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怎麽了阿姨?”

    “这工作给你做了,我做什麽?”

    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句话,竟让荣谨行哑口无言。阿姨年岁约莫四十五上下,一个月辛辛苦苦靠体力赚著一千五百块钱,还提心吊胆生怕丢了工作。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距,荣谨行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

    他安抚著情绪明显激动的阿姨说:“项鹰是整我来著,过几天我就不洗了,这活还是你来做。”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感到心酸。

    吃午饭的时候,荣谨行坐在项鹰的办公桌前说:“我不洗碗了。”

    这些日子下来,摔碎碗,划破手,荣谨行也没说过这句话。项鹰清楚荣谨行本性不坏,既然他能任劳任怨的做了近一个星期的洗碗活,就不会是因为吃不了亏而放弃。

    不得不说,项鹰确实很了解荣谨行。

    “怎麽了?”

    “你让我干点儿别的去吧。”荣谨行夹了一口菜,放下筷子说,“一千五百块,不过就是一件衣服的钱,对阿姨来说,太重要。”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挣得多少决定了生活质量,这点我们没法改变。但生活态度,就不一样了,这关系到一个人的品行。”

    “所以你当初故意把我从酒店逼出去,再逼我主动提出让你包养,再逼我给你洗碗,就是要改变我的生活态度?”

    项鹰挑了挑眉毛,嘴角挂笑,不置可否。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荣谨行把自己的饭菜推到一边,欠身凑到项鹰面前。

    项鹰把刚夹起来的菜塞到荣谨行嘴巴里说:“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荣谨行边咀嚼边说:“我不信。”

    “那你说为什麽?”

    “你喜欢我吧?”

    扑哧……项鹰放肆地笑出来,他点点头:“对对,我可喜欢了,要不怎麽包养你?”那态度太敷衍,摆明了是在糊弄荣谨行。

    “你给我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项鹰又给荣谨行为了口菜,“再不吃就凉了。”

    荣谨行退回去,拿起碗嘟囔:“正搞不懂你在想什麽。”

    “这有什麽不好懂的,不把你逼到走投无路,不让你一无所有,惨到不能再惨,你怎麽才会有所觉悟。”

    “我做我的二世祖,你管我那麽多干什麽?”

    “谁叫你自己送到我跟前,我替天行道。”

    “恩恩,你用心良苦,我懂我懂。”荣谨行吞了一大口烦,发泄似的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

    项鹰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交给荣谨行。

    “这是什麽?”荣谨行伸头看了一眼。

    “吃饭完再看,不著急。”项鹰把文件递过去放好,“酒店招人,前几天交上来的人事申请,你看看喜欢那个职位,去人事部面个试。”

    荣谨行乐了:“是客房部,还是保安部啊?”

    “管理层的。”

    “专业对口。”

    项鹰点头:“没有後门,你全凭本事,面不过,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用。”

    “我不至於那麽没出息。”

    时间不早了,项鹰稍候要出去,善後的工作交给荣谨行,他很自然的抹掉荣谨行鼻头不小心蹭到的汤汁:“多大的人了,吃饭能吃得一脸都是,真丢人。”

    “反正又不丢你的人。”

    “谁说的?你不就是我的人?”

    “行了行了,废话真多,快点儿滚走。”荣谨行笑著推著他出,而後拿起桌上的文件,嗯,果真是管理层的。一眼扫去,挑了个距离项鹰办公室最近的职位,浅淡的笑意自荣谨行嘴角渐渐扩大,“还说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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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lz的成绩出来,成功进入面试阶段,忙乎了一天,今天来更新↖(^ω^)↗

    恶人自有恶人磨18

    喜欢?

    项鹰站在办公室门口,无声地笑了笑。

    下午下班前,人事部经理过来汇报,荣谨行通过面试,就差项鹰最後一关了。

    项鹰跟荣谨行在职场上打过交到,多少对他了解些,最後一关面试省去,他点点头,让下面安排下,直接通知荣谨行上班时间,工资按照酒店的规定执行,不用再向他回报。

    人事部经理退了出去,项鹰的指尖拂过荣谨行应聘的职位,印象中,这个职位的办公室好像离自己很近,荣谨行的用意,会是这个吗?

    以为自己无所谓的项鹰,开始好奇了。

    荣谨行接到通过电话,欢天喜地地告诉项鹰。

    “至於这麽高兴吗?”项鹰不免被他的预约心情感染,跟著他一起笑。

    “当然了,人生中第一次面试就通过。”

    项鹰在他头顶揉弄了一下,他很喜欢这个动作,却只对两个人做过,一个是荣谨行,另一个是他的弟弟。

    荣谨行摇头晃脑的躲开,语气严肃:“男人的头不能随便乱碰。”

    “後面都能乱入了,上头还不给碰?”

    一句话叫荣谨行臊得脸色涨红。

    项鹰顺便把手里的小白塞给他说:“今晚你一个人睡,别忘了给小白洗澡。”

    “你去哪儿?”荣谨行好奇地问。

    “回家。”

    认识项鹰这麽久,荣谨行第一回听他提起除顶楼以外的家:“不把我也带回去?”

    “晚上跟我爸妈吃饭,你要一起吗?”

    荣谨行立刻摇头:“那算了。”陪小白玩了会儿,又忍不住问,“你外面没有你名下的房产了?”

    “有,不过没人住。”

    “所以……”荣谨行指了指地面,“除了这里,和父母的家,你就没别的家了?”

    “当然,我又不是兔子,要麽多窟干什麽?”

    哪有人把家安在酒楼顶层的,荣谨行觉得奇怪,可项鹰的行为向来让人捉摸不透,他也就不再细想。

    项鹰不在家,荣谨行一个人憋不住,想要出去玩,身上只有信用卡,靠两条腿出门,实在太难,唯有抱著小白看电视。

    手机响的时候,荣谨行看都没看,接通了就说:“这麽快就想我了?”

    “二少,我是挺想你的。”

    友人a的声音吓了荣谨行好大一跳:“你还记得我呢?不怕我爸给你爸施压了?”

    “嘿嘿,我爸最近不管我,他不知道。”

    “嗯,不管著你,你才想起我来了。”狐朋狗友,当初自己没钱跟他们连一分都借不来,荣谨行不怎麽想搭理他们,所以说起话来不阴不阳的。

    “能想起来你,没有钱也没用啊。”

    这话说得挺悲哀,以前荣谨行听了一笑了之,让朋友赶快哄好老爸才是王道,这会儿觉得,活该,没有本事,就知道靠家里,完全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虽说他现在在项鹰的纠正下有所好转,但别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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