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查,香筠是凌涵的贴身侍女,屋子里面也找不到水,情急之下,便将那玉摁到了她的胸前……玉是保住了,可是香筠的美丽的胸,却留下了难以愈和的疤。

    凌涵望着那张宣纸,隆起的半圆上方,描画着玉的形状。

    “奴婢在来之前已经通知府中信得过的家将,他们正赶来接主子的路上!”香筠急急说道。

    凌涵扫了一眼香筠身上的锦衣,这是他在国公府时穿的世子装。

    “奴婢是故意穿在身上的!”

    香筠见凌涵怀疑的眼神中,急忙解释道,她拉着凌涵进了内屋,顺便将门严实关上。

    她飞快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与凌涵对换了衣服穿,又手脚麻利地为凌涵梳理一新,扮成她先前的样子。香筠则是穿上了凌涵的旧衣,顺便将自己的头发弄乱。

    眨眼间,两人换了衣裳,对换了个身份。

    香筠穿衣时,露出了小巧的浑、圆,上面烙着一个巴掌大的丑疤,凌涵见之动容,“这就是那块玉烙下的?”他伸手触去,只见这个伤疤中间清晰地印着一个字:凌。

    ☆、第9章 跟踪见信

    “主子……”

    前世自从阎赫连入了国公府后,身为贴身侍婢的香筠与阎赫连很不睦,香筠不时提醒他,阎赫连背着他做出格的事,收买近侍,私囊银库。

    凌涵认为香筠故意说阎赫连坏话,终于在一次府中少了御赐玉如意,而香筠恰巧拿了个古玩出去鉴看,最终无法自圆其说,被他下令打了五十个板子,驱出府去。

    凌涵记得当年自己偶然一次上街,有个断了腿面目模糊浑身肮脏的叫花,连滚带爬地冲上来叫他主子,阎赫连正好回来,见此大怒,摆出一副护着他的样子,当场让人将那叫花仗毙。

    那个时候是她吗。

    凌涵屋住香筠的手,眼神坚决而温柔,“香筠,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香筠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主子变了。

    以前的主子天真烂漫,眼神纯净;现在的他,眼睛依然干净,只是像蒙着层层迷雾,让人看不透彻。

    “主子,那块玉……您可随身带着?”香筠突然问道,她觉得主子太反常了,这样反常,莫非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在国公府的内宅之中,凌涵的一切都是香筠在打点,别看她只是个丫头,可府里面即使是最受宠的的周姨娘都不敢随随便便找她的不是。

    不但因为她是世子的人,更是她懂得察颜观色,进退有度。

    老夫人偏爱世子,香筠会来事,常带着世子去老夫人院里走动,借着老夫人的庇佑,护着世子不受小人所害。

    她虽只比世子大两岁,却是机灵聪明。随侍在世子身侧,常为世子出主意。世子的一个眼神,香筠都能看得分明。现在凌涵突然变了,香筠如此感应不出来?

    凌涵听后,面色变了几变,复杂地别开脸去,小声争辩,“带着呢。有你这个丫头在,我敢不随身带着么。”

    那块玉在那天夜里被人拿走了。

    凌涵捏起拳头,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那人是谁,更可怕的是,那个人知道了他身子的秘密。

    香筠叹息一声,并没深问下去,打开门便带凌涵离开。无论怎样,只要世子回到府中,他们才彻底安全了。

    “等等,有一样东西落在后面,我得带回来。”凌涵止住脚步。

    蒙贤这时候走过来,看凌涵手中捏着枚乌黑的糖块,劝道,“你莫不是还想再找那小娃么?让刺史大人帮你找!”

    凌涵摇头,坚定道,“宝儿可以让周霖帮忙去找。但是那半箱子火药不能够留在外面,我得去拿回来。”

    “什么样的火药,你非要亲自去取?”蒙贤不解道,“让我去还不一样?”

    “凌氏宗祠的老护院,只认我这张脸,其他的一律不好使。”

    那半箱子火药极其珍贵,他用了一半又烧又轰的把凌氏宗祠弄得鸡飞狗跳,若是被凌翰辅抓着把柄,后果不堪。再者,凌涵想存放下来,以待日后用。

    “香筠与蒙贤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凌涵说着疾步朝外走,低头才发现自己正穿着世子长衫,他皱下眉头,觉得不妥,想脱下来。

    香筠笑着走上前来,止住他,“让蒙贤跟随你一齐去吧。这身衣服就别脱了,安州之内没人敢再威胁主子的……”她说着,走到跟前,伸手轻轻抚过凌涵以金丝绣成的缎纹,悉心而温柔。

    凌涵没有多想,抓住香筠的肩膀,坚定道,“香筠,等我回来!”

    凌涵与蒙贤一同离了西棠府,朝城门走。

    坐在城门口茶庄的刺史周霖,远远地就看到紫衣华贵的世子大人,扭头朝身边的人道,“这不是世子吗,怎么没说一声就自己离开?”

    何琼信见后,淡淡摇头,“大人,您看糊涂了吧?这身衣裳还是咱们给世子的呢。可是此世子非彼世子。这是世子的那个贴身大丫鬟香筠,真正的世子还在府中呢。”

    周霖听了长长舒了口气,“本官竟将这事给忘了。”

    何琼信看着那紫衫背影,突然觉得有些怪异,当初他亲自命人给香筠做这身长衣时,感觉她穿着太过阴柔,显得有几分女气,当然香筠本身也是女子,显得阴柔也是应该,那时候何琼信仔细看了一番,发现香筠穿这男袍长衣前凸后翘,倒也别有一番韵味。可是此刻再看,他觉得别扭,那背影阴柔的味道少了,那臀也不似原来那么翘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琼信露出疑色,扭头朝身边的人吩咐,“跟上他们!”

    这时突然身后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一名小僮,进来就喊救命。

    小僮扑跪到跟前,抱住了周霖的腿,“老爷快点救救松少爷吧,松少爷出大事了啊!”

    何琼信在旁轻轻咳了下,刺史大人的儿子周修松不太好学问,喜欢跟一帮子弟混玩一通,听说去东寻城了,与那县令之子来往密切,刺史知县令之子好学,便放了心。可是现在看样子松少爷似乎又惹出麻烦来了啊。

    在周霖紧逼的目光之下,小僮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周霖听后,眉头拧成个疙瘩。这个不孝子,竟然敢强抢民女!他跟县令之子抢的竟然还是凌翰辅的侍妾?!

    “老爷,松少爷被抓起来了啊,您快想想办法吧!”小僮匍匐在地,不断磕头喊道。

    周霖心急如焚,腾地站起来,根本坐不住,他就这一个儿子,府内的正房妾室天天嚷着要给他生儿子,可是还是大夫人的肚子争气,给他生出个儿子来,可是这儿子却越长越歪,不但不学无术,竟然抢到凌翰辅头上去了!偏偏还是在这种时候!

    周霖咬紧牙,他惟一的儿子不能就这样丧了!

    “周刺史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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