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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最快的最新最快的易小楼本生动的表情顿时沉寂了下来,白东风握着她的手暗暗攥紧了。

    喉头微动,他对电话那头的楚怡文道,“我这几天有事,不能陪你,不过圣诞节当天一定会赶回来和你一起过的。”

    “真的吗?”楚怡文声音里有些受宠若惊的雀跃。

    往年圣诞,白东风从来都是一个人。

    纵使他们都在德国,纵使她默默的在他身后,每到圣诞他总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也曾经掘地三尺的找过他,但最后都没有任何收获惚。

    而今他竟然说跟她一起过圣诞这样的话,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东风皱紧眉头,“你放心,我言出必行!”

    电话讲完之后易小楼一直端端正正的坐着,与他半晌无话,晚上八点钟他们到了燕江码头,二人换了游艇往云雾里一座孤岛而去温。

    到岛上时已经九点了,因为距离易州有将近一百八十公里,且燕山码头在易州之北,所以这边还在下着雪。

    岛上还是颇冷的,易小楼刚踩上小岛的土地时,浑身一抖。

    白东风躬身将她横抱起,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后上了一辆小的代步车,不久到了小岛正中坐落着的一栋别墅。

    那别墅是她梦想中的浅紫色墙砖,透明的玻璃,暖黄色灯光,还有开了满园的矢车菊,漂亮的圣诞彩灯,高大的圣诞树,金光闪闪的星星,喜庆的圣诞老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喜欢的,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因白东风答应了,圣诞节是要跟楚怡文一起过的。

    “矢车菊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开?”她抿唇问白东风,要从他怀里下来。

    白东风眉头一皱,“别动,让我抱你进去!”

    母亲常跟他说,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的家,应该是男人抱着她走进去的,不能让她脚底沾染了一丝泥土。这些年他一直记在心里,也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不过他明白,他的梦太过奢侈了,明明不可能与她走到最后还是想要抱她走进这里,走进这个只属于他和她的房子。

    进屋后他才将她放了下来,壁炉里的火烧的很旺,跟油画里所见的情形一模一样,易小楼靠着透明的玻璃窗,血一瞬间全部朝着心脏的位置奔涌,疼得她直弯腰。

    终究是忍了下来,她看着白雪映照下那些蓝盈盈的矢车菊,“这些花开的可真漂亮,可惜终究不是她们的花期,再漂亮明早也会凋谢的!”

    白东风脱了外套挂在玄关处的架子上,他额前的发上染了些雪,看上去就像是雪夜归来的丈夫,口中还冒着寒气,他看着窗边易小楼的背影。

    他记得她曾经跟他说过,矢车菊是幸福之花、吉祥之花,代表着热爱和忠贞不二。

    那时的她捧着一束蓝盈盈的小花朝她笑的温柔甜美,她闭着眼睛去嗅那深藏的冷香,然后把头往他肩膀上一靠,幸福的道,“家延,我们也会像这花一样,永远幸福下去的,你说是吗!”

    在大学里这样简单的爱情比比皆是,他们也只是万中之一,因为这万中之一的幸福,他曾经用尽全力过。

    可是如今,他看着她的背影,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说的不错,再漂亮的花在不属于她的花期,也总是会很快凋谢的,就像他们此刻的短暂相守。

    心头一痛,他上前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是几朵破花。我想让她们什么时候开,他们就得什么时候开!”

    易小楼回头看他,见他深黑的眸中已经有暗流在涌动。

    外面的天色暗沉沉的,黑色的天幕下是漫天的白雪,就算室内温暖如春,易小楼也明显觉得一阵寒冷。

    “强要来的会幸福吗?逆天而行会长久吗?人会像这花一样,忠贞不二吗?”她与他对视,双眸中早就是一片冰凉。

    说到底不过是人赋予了花以意义,如果连人都没有幸福的可能了,就算拥有再幸福的花又能如何呢。

    白东风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一带,声音沧桑而寂寞,“小楼,不要怀疑我,起码这一刻,不要怀疑我的真心。”

    易小楼浑身一抖,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也很久没有用过这种温柔到极致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该抱住他,还是推开他?脑子里开始有两个声音在疯狂对峙,猛烈掐架。

    一个在说,傻瓜,你明明是爱他的,说你爱他吧,告诉他你想和他在一起,跟他说不要娶楚怡文,说你怀孕了,说他就要做爸爸了。

    而另一个在说,易小楼,你别傻了,他已经答应了楚怡文一起过圣诞,订婚戒指也送了,你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果他爱你,就不会答应楚怡文。

    她的手僵在冷冷的空气中,眼泪也像被冰冻了一样,闷得眼眶生疼,最终还是第二个声音盖住了第一个。

    她从他怀里后退一步,抱住头,蹲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白东风求你了,别跟我说这样的话,你要娶的人是楚怡文不是我,我求你,让我安静一下!”

