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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衿冷轻轻摇头,景衫薄一个鹞子翻身下马,走到近前一看,突然皱起了眉,伸指一探棺木中那两人的鼻息,“奇怪,这两个人,竟然是活的!”

    晋枢机掠发轻笑,“越来越有意思了。”

    “能不能救醒他们?”商承弼问。

    卫衿冷摇了摇头,“二师兄大概是可以的,在下——惭愧。”

    景衫薄握紧了手中潭影,“有什么可惭愧的,去看就知道了!”

    杨树叶是银色,杨树总是栽种在坟地里,风吹杨树的声音像是哭声,所以,很多人说,杨树不祥。

    暗夜,静得像死了一样。没有人说话,却能看到挥动不知什么工具的影子。树影沙沙地摇着,一重一重的声浪将寒夜撕得像是一绺一绺的纸片子。

    晋枢机第一个抢步,立刻有人喝问,“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晋枢机不答反问。

    “镇国将军府参将王忠,奉皇上之命镇守小牛庄。你们是什么人,这是禁地,漏夜前来,不想活了吗?”那位王参将架子倒是不小。

    晋枢机笑了,“你们是奉皇上之命镇守,我怎么不知道。”

    “皇上的圣旨,你这个小民怎么会知道!还不离开,否则,休怪本将军军法从事!”王参将道。

    晋枢机目光流盼,一双重瞳在这静夜里笼尽了清华,“动不动就摆谱,果然是将军府的人。王参将,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那王将军抬起眼,月光在晋枢机脸上打出半片光晕,美得惊心动魄,“临——临渊侯!”

    晋枢机微笑,“我也是奉皇上之命,到这里来查探。王将军,能不能放行呢?”

    “这——”王参将究竟不是能拿主意的人。

    晋枢机笑语盈盈,“不难为将军,劳烦您替我问太傅一声,晋枢机想进那山洞看看,他若是不给我这个面子,那,我只好劳动皇上的圣旨了。”

    “临渊侯稍待,卑职马上出来。”王参将也知道晋枢机是不好惹的主,立刻进去传话。

    商承弼却皱了皱眉,他正要直接进去,却被晋枢机拉住。

    商承弼本是很难让步的人,但究竟和晋枢机在一起之后脾气收敛了许多,如今晋枢机拉住他,他也不发作,只是陪着他在门外等。

    那王参将进去太久,商承弼原就不是个等人的人,如今早已不耐,又加之晋枢机不听他的话偷练摄魂术,这位从来都受不得半点违逆的天昭帝心里早就闷着一口气,“现在还不进去,等他们布置好了还能找到什么!”

    “这么大的山洞,深处肯定来不及布置,我们贸然闯进去,没有证据,反而显得自己理亏。”晋枢机解释。

    商承弼冷冷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要进去哪里,还要谁允许吗?”

    晋枢机知道他已上来了脾气,不敢再说,只好由他进去。门口的守军原是要拦,商承弼伸手一挥就扫晕了一片,剩下的正要围上来,晋枢机却已经扬起了手中玉牌,“皇上御赐令牌在此,谁敢阻拦!”晋枢机同商承弼的关系又有谁不知道,见御牌如见君,便都一一跪下。卫衿冷景衫薄紧随其后,进到那山洞去。

    这间山洞极深,又相当曲折,景衫薄晃亮了火折子,商承弼气势汹汹一路向前,晋枢机紧随其后,卫衿冷倒是留意着四下动静,越看越觉得不寻常,“商兄——”他这话才一出口,四周却突然有冷箭来,商承弼未曾带着轩辕剑在身上,那箭镞一来,就用袍袖将两侧飞矢荡开。晋枢机随手掣出飞泉剑,击落了一片飞箭。这一出变化极快,商承弼和晋叔机走在最前,正是首当其冲。只是两人应变疾速,虽然凶险,倒也应付自如。

    “商兄内功深湛,佩服。”卫衿冷抱拳道。

    商承弼眼看着那山洞两侧如泥一样的洞壁又翻了起来,将打落到地上的箭镞收回,晋枢机道,“好厉害的机关,竟然还能将这些箭重新装回去。”

    商承弼却突然对景衫薄道,“借火折子一用。”

    景衫薄顺手递给他,商承弼伸指就弹了一丛明火直飞到一块凸起的土块上,却只听得“噗——”地一响,随后就是“嘭嘭”一串响声,整座山洞都像被点燃了引线的仗,瞬间大亮起来,那一丛光亮一直从那土块燃到了这山洞看不到的尽头。

    卫衿冷道,“万年连珠灯?”

