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马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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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三更正是人人睡得深沈的时刻,除了火大至极的水桃花。只见他脚下一蹬,立刻远离了德王府,直奔他最恨的浪腾夜家里。

    他先在屋顶观察四周一会儿,确定没有闲杂人等会来干涉他跟浪腾夜的决斗后,他才踪身一跃,跳至地面,然后就往浪腾夜房间的方向走。

    他为什么会知道浪腾夜住在哪个房间?笑话!他对浪腾夜恨之入骨,早在八百年前就把他给摸得一清二楚,就连他去狎妓听小曲,他也暗中跟着,反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他既然恨他恨得要命,当然要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

    浪腾夜房里一片黑暗,代表他正在睡觉,水桃花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

    浪腾夜立刻警觉的醒来,手中握住床边的长剑,低喝道:「谁?」

    「我啦,你给我起来!我要与你决斗。」他暗夜私闯他人房间,根本非盗即贼,但是听他的口气就好像他才是主人般,完全不把浪腾夜看在眼里。

    浪腾夜冷冷的坐起,他确定眼前的黑衣人就是夜闯皇宫的那个人,于是他从容不迫的鄙视道:「我不与覆面之辈决斗,脱下你的面罩,要不就滚出去。」

    「脱下就脱下,难不成我还怕你吗?我已经等今天等很久了,我们的深仇大恨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水桃花立刻将面罩脱下,浪腾夜想在黑暗中看清楚他的面容,以利捕捉此人,不过光线实在太弱,他无法看得清楚,但是他可以很肯定他不认得这个人。

    「我跟你有仇?」浪腾夜试探的问。

    「有,而且还是天大的仇怨。少废话!总之你给我出来,我要跟你一对一的单挑。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从以前到现在,若不是你,我不会这么悲惨,惨到连我自己都想哭。还有你竟给我办什么选亲宴会,害我……害我……总之你是故意要气死我的对不对?我绝不会原谅你的,老子今天一定要宰了你,把你剁成三百六十五块,每天丢一块出去喂狗。」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杂着嫉妒跟怨恨,浪腾夜若不是确定自己与此人没有结仇,也知道这个人不是朝中的任何一个大官,他可能真的会相信自己一定得罪过他,不过不论是否曾得罪此人,都不能消减这个人曾潜入皇宫的罪行。

    「此地狭小,不宜单打独斗,我们到外头去吧!」

    浪腾夜站了起来,他的脚虽已回复正常,但仍有些僵硬,御医说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完全复元。

    一看他站起来的姿势有些僵硬,水桃花满肚子的气都消了,他这才记起自己上次恶整了这个混蛋,把他的脚给弄伤了。他虽然计划要与他单挑,但可不是要趁人身体不适时才要跟人家打,否则就算胜了,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水桃花随即喝止:「你给我停住,坐下,不准动。」

    浪腾夜一怔,真不晓得这个黑衣小子在想什么,干什么忽然喊停。看他走了过来,浪腾夜全身立刻展露防守的姿势。

    水桃花没好气的道:「我不是要杀你啦!白痴,我看看你的脚,伸出来啦。」

    浪腾夜以为自己听错了,水桃花却主动蹲下去,抬起他受伤的左脚来,替他揉了一下,又轻轻的按摸他的脚几下,随即骂道:「烂御医,竟把你的脚治得这么烂,真该叫他去跟苗疆的药师学习一下。药师可是随便几下就治好了,他治这么久还没好,真是庸医。」

    他从没听人批评御医的医术很差,浪腾夜沉稳的看着蹲在他脚边的人,冷声道:「放开,不需要你假好心。」

    水桃花怒叫:「我偏不放开,怎样?你咬我啊,我偏要把你的脚治好,让你一辈子欠我这个人情,一辈子也还不了。」浪腾夜他老爹每次跟自己老爹说话时,总让他老爹气得半死,现在听他说话,也让自己气个半死,看来这是其来有自的。

    说完,水桃花把浪腾夜往床上推。

    浪腾夜低声道:「我要点灯。」

    「干啥?怕我吃了你?」

    「是防你动手脚。」

    听了就令人青筋暴凸,水桃花立刻拍案怒视着他:「我对你动手脚?妈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你不识我好人心,点灯就点灯,就算我要吃你,也要灯火白亮亮的把你吃下肚,你才知道你的对手长什么样子。」

    水桃花是激不得的,立刻就点了灯火。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当然也让水桃花的脸清楚呈现。

    浪腾夜一愣,原来这个黑衣人看起来这么年轻,还是个少年而已,而且他唇点硃砂,面貌白净,眼目如星,看起来十分俊俏,不是很注意美丑的将头发随意披散着,却更显出他的绝代佳容。

    「看什么看,八辈子没看过美男子啊!想看可以,收一百两银子才能看。」

    水桃花没好气的嚷嚷,但浪腾夜的脸色未变。水桃花坐上他的床,并抬起他的左脚,随手取出带在身上的药膏,沾了一些抹在浪腾夜的脚上,低声道:「这是我跟药师千求万求求来的,应该会很有效才对。」

    然而药膏一抹上脚,浪腾夜便发出闷哼,因为被沾上药膏的地方全都痛得发麻。

    水桃花未曾抹过这种药膏,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也吃了一惊,「怎么了?很痛吗?」

    「你下了什么毒?」

    浪腾夜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几乎要扯断他的手。

    水桃花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反击,痛得脸色微微发白,硬拨开他的手。

    「我若要害你才不会这样做,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干什么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害你?」

    他说的的确是有道理,浪腾夜再闷哼一声,他手势垂软,因为那被药膏抹到的地方现在已经不只是痛得发麻,而是有如万蚁狂钻般。

    水桃花吃惊的叫道:「你怎么了?别吓我好不好?」

    浪腾夜将他推下床,水桃花先是怔怔的站立一旁,接着拍了拍头道:「我忘了,药师曾说要和水一起使用,我马上去拿水来。」

    他将桌上茶杯的水倒了些抹在浪腾夜的脚上,浪腾夜立时轻呼出声,那痛楚变成了彻骨的凉意,十分舒畅,水桃花看他眉眼不再紧皱,才又上前帮他推拿。

    浪腾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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