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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换了衣服,许墨领着小玉就去了前厅,却被告之太子和简静去了房谈事。不过去前有交代,她要来,便直接转去房。

    许墨只好又转去简静房,太子和简静在谈事,见她在门外,当即止言。

    “墨丫头你多久没回许府了,都不知道太傅多念叨你,当初他虽然嚷着要和你断绝关系,可终归也没舍得,你怎么就记恨他到现在呢。”太子还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模样,看着许墨的眼神很像是大哥哥在教训小妹妹的感觉。

    许墨那日从里回来试探问过小玉关于太子的事,知道太子因为许太傅的关系逢年过节都会去许府拜访,两人曾经因为一副山水画辩了一下午,也因此太子对前身挺是欣赏。最后前身死活要嫁给简静,都还是太子出面说得事。

    “额……我回去过。”许墨还真回去过,只不过是被许夫人骗回去的。

    简静冷笑,显然是又想起上次被骗去许府的事:“她确实回去过,还顺道让我也去了次。”

    太子望着两人的神情,自是猜出怎么回事。忙转移话题道:“都回去过便好。对了,前些日子我寻到一个好东西,正想着送来给你看看,墨丫头快过来。”

    许墨正想回讽简静两句,却被太子手中那张眼熟的宣纸堵了话,这不是她专门用来写曲谱的纸吗?当初在前身装笔墨的小箱子里找到的,很细的宣纸,页脚还印有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爪子小标记。看起来就是上等品,那时候觉得特别,一直没舍得用,后来为保善原曲就舀来用了。难道太子说的好东西就是从她乐坊舀去的霸王卸甲原曲?

    “这东西……想来你很熟悉。”太子嘴角含笑,意味深长的看向许墨。

    许墨被他看得猛抽嘴角,小心地接过那宣纸,总算明白为何太子这般说了。一模一样的宣纸,曲谱却是已经翻译出来的。结合太子意味深长的表情,许墨已经可以肯定太子是知道弹曲之人,她大汗,就知道有着特色标记的东西不能乱用,现在可好,身份暴露了。

    “还真是好曲子,看着确实熟悉。”许墨歪着脑袋想了想,决定任太子怎么猜测和试探,她就是不承认,也不否认。

    太子是何等人,自是瞧出她的小心思,只好端着一副很无奈的表情道:“要是喜欢,就好好研究,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定会帮你的。”

    “这话您该早些说。”想起今日的事,许墨下意识接了这么一句。说完她就惊觉可能会暴露出简单,忙接着又道:“前些日子还在研究曲谱,那时候你要送我,定是高兴的,现在我已经改画画,都没多余空闲研究这东西。”

    太子眯眯眼看着她,总觉得她在刻意遮掩着什么。

    简静听了许墨的话却只觉得这女人不知好歹,当即横眉竖眼道:“太子赏你东西,不知谢恩收着,还扯出这多废话?谁允许你这般没规矩的?”

    打从她进房,简静满共就说了两句话,且两句都是极其惹人厌的话。说这种话的人多是为了找存在感,许墨决定不理他,省得给他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她正准备回头继续和太子说些什么,便见外面的小厮匆匆跑了进来,“二爷,太太回府了,但好似……好似受伤了。”

    简静大惊,竟然顾不上太子就冲了出去。他一走,许墨自然也得赶紧走,不然当今太子和简二爷的一个小妾独处一室,指不定就被传成什么风流韵事。

    太子也知两人现在身份不比以往,没多说,便起身要回。许墨琢磨着自己怎么也算是侯府的主子,人要走,她怎么也得代为送送才是,便跟着出了房。

    不过她刚跟着出来,就见简静又匆匆回来,想来是跑出去没多久又想起房还有太子,才折回来的。许墨瞧见他又回来,自是不再多管闲事,当即转了个弯便往自己院里走去。

    隐约中,她好似听见太子压低声音道:“那事你好好想想,终归他还是你大哥……”

    后面还在说什么,不过因为渐行渐远,听不见,许墨本想偷偷追上去听听的,但想到刚才进房时两人明显突然止言的情景,显然在说不想让人别人知道的事。这种事大多都是秘密,她偷听不被发现还好,要是被发现,指不定就被杀人灭口,到时候她还不哭死。

    如此想来,许墨便坚定脚步回了院子。

    比起好奇心,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小玉跟着她回去,两人到了院子,许墨想起那有着特殊标记的宣纸,就问了句。这才知道那宣纸就是去年太子送给前身作画签用的。