    商承弼冷笑,“原来是个墓葬。”

    他点燃了灯,自然惊动了洞中的人,不到片刻,于文太就带着一队人马冲出来,看到是商承弼,倒也未见得如何吃惊,紧随而出的就是于同勋,“老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商承弼一甩袍袖,“你是接驾来迟,还是等着这洞中的一百零八道机关将朕逼到驾崩。”

    他这话出口,于同勋连忙叩首大叫不敢,商承弼随意挥了挥手,一直在远处尾随的几名侍卫送上了他的轩辕剑,“太傅,你明知道朕今天就会来到此处,还故弄玄虚以机关相待,究竟,是何居心?”

    于同勋再次叩首道,“老臣实在不知圣驾到来,门口通传的人也只说来得是临渊侯。”

    商承弼一把就将晋枢机拉进怀里,“临渊侯到了朕还会不来吗?”

    商承弼这话一出,四周立着的护军都是一惊,只传说当今圣上与临渊侯是——却不想他居然会亲口承认。

    倒是晋枢机道,“太傅从前不知,也没什么,只是如今知道了,不如将此中情状向皇上一一说明。”

    于同勋重重叩首,“是、是。老臣惶恐,这小牛庄居然有一块地下墓葬,老臣也是刚刚得知。如今派人驻守在这里,待查明原委就向皇上禀报。”

    商承弼伸手扶起了于同勋,“那太傅查明原委了吗?”

    他是极暴戾的人,越是平静,越让人畏惧。

    “这——这,近来瘟疫横行——”于同勋似乎试图解释。

    商承弼的口气格外温和,“于太傅辛苦了,既然此处瘟疫肆虐,朕也不敢不顾惜您的身子,若是太傅有什么失闪,朕总是不能和皇后交代。不如,太傅就请回家养病去吧。”

    他这话一出口,莫说是晋枢机,就连卫衿冷都吓了一跳,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要逐走于同勋,难道真不怕逼急了于家。此处尽是于家的人,就算他轩辕剑在手,难道就不怕别人的三千守军吗?

    卫衿冷再看晋枢机时,却见他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不怕火上再浇一桶油,“于太傅年事已高,若是染上瘟疫,怕是我大梁最大的损失。如今,就趁着皇上的恩典好好歇个三五七年,安享晚年,岂不更妙?”

    晋枢机明摆着要罢于家的权,可商承弼居然不置可否,于同勋被商承弼挽着手,一副体恤老臣的样子,他又能说什么。

    就在这时,却听得一声呼啸,一个衣衫褴褛满面污垢的人从山洞里冲了出来,看这人发足狂奔之势定然是不会武功的,可疯状却几近癫狂。一众护军冲上去拦,可一则是他身上阵阵恶臭也不知衣服上沾着的是什么,二则也因为发狂的人委实难治,竟差点冲到商承弼跟前。

    商承弼负手而立,纹丝不动,原本站在于同勋身后的于文太却突然提鞭而出,只听“嗖!”地一响,立刻就是一片雪雾,于文太一鞭就击到了那人眼上,那人一颗眼珠子立刻被打爆了,痛得满地打滚。卫衿冷立刻握住了景衫薄的手,于文太却还不足厌,扬起鞭子又是一阵痛殴,那人在地上翻来覆去,狂更深,甚至还要起来反扑于文太,于文太接过将士抛来的一杆长枪,一枪就钉死在那人的另外一只眼睛里,饶是晋枢机这等吃人的煞星也觉得他手段太过残忍,景衫薄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卫衿冷抱住师弟,“小夜、没事的,已经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景衫薄少年得志,从来都是冷面杀将,如何有这等丢脸的时候,可于文太那一鞭一枪,就像是一面镜子,逼他想起四岁时经受酷刑的惨烈画面。卫衿冷抱着他替他抚着后背,“有师兄,有师兄。”

    晋枢机冷声喝道,“于少统领不嫌太残忍了吗?你看,那人的脸上现在还流着眼珠子呢。”他说着就将目光投向景衫薄,一双眼睛又是叹惋又是同情,“夜照公子莫怕,这人虽被钉住了眼睛,可是,还不会死的。”

    “你闭嘴!”卫衿冷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么无礼的话,他将景衫薄的头按在自己膛里,“师兄疼你,都过去了,小夜,不是你,不是你,师兄在,一切有师兄在。”

    景衫薄突然推开卫衿冷,一道寒光从天而降,直取于文太咽喉,“我要杀了你!”

