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没错过蒋夫子的话,“那便于此处添置桌案一张,供诸位爱卿一同品鉴我诗国诸位才女的答卷吧。”

    “谢国主。”见国主许了自己,蒋夫子一扬手,便有几个婢子匆匆上前打理好殿前的俗物。

    “赋雨跟孤同看。”国主拉着月赋雨绕到桌案前,月赋雨却没有挪动步子。

    “赋雨?”国主不解。

    “她们……”月赋雨怯生生地回头看了跪在地上的赵云归一眼,国主随即会意。

    “你们三人也起身吧!”国主扭头看过赵云归一眼后,带着月赋雨朝着案前走。

    “谢国主。”

    跪落在地上的赵云归没有错过月赋雨投过来的担忧的眼神,也没错过国主探究的视线。被婢子搀扶着起身,赵云归低眉站在原地,没有朝前去。

    陈挽香见赵云归未动,便跟着赵云归立在原地。而沈涵微则是凑到了桌案前。她有些不平,为何她与赵云归写的答卷一模一样,却在评定中落了下乘。

    赵夫子见国主与弑国贵客皆已移步到案前,随即把三张答卷平铺到桌案上。

    随着几张答卷在桌案上慢慢被铺开,月赋雨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对比着先后展开的陈挽香与云归的答卷,凝视着她自己那满是污渍的卷面,月赋雨无地自容。

    她与云归差得何止是一星半点?云归若是看到自己的答卷,怕是也会瞧不起她吧……

    ☆、第二十五章

    月赋雨想得入神,却听到周围皆是一阵抽气声。

    “啧啧啧,挽香小姐这答卷写得妙啊!妙!”诗国大家徐老满意地查看着陈挽香的答卷。

    “哈哈哈,徐老,您定然是喜欢挽香小姐的字。单看那涵微小姐的答卷也是不差的。”站在徐老身侧的胡老更喜欢沈涵微的答卷,虽然字迹潦草难认,但胜在志趣高洁。

    二老话音一落,站在对角的王老冷笑一声:“不差?呵呵呵。徐老,胡老,你们且看看云归小姐的答卷,那才是端端天下贵女的仪范呀!”

    “嗯?”被点名的胡老又定睛细细地看了片刻赵云归的答卷后,抚了抚自己的长须,大笑道,“对!对!对!哈哈哈哈!云归小姐的这答卷写得妙!妙!妙啊!”

    胡老笑了片刻,笑容便僵到了脸上:“可……为何这三位贵女都没有过终试……”

    因为自己修养不够……月赋雨在心中默默答上答案,不忍再听,却发觉国主完全没有参与到讨论中。

    “国主……赋雨……”月赋雨不知该如何向国主表达自己的惭愧,却听到国主笑出声,“赋雨此番答得较上次已有了不少长进,若是下月再用用功……”

    “可……”月赋雨正想为赵云归一群才女正名,却听到蒋夫子冷冷的声音。

    “因为涵微小姐作弊,云归小姐违制,挽香小姐错序……”蒋夫子移到桌案前,慢慢冲着国主一躬身,“国主,蒋某人惭愧。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蒋某人愧对国主信任……”

    “嗯?”国主敛住脸上的笑意,静等着下文。

    “诸位请看!”蒋夫子转身拿过赵云归的答卷,慢慢折成三折,又把沈涵微的答卷慢慢折成三折,而后把两份卷同时置于众人眼底。

    “终试答卷只有答案,且答案皆处于《诗理》,这是诗国人皆知的道理。但许多终试的题目却是有许多答案。涵微小姐的答卷确实每处都应得上的题,也应得上《诗理》,但涵微小姐的答卷却是云归小姐答卷的错页。”

    “这……”沈涵微看着自己答卷,嘴唇有些发白。赵云归竟是让她从第二折开始抄。

    “至于云归小姐……”蒋夫子看了看人群外的赵云归一眼,皱眉道,“公然把段末起语写在了开头。要知终试开文二字需为‘经曰’,段末起语需为‘吾观’……”

    梅启君似乎听出了其中的门道,低声问:“那挽香小姐呢?”

    “挽香小姐把‘经曰’后的内容写在了‘吾观’内……”蒋夫子看着诸位同僚一眼,冲着国主一拜,“故此番是郡主技压众贵女。”

    “那郡主为何没有过此番终试?”弑国贵客的面色有些不善。

    “因为郡主总是将答卷弄得太脏,且……郡主总喜欢把文论写成一个又一个断序的词句。”蒋夫子沉沉地叹了口气,“老夫与赵夫子从郡主进燕园起,就告诫郡主不要在终试上胡闹,可郡主总是喜欢在终试的答卷上堆砌词句……”

    什么?月赋雨头皮一麻。终试是文论?不是填空么?想着自己初来时,原主写在答卷上一个又一个的词语,月赋雨身子有些僵。

    弑国的贵客也没想过郡主考不过终试的原因,竟是一直没搞清楚终试该如何作答:“那国主,关于郡主这场局……”

    国主打断弑国贵客要自己放月赋雨归弑国的话,低声道:“孤与赋雨……”

    月赋雨接着诗国国主的话继续道:“国主曾与赋雨有约!言终试末次之人要与梅公子成秦晋之好。”

    “那……恭喜沈大人了……”弑国贵客扫了沈涵微一眼,正要多言,却听到沈涵微的笑声。

    “可郡主莫要忘记,国主还有言,此次终试首次之人要为梅公子的正妻!”沈涵微慢慢地走到国主面前,跪下,“涵微闻国主一诺千金,故涵微期待着国主不失信于人。”

    “那依着涵微小姐的意思,郡主该是与梅公子做正妻?”弑国贵客低声问。

    “是!”沈涵微浅笑着望向弑国的贵客,却被贵客的脸惊得花容失色。

    怎会是月赋雨身侧的丫鬟桃叶呢?

    沈涵微的身子有些摇晃:“将军……”

    “将军何必和一小女子纠缠?郡主去留,将军径直去问郡主便是了……”赵云归隔着人群冲着弑国贵客一展颜。

    “那国主的意思是?”弑国贵客未想到赵云归会在此时开口,随即转头与弑国国主问言。

    “……”

    国主低头发觉身侧的月赋雨正在与人群外的女子对视,便道:“若是赋雨愿与将军前去弑国,本国主自会放行。”

    “国主!”梅启君见赵云归出言,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绪。近些日子,他对云归是愈来愈上心,似乎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梅爱卿莫急。若是赋雨要随将军远行,那你与郡主的婚事自是……”国主随意道。他许月赋雨与梅启君,不过是看在赋雨喜欢梅启君的份上。若是赋雨不喜欢,那这桩婚事作废了也无什么大碍。

    “可……国主!启君有一事想告与国主!”梅启君看了看在场的诸位大人,又看了看立在人群外的赵云归,紧了紧眉。

    “不知何事?”国主注意力全在弑国来人身上,并无几分兴趣管梅启君的私事。

    “启君已有意中人,故启君想求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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