    她顿时觉得无语,心道,这还真聪明反被聪明误,当时只想着为难一下太子,却没想到倒是把自己暴露了,看来,这前身的东西果然不能乱动。

    对于太子这人,许墨琢磨不透,但她总潜意识觉得危险,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她也不怎么清楚,她只知道站在太子面,任何事和隐瞒都无所遁形。

    太子是个可怕的存在,许墨甚至能肯定多接触几次,太子都能发现她不是本人。

    前朝发生过巫蛊之术,就是什么灵魂召唤什么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子,那次因为此事死了很多人,最后还引起灭国之乱。大齐定国后,巫蛊之术被定为禁语,国民连提都不准提,更别提发生这种事。许墨虽然说并不是因为巫蛊之术来的,但细细推敲下来,也相差无几。真要是被太子发现她同前身不是一个人,指不定就被按上个祸国之名。

    这个认知让许墨心里透心凉,她决定以后都对太子绕道,绝不能让他有机会知道。

    赵氏伤得是左手,整个手腕骨粉碎,勉强用东西固定起来,却也已然废掉,连司徒越都束手无策。简静寒着脸看着抱着雪猫淡淡笑着的赵氏,十指握得格格响。

    “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张口问道。

    赵氏轻轻抬头,揽着雪猫语气平淡地回答道:“从庄院回王府的时候下马车太急,兰英没扶住,不甚跌倒,马受惊,从手腕上压了过去。”

    简静吃不准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只好冷声又问道:“那驾车的马夫呢?他是死人不成,竟然能让马带着马车跑了。”

    赵氏好似也才想到这个问题,扭头看向兰芳,问道:“对了,赵三人呢?”

    “回太太,赵三控马不当,伤了您,已经被王爷仗毙了,还有那日同您回去的兰英……”兰芳没说下去,她们都是家生仆,世代都是王府的人,生和死都是一句话的问题,只是那兰英和赵三同她也算处了很多年,如今说没就没了,她都觉得不真实。

    赵氏像是愣了愣,然后喃喃道了句:“父王他……废了就废了,何必还要他们命。”

    如此一来,简静就算心有怀疑,也没了证据、他又想起刚才太子说的那事,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偏向发展,让他都有些不知从何下手了。

    “听说边疆云州雾山里有种药材能愈合骨裂,我去信让大哥帮忙寻一下,兴许真能找到这药材。”简静想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

    “这东西若能找到,司徒大夫还会不说?想来只是市井传言,你也不用为这事去麻烦你大哥,现在边疆战事吃紧,他怕是忙得很。”赵氏敛下眼帘,不看简静。

    简静严肃地道:“也是,最近大哥连打了两场败仗,死伤惨重,朝上已经有不少人参他,太子今儿来府上,虽然没明说,却在暗示陛下已有将他押解……”

    话说到这里突然止言,简静像是突然意思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话题都转得生硬:“对了,司徒曾说过,前朝医有记载,说是有个人小指骨碎,最后慢慢养好,除了不能干重活,其他都和正常人一样,看不出异常。你这伤也好好养养,兴许也能养好的。”

    赵氏没说话,倒是怀中的猫不知为何突然叫了两声。

    “朝上的事我这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不过你入朝也有几年,对官场的那些事应该比你大哥强,若是你大哥有什么事,你就多照应些,想来老爷若是知你们两人能在朝堂之上相互扶持,定是也欣慰的。”赵氏缓缓抬眼看向简静,眼里平静异常,怀中的雪猫也慢慢眯敦起眼睛。

    简静望着面上平静无波的赵氏,顿了几秒才点头。

    赵氏又道:“我也困了,你且忙自己得去。”

    简静走后,赵氏在床上眯敦了会儿,然后起身,兰芳早候在边上,她像是早知道赵氏会醒来。

    “查得怎么样?”赵氏冷着脸问。

    兰芳垂头立于旁,如实答道:“找不到,不过赵四已经派人去边疆,想来很快能有消息。”

    “都是废物!”赵氏用完好的右手一把掀翻眼前的茶壶,顿时茶水溅了满地都是。

    兰芳连忙蹲下|身去收拾茶壶的碎片,防止又伤着赵氏。

    而赵氏刚才太用力扯到左手腕,当即疼得她白了脸,“你给我传令下去,让他们速度查,三日之内再没结果,赵三就是他们的下场!”

    想到今日赵三的下次,兰芳的脸色微变,她没敢迟疑,连忙收拾了茶壶碎片就出了赵氏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晚了。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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