    “小夜!”卫衿冷出手去拦,究竟慢了一步,他虽已于文太推到了一边,保住了一条命,可一条左臂已被景衫薄切了下来。

    潭影嗜血,落花剑法一招之后往往还有六道后着,于文太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剑,连手臂被削也感觉不到,只本能地扬起了鞭子去挡,这一下,连握鞭的左臂也被景衫薄提剑砍了下来。

    “小夜,你疯了吗!”卫衿冷看他还要再动手,立刻用浑天真力将他罩住,景衫薄眼睛却直直盯着晋枢机,虽然被师兄拉住却杀未减。卫衿冷看出不对,亲身上前抱住景衫薄,自己迎向晋枢机眸子,“临渊侯,你放过我师弟,卫衿冷任你驱策三年。”

    晋枢机微微一笑,收回了如灼目光。

    卫衿冷心下一宽,向于同勋道,“快准备冰块把少统领的两条手臂镇起来,一刻之内要能见到我二师兄,就还有救。”

    于同勋也像是疯了,“冰块,快准备冰块!”

    “这里哪有冰块。”有一个士兵小声说了一句。

    商承弼突然道,“没有冰块,还没有酒吗?你们在此镇守,一定藏着酒暖身,快把酒拿上来,君无戏言,绝不治你们私下饮酒之罪!”

    将士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平素就经常跟着于文太的将士拿了一小坛酒上来,商承弼极为冷静,“主人有难,你倒是不犹豫,朕就赏你连升三级。盆!”

    究竟是金口玉言,此刻便有更多将士将私藏的酒献出来,临时找不到盆,便推出个大桶来。商承弼只待那大桶装满,便用功推向那桶酒,刹那之间便有寒气自桶内而生,酒香四溢,不过片刻功夫,那一桶烈酒已变成了一桶坚冰。

    立刻又有人送上第二个大桶来,卫衿冷万没想到,商承弼以天子之尊竟肯浪费功力为人疗伤,更没有想到,他的**天劫竟已练到点水成冰的程度。卫衿冷自己内力虽高,内功却是刚猛一路,他虽不能在练冰上有所助益,倒是立刻道,“快派可靠的人,骑小夜的照夜去。”

    于同勋虽然恨不得自己亲自骑去,可究竟年事已高,照夜玉狮子又不是凡人所能驾驭,正在这时,却听到远处山洞一个异常清越的声音,“于太傅不必担心,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这个说话的人,是谁?

    嗯,下面一章,大家暂时花一分钱买一下,就是我昨天说的,剩下的我正在写,就算是我送给大家赔罪的

    因为晋江的v章最少要更一百多个字,要不然,我就连这一百多字也送给大家了

    昨天晚上很难过,今天看到你们的留言和安慰,已经好了很多,谢谢大家!

    我从昨晚写到今天,只写出这些

    昨天夜里反反复复,趴在键盘上醒了写,累了睡

    要么就是一直枯坐

    心里乱得很,还不知道这一章写完又到什么时候。先放出来这些,过一会儿再写剩下的吧

    突然觉得特别累,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一天,我也会觉得要补上一千多字竟然会那么困难

    也没想到,我的二十四岁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到来。

    我累了,觉得撑不住了,眼睛又涩又重,眼皮也抬不起来了。觉得脑子里是僵的,我去睡了,醒来继续写吧

    晚安,或者早安

    对不起,刚才临时有事出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好像每次说了什么时间的时候都很难去兑现,每当我看见你们说,失望或者别的什么话,我的心里就非常难过,很沉重。刚才看到一些留言,突然有种眼泪要掉下来的感觉。

    我本来就是个泪点很低的人,我在乎很多在很多人眼里无关紧要的事。我在想,自己其实真的不是不守时,但是解释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大概你们已经不再相信我说的对不起,但是每次我说了时间不能按时更文,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着急。我或者真的是那种很倒霉的人,每次只要说了什么,确定的话,就会有变故。无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写文的情况下。很多人跟我说,由姐,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承诺。我很抱歉,的确是我这里出了问题。如果透支了谁的信任,我只能说一句廉价的对不起,或许于事无补,但也只能说,是我的歉意。