    白东风见她情绪激动,想起半下午的时候宋夫人说她胃病犯了,也不敢上前再跟她说什么,只是走到壁炉旁边拿了个热水袋递给她。

    “刚才喝了不少冷风,你拿这个暖着胃,不然半夜还会胃疼的。”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到他眸中的关切,只是抬手接过热水袋抱在怀里,垂着脑袋。

    白东风低眉看她一眼,见地毯上有几处湿润的印记,很显然,她哭了。

    他转身从厅里离开,到院中去看暗夜白雪,去看那些代表幸福和忠诚的蓝色花瓣。

    易小楼一直在玻璃窗里面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了,以至于闻到饭香肚子也着实饿了,才回过神来。

    那时白东风已经将菜都摆上了桌,走到她身侧来将一方宽厚的手掌递给她,“起来吃饭吧,马上都半夜了,再不吃你会饿坏的!”

    她将一只手递给他,他一个用力将她拉起来,还顺势在她唇边吻了一下,“别哭丧着个脸,难看死了。”她撇撇嘴,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随着他的步子往餐厅里走去。

    她是真的饿了,因为上午没怎么吃,所以这个晚上吃了很多,白东风诧异的看着她毫不顾忌形象的狼吞虎咽,不停的跟她说慢点儿慢点儿。

    她不听他的,仍旧吃的很快,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被噎着了。

    白东风一点儿都不厚道的笑她,赶紧递给她一杯热水叫她喝,她忙接过喝了,可是情况并没改善多少。

    看她一脸难受的样子,他绕过餐桌就上前给了她一个炽烈的吻,不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唇舌之间被他堵的严严实实。

    这个吻足足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她连一丝空气都没有纳入,最后差点没在他怀里昏倒过去,还好他停止了这个吻,俊脸在她上方静静看着。

    易小楼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手按着口道,“白东风你神经病吧,我都快被噎死了,你还亲我。”

    白东风皱眉,好笑的丢下一句,“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她从他怀里起身,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咦,真的好了。

    怎么被噎住了还能用这种方法解决,她可真是开了眼界了,偷瞄他一眼,想来这些年不在国内,他是早就身经百战了吧,不然怎么连这种邪魔外道的功夫儿都练的这么炉火纯青。

    白东风见她是那般神情,眯起眼道,“别想那么多,这方法我只是看一档关于胃病的专家讲座时听到的。”

    易小楼一怔,他可真是眼光毒辣,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看的透透的。

    思及此,她忙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直等到吃的饱饱的了,她才停下筷子,这些年不见白东风的厨艺一点儿都没有退步,反而愈发好了。

    其实她当年以为他是个穷小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会做饭她也没什么奇怪的,后来知道他是白家少爷,她的好奇心也不免被勾了起来,像他那样显赫的家世,完全用不着他自己做饭,他怎么就学会了,还能做的那么好。

    白东风见她满脸迷茫的样子,与她对视一眼,看着桌上被易小楼吃的所剩无几的菜,带着教训的口吻道,“人起码要有活下去的生存技能,如果连填饱自己的肚子都不会,更妄谈其他。会做饭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不必太崇拜我。”

    易小楼看了一眼他满是心事的脸,起身盯着窗外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矢车菊,她缓缓回头,“家延,我已经不喜欢矢车菊了。”

    她的幸福全在他那里,可他已经把那些毫无保留的给了楚怡文,就算她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没用,就不再喜欢了吧,连人带花,都试着忘记,试着放弃吧。

