孩子开始脱衣服,她第一次知道,一个女人连脱衣服都可以脱得这么的**!那种漏一点又半遮半掩的境界,完全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和**。

    当女孩子身上的裙子缓缓地落下,在地上形成一个黑色的小圆圈,室内的热度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幸若水明显看到,那个男人脸上的汗开始往下滴,他伸手却被女孩子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那个画面太煽情太让人脸红了!

    当女孩子脱掉身上的遮丑布,又煽情地一点一点地脱去男人的衣衫,并开始在他身上制造火热……

    幸若水终于疯了!“我不看了我不看了我不看了!野狼,你这个大混蛋!”

    可惜,这回连尚慤都不理会她。

    幸若水闭上眼睛,却无法堵住耳朵。关键是她闭上眼睛,耳朵更灵了。两个人亲吻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别说越来越浓重的喘息!

    当女孩子一声**的低喊逸出来,幸若水真的要疯了。她闭着眼睛猛念:“我看不见我听不见,我看不见我听不见……”

    但是,那低喘那低吟那低吼,跟她作对似的,拼命地往耳朵里灌进去,怎么也挡不住!

    幸若水在椅子里扭动着身体,想挣开束缚,但尚慤绑得很结实,她只把自己的手腕给弄疼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结果发现她倒腾她的,人家的火热照样进行得如火如荼!

    疯了,这两个人不是那方面的专业演员吧?

    越想,她越觉得心里愤愤的。好吧,既然你们敢演,那么我就敢看!这讨厌的大尾巴狼!

    想是这样想,但是看了没一会,她的脸就红得跟苹果似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滴!

    在人间地狱顶楼,男人端着红酒,看着视频里的画面,兀自乐不可支。真是个生涩可爱的傻女人!

    “哎,我说你哪里弄来这么个生涩的小女人?我倒是觉得,她的反应比那个卖力表演的女人有趣得多,也hot多了!”刚进来没多久的灰狼看着画面,发出啧啧声。

    野狼冷冷地瞥他一眼。“离她远点。”

    灰狼挑挑眉,缩了缩身体。“好强悍的冷气。话说,你那颗跟古井似的心脏,总算是有点微波了,不容易啊!”

    当年的事情,天狼帮的一些高层还是知道的。而灰狼是知道得最清楚的,因为他跟野狼的关系最铁。

    野狼没有解释,只是喝了一口酒,视线依然盯着画面里大汗淋漓的小女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情的人是她呢!

    如果她心里还没有人进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要了她。他很清楚她不是莫问,但十几年来,这是他想要的第一个女人。是想要,而不是发泄**。

    可是,她心里早早地有人占据了……是否要把这个人从她心里拔掉?他还在考虑。

    灰狼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你呀,别太为难自己。既然看上了,那就赶紧拿下。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是霸道强势,她越是对你死心塌地。”

    “闭上你的嘴!”野狼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塞进他的嘴里。

    “闷骚!”

    ……

    幸若水也不知道这一场炼狱似的折磨是怎么结束的。等那两个人鸣金收鼓站在她的面前,她已经瘫软在椅子里。

    “若水姑娘,还需要再表演一次吗?”

    “啊?”幸若水顿时傻眼,回过神来拼命地挥手。“不要了不要了!你们赶紧出去吧,出去出去!”

    “是,若水姑娘。”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幸若水全身湿漉漉的跟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她从来不知道,看这种戏会这么折磨人!

    空气里那种**的气息,让她恶心想吐!

    然而,想到晚上轮到自己表演,她就透心凉!

    尚慤像鬼魅一样出现,解开她手上的束缚。

    “若水姑娘,已经放好水了,请回房沐浴吧。”

    幸若水一声不吭,撒腿就跑。在她跑出房间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那条狼的笑声。恶作剧的,嚣张的!

    泡在暖暖的水里,幸若水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脑子跟陀螺似的转着。

    不行,她不能傻傻地等着那个坏家伙回来!对,她要逃!

    幸若水手忙脚快地擦干净身体,换上休闲运动服,穿上轻便运动鞋。别问这些是谁弄来的,她也不知道!

    “若水姑娘,请用午餐吧。”尚慤又没声没息地冒出来。

    幸若水怔了一下,才愕然发现,时间才刚刚中午。肚子,好像确实饿了,就乖乖地坐下来吃东西。

    就算要跑路,也得先补充体能!

    吃完了午餐,幸若水着肚子道:“我去溜达溜达,消化一下。”

    “若水姑娘慢走。”

    幸若水撇撇嘴,心想我要的是快跑!她当然不会傻得一出门就跑,她就沿着青石板路,踢踢踏踏地往前散步。仔细地观察,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好像压没有人巡逻。

    回过头去,发现古堡已经看不见了。她这才开始选了林子里的一条小路,飞快地往里跑。跑了一段,发现压没人追来,这才放慢了脚步。气喘得厉害,两条腿也酸软得厉害。

    这里的林子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树,密集地遮盖起来,基本看不到天空。阳光只能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照下来,让人知道现在是白天。

    走了很久很久,林子好像没有尽头似的,幸若水心里有些怯了。如果这真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树林,那怎么办?晚上肯定会有野兽出没!