    至于防盗章节,既然大家反感防盗章,我以后不会再放。

    其他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说,放不放,怎么放防盗章,我也很为难。

    我上次就说了,如果大家觉得不好的话,我以后可以不放。

    有大人说,我不止要维护自己的利益,还要维护那些愿意花钱买v的大人的利益,所以,我今天才打算再放一章试试

    我再放的时候也考虑了自动订阅的大人的情况,我说过了,实际的文一定会比第一次自动订阅的字数多

    说真的,看到这里挺委屈的

    我真的觉得自己放防盗章不是因为钱,因为本身可以去盗文网站看的人,就可以不看这篇文

    就算有人看不到了会重回晋江订阅,又能多多少钱

    况且,我一次又一次的说过,如果是从前的老读者,不方便充值我可以转账

    我也给不少人转过账,无论是双穿还是槐杀

    我不该让大家提前消费,是我不对

    以后,我不会再放防盗章节了

    我其实一向还是对待留言比较冷静和理智的人,就算遇到不开心的了,也只会自己默默地哭

    最多和私交好的读者哭诉两句自己委屈

    可是我今天真的很难过

    前两天跟小薰打电话,他说,我周五要上网,大家会给我惊喜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很对不起他们的惊喜,因为上次大家送我的长评礼物我都没有来得及回

    我一直在想,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好好写《槐杀》,直到今天都在想,我多想回复到刚开文的时候,每天用一整天构思、写文,回复留言

    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写到这里看一遍,觉得自己特矫情特做作

    其实,每个人总会以为自己是不同的,就像我,总觉得从《支离》一路走过来,相对别的作者而言,我对你们是不同的

    所以,很多别人不在意的事,我总是会在意,比如v文,比如放防盗,比如很多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这种时候,解释两句,没有这么多的抱怨和哭诉,快点去写文发上来才是正途

    别人花了钱买了文章,不是来听你抱怨的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我马上二十四岁,还是感谢你们从我十九岁的时候就陪我度过了那么快乐的时光

    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写的有没有进步,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我的心态有没有变,我甚至更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写永远见不得光的文是为了什么,我唯一能说的是,我还是几年前那个陆离流离

    我打到这里突然不知道我还能、还要再说什么

    这是我最后一次放防盗章,也是我最后一次让你们去提前消费

    以后的任何事,我都会说清楚

    以后的任何时候,我也不会再随意承诺什么事

    我只能说,这么多年,我最在乎的还是你们

    如果我令你们失望了,的确是我不对,但是,那个最不想令你们失望的人,是我自己

    我很多次,趴在电脑前就睡着了,就只这些天,半夜起来对着电脑,敲不出一个字

    我从你们所看到的没有再保持一定的频率更新《槐杀》开始,就没有一个晚上睡过一个安稳觉

    我比任何人都不想像现在这样,我多少次从梦里面惊醒想到没有更文心都抽得一跳,多少次,因为太过疲惫一觉醒来还穿着厚厚的毛衣

    我到现在,只要碰到雨天手腕关节就会特别疼,因为我曾经连续两个冬天在没有暖气的教室打字,因为宿舍没有网,接不到网线

    我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没意思,我在第一天说要放防盗章的时候就说我感觉自己特别卑微

    我今天也一样

    说了这么多,你们或者也看烦了,我也觉得我自己特别可笑

    我去写文了,今晚不要等了

    这一章不该让你们花钱,下一章,我会发完晋江v章最少的一百多字就送给你们,算是我的道歉

    其他的话,我不想再说了,都去睡吧

    晚安!

    安

    陆离流离

    另外,如果觉得《槐杀》没有保障更新,损害了你们利益不想再追文的大人,请发您的支付宝或者网银账号到我私人邮箱,mailto:

    ,我会退还全部的买v钱,谢谢!

    为了维护我自己和买vip的大人的利益,从今天起,我会在每一章放防盗章节。大概是发这一章的时候,放下一章的防盗章这样。

    大家可以暂时先买一章,也可以提前购买

    自动订阅的大人请不要担心,因为vip的章节字数只能比原文多不能比原文少,而已经购买的章节又无需重复购买,所以,如果各位大人还还愿意继续看下去的话,同一章的花费肯定是比一章一章购买的大人少的。

    也就是说,放了防盗章节后,自动订阅的大人的花费相对而言会更便宜些。当然,算到最后可能每个人也就是几毛钱,但是,这是陆离对大家的歉意,以及对大家的信任和不离不弃的感谢

    这一章两三个小时以后发,下一章发出的时候会发再下一章的防盗章

    因为上防盗章节给各位大人造成的不便请大家包涵,谢谢!

    三十九、大错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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