    白东风眯眸看她起身,目送她上楼,并没有留她。

    他暗自收拾了碗筷之后上楼,那时她已经睡下了,他从身后抱住她,她裹的很严实,可身上还是凉的。

    他将头埋进她颈窝里,揽住她的腰躺在她身后,潺潺温暖从口传到她后背上,而后直至心房。

    “我还喜欢矢车菊,从来就没变过。”他轻叹了一声,在易小楼浅淡的呼吸里渐渐睡了去。

    白天忙活了一整天,他也着实累了,易小楼回头看他时他已经睡熟了,白雪掩映下他如刀削一般的面容却在她汹涌的泪水里模糊一片。

    忘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那么难。

    就像白东风很喜欢她泡的茶,但是她泡茶的功夫却是他传授的。

    大学毕业那年他走后,留在她那里的茶却没有带走,那段时间她看到茶叶就心烦,闲来无事的时候她曾经试着一遍又一遍的去冲泡那些茶叶。

    从一开始色泽浓艳香味扑鼻到最后如清水般的清澈见底,她曾经冲泡过无数遍,可就是那一杯白茶,最后入口的味道还是带着茶叶淡淡的苦涩。

    她想这也许就是感情,任由时间一遍一遍的冲刷,就算早以为自己能够忘记的东西,却还是早就融进了血,挥之不去。

    要想真的忘记,又谈何容易。

    早起时她还在睡,白东风站在窗口看给她拍的那张照片,又翻了一下通话记录,见第一个是楚怡文的。

    手指停在照片上良久,点了删除又点取消,这样反复了好几次,他把那张照片编辑了,发到自己邮箱里,把手机上的这张删了。

    易小楼起身时见他靠窗对着手机出神,从身后猫着腰上前把手机抢了过来,拿到面前一看是打开的相册,上面显示着几个惨白的字,‘对不起,找不到符合条件的文件。’

    她又忽而想起想起他给她拍照片的那个早上,脸上的笑一瞬间冷了下来,将手机丢给他,自己一个人去洗漱,做早餐,自己吃。

    她不叫他,他倒也不客气,上前来将她放在盘子里的烤面包吃了大半,又端起她的牛就喝。

    易小楼白他一眼,“用别人的杯子不觉得恶心吗?”

    他脸色一变,却仍挑眉笑道,“一点儿都不觉得。”

    “可我觉得恶心。”易小楼说完这话起身走了,只留白东风一人在餐桌旁。

    他蹙眉看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门外的雪下了整夜,矢车菊被大量的雪淹没,只是蓝紫色的花朵仍旧在雪地里露着脑袋,虽然冻的瑟缩着,花叶都蜷在了一起,可仍旧顽强的活着。

    白东风从身后而来,拥她入怀,“我带你来这里不是跟你吵架的,是想要好好的过完圣诞节之前的这几天,如果你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就当我的心思全是白费了!”

    他声音虽冷,但膛确实炙热的,暖的易小楼心中纵有冰冻三尺,也一瞬间化了。

    可她已经不容许自己再陷进这种虚无缥缈的温柔里,她回身往后退了一步,踩在门口的石阶上,“白东风,圣诞节的时候,同样的话你是不是也要拿去跟楚怡文说。如果圣诞节那天她伤心无话,对你冷淡,你是不是要说,我大老远的从燕江回来陪你过圣诞,不是要跟你吵架的,只是想好好的跟你过完今天,如果你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就当我的心思全是白费了。嗯?”

    她反问他,一双漂亮的眸中迸出火焰来。白东风气极了,反而没了与她争吵的力气,他只是勾起唇,凉薄的笑了笑,眸中一片灰暗,“你的建议不错,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

    拳头握的很紧,森白的骨节都清晰可见,他松开她,从她面前绕过,大步走出别墅。

    易小楼垂下眸去,他坚实的臂膀擦着她肩头,带起的风刺的她骨头疼,直到他走远了,她才敢迈动步子,可眼睛已经酸胀的不行,那泪水比任何一次流的都要快。

    小岛并不大,可白东风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也找不到,午时将近时明哲、潘子、银狐、北棠和她不认识的一男两女登岛了。

    潘子说话也不客套,“呦,易小姐也在呢!”

    易小楼不理他,倒是银狐,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小楼,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她那日见了她的口服,知晓她是怀孕了,所以才有此一问,易小楼忙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明哲在此,千万不能提起叫明哲给她看病之类的事情。

    银狐这才慌忙闭了嘴,易小楼往她身后瞥一眼,见那稳重的黑衣男子立在她身后,她不用回忆他的面貌也记得这是在白氏大厦顶楼有过一面之缘的北棠。

    他生就一张叫人过目不忘的俊脸,话不多,沉稳异常,跟银狐的美貌倒是绝配。

    明哲知道易小楼不认识他身后的三人,便指着那个眉目间尽是妖冶之气的男人道,“这是滕秀杰,小楼你们还没见过,他是黑龙堂会的堂主。”

    明哲笑笑,易小楼只得上前跟滕秀杰打招呼,可只是一眼,他却从那男人眼中读到了审视。

    滕秀杰看过她之后客套的对她点了点头,就连唇边那浅淡的笑容里都满是旖旎。

    易小楼的目光这才越过滕秀杰,看向他身后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她很美,是她从未见过的不食人间烟火。

    关于柳素萍她大概听说了,隐月堂主终日一身白衣,像是误坠凡间的灵,但在杀人夺命上却是四堂主中最厉害的。

    她善媚术,能谈笑间杀人无形,是死神之翼中很可怕的一个强者。

    几乎是一眼她就确定了,这白衣女人就是柳素萍。

    明哲见她一直盯着人家看,就笑着为她介绍,“这是隐月堂主柳素萍!”