    这样一想,她又有些后悔这么冲动了!

    要不,折回去?她真考虑着要不要回头的时候,愕然看着眼前出现的条形东西,两条腿被钉在地上,浑身冰冷!

    那是一条有着花纹的蛇!还不是一般的蛇,是一条剧毒的眼镜蛇!它就盘踞在路的中间,扬起头,吐着毒信。

    幸若水身上的冷汗像雨一样滴下来,她压不记得见到蛇千万不要奔跑,她其实是想跑的,但是她动不了!两条腿好像已经不受控制了,就这么钉在原地,完全不顾她的意愿!

    那条威风凛凛的眼镜蛇好像是显摆够了,终于慢吞吞地往一旁的树林里钻进去,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啊——”幸若水发出一声尖叫,转身死命地往前跑!森林里的天黑得早,这会光线已经很暗了。路不平,不时还有树枝伸出来阻挠她的前进。一路上,她跌了无数次,一身的狼狈。但也顾不得那么多,那条蛇一直在她眼前晃动,她机械地迈着两条腿,脑子空白一片!

    当视野变得开阔,隔着好一段距离,看到那个可恶的男人懒懒地倚在车身上时,幸若水觉得自己像死了一回。

    “野狼,有蛇!”她大叫一声,就这么笔直地冲过去。

    野狼伸出手来,接住她。一低头,发现她已经晕过去了。他无奈地笑笑,摇摇头。真是个笨蛋!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逃出去,那么他这地方也太不安全了。

    抱着人坐回车子里。

    尚慤开车。想着少爷的恶趣味,再次不敢恭维!

    “尚慤,你是不是奇怪,我明知道她本逃不出去,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无聊在打发时间?”

    “属下不敢!”

    野狼笑笑,看着怀里的人一身的狼狈,弄脏了他的衣衫。“重要的不是她有没有逃出去,而是她逃了。”

    “属下愚钝。”

    幸若水被人伺候着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悠悠地醒过来。

    “有蛇!”她惊慌大叫,是被梦里的画面给吓醒的。

    野狼放下酒杯,过去慢慢地俯下身来。“清醒了没有?”

    幸若水慢慢地坐起来,神智一点一点地恢复。“我回来了……”

    “对啊。怎么样,森林历险好玩吗?”野狼她的脸,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她的笨了。

    幸若水先是不满地撅撅嘴,继而倏地瞪圆了明眸。“你早知道我会逃跑,还知道我跑不出去,所以早早地在外面等着?你、你怎么这么混蛋!”

    野狼抓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会逃,但是你逃了,我自然知道你逃不出去。如果你这么容易就逃出去,那我岂不是随时生活在别人的暗杀中?你要知道,想杀我的人可是数都数不清。”

    幸若水知道他说得在理,但想到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就气愤不已。“总之,你这人坏死了。”

    “这话听着像称赞。他们都不说我坏,而是叫我恶魔。”

    幸若水一时语塞。

    “好了。醒了就起来吃饭吧,吃完了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忘记吧?”说着,他的唇还擦过她的耳朵。

    幸若水缩了缩身体,开始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凉。

    但是,她在森林里跑了半天,确实饿坏了。再说了,她跟自己过不去,那坏家伙也不会饶了她!

    吃过晚饭,野狼又拉着她出去散步。

    幸若水满腹心事,哪里有这个心情。但是没办法,那家伙力气大,逮着她动都动不了。

    “后悔了?还想回到利刃的身边?”野狼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喜欢看她气呼呼的样子。

    幸若水没好意地瞥他一眼。“后悔倒没有。但是我要说不想,你信吗?”那不废话!

    “我信。只要你说,我就信。”他看着她,脸上一片真诚。

    幸若水怔了一下,随即撇撇嘴。“信你才怪!我还不想说呢!”哄小姑娘那套拿来哄她,她才不信呢!

    蹭蹭蹭地加快步子,一个人跑到前面去。

    野狼在身后看着,良久突然笑着摇摇头。她一定不知道,她越是这样,他越不想放人。

    他的生活充满了打打杀杀,血腥味很重,却没有一点生气。而她虽然笨笨的,却充满了活力,恰好将他死水一样的生活搅动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虽然跟她谈交易,但是光冲着她砸了酒瓶子冲进来,不惜一切代价跟他谈交易,他就愿意帮她。他做事,一向随心情。

    他只是想随手帮她一把,所以才会放任她去见利刃。

    可是,他突然不想做好人,不想就这么放她回去了。怎么办,他真不想放人了?!

    随即他又释然,他一向是个恶魔,又何须讲道理讲仁慈?

    缓缓地勾起嘴角,长腿迈开跟上她的脚步。

    既然这样,那就霸着不放吧。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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