    柳素萍迈步上前,一身白色修身风衣迎风而舞,美丽单纯的脸庞叫人忍不住想靠近,她极有礼貌的朝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柳素萍!你可以叫我素素。”

    易小楼一愣,素素,果然是她。这般的美貌和如此的气质,也难怪白东风待她与旁人不同。

    她握住她的手,对她一笑,“你好,我是易小楼。”

    柳素萍一脸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就平复了下来,轻声道,“早几年我听家延提起过你,总是想着无论如何得见一面,今天竟然歪打正着了。”

    易小楼没说什么,只是礼貌的点头,走在滕秀杰与柳素萍之前的那个女人脸色一直很冷,也不说话的样子。

    也没看易小楼,只是说了句,“我是修罗!”而后就径自往前走了。

    明哲递给易小楼一个眼色,“这个修罗是家延从中越边境的孤儿院里挑选的,百中之一。前些年,家延说她天生就是要做卧底的,聪明而冷酷,谨慎又狡猾。所以她在死神之翼虽然没有位置,但却连四翼也不放在眼里,除了家延,她不听命于任何人,人骄傲了一些,小楼你别介意。”

    易小楼心神恍惚,也没听清楚明哲具体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回应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从确定那个白衣女人就是柳素萍之后,她心里就更加乱了,脑子像生了锈一样,什么都不能思考。

    满眼满心只有柳素萍天使般纯净的容貌和优雅的贵气,她承认,在这个女人面前就算多美的女人都会自惭形秽,更何况她还有那么温暖那么迷人的眼神。

    到别墅后一行人随意的靠在壁炉旁边左右看看,见白东风不在,潘子拍了拍易小楼的肩膀,“楼姐,家延呢?”

    易小楼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谁是你姐!”

    没想到这个潘子还是个记仇的,不就是在魏司令府上她跟他暗干了一场吗?他至于记到今日吗?

    银狐只顾着跟她的北棠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了,哪里顾得上帮她说话,倒是明哲忙来打圆场,“潘子你就别欺负小楼了。”

    易小楼抿唇对明哲道,“家延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潘子起身道,“我去找他。秀杰和素素都回来了,他倒好,一个人躲在这儿逍遥自在呢!”

    正要往外走呢,却被滕秀杰拦住了。

    易小楼有注意到,滕秀杰手上本没怎么用力,潘子人却已经站在了那里,一步也迈不开。

    他回头挥开滕秀杰的手,“亲,你拉的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头牛,力气小点儿成不!”

    滕秀杰冷冷收回手,“你找得着吗?你知道他会去哪儿吗?”

    潘子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你能找着?”不就是会杀个人越个货走个私强个盗力气大了点儿吗!

    柳素萍笑着上前拉开两人,“我去吧。”

    潘子转身靠在沙发上,懒懒的道,“那你去吧,反正哪次家延搞消失总是你第一时间找到他的,也省的小爷我费劲了。”

    柳素萍脸上一羞,笑着出门去了。

    可潘子的那句哪次家延搞消失总是柳素萍第一时间找到他,停在易小楼耳中却刺的她口疼。

    还有柳素萍临走时那个表情,她羞涩的笑容就像一把凌迟的刀,将易小楼的心割的支离破碎。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可易小楼觉得待在房里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直到柳素萍挽着白东风的手臂从大门口进来,她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地。

    那些被柳素萍娇媚的眼神割裂的心脏碎片在她脑海里哗啦一声散开,再也收集不完整。

    白东风出门时没穿外套,进门时脸色不太好,一双如墨的黑眼睛并未往她这边看。易小楼垂眸,岛上雪本就大,小岛四面还都是冰冷的江水,他受寒是预料中的事情。

    她正要去给他倒一杯热水,柳素萍却已经先她一步到了壁炉旁。

    她满眼都是担忧,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走到白东风面前还用鼻息试了试水温,之后递给他关切的道,“家延,你喝点热水吧。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去了?”

    白东风抬眸给她一个笑容,“谢谢。”

    而后伸手接过茶要往嘴边送,手碰上柳素萍的手那一刻柳素萍抓住了他的手,“怎么这么烫?”

    忙又将手覆在他额上,“哎呀,家延你发烧了!”

    白东风与她对视,摇了摇头,“我没事儿素素,你别担心。”

    这声疲惫又温柔的‘素素’重重撞进易小楼耳朵里,却比任何一次都痛,口好像被这个声音撕开,她满脑子都是白东风方才那轻浅的声音,素素……素素……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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