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刚才不久是装得过头了点么,小心眼的清湮专门冲着他一股脑儿将威势倒腾过来,到底是哪个魂淡告诉他人族正道修士都是一群老迂腐,虚伪又做作,眼前这个清湮完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

    清湮正俯视着重肆,自一开始就存了的心神不宁的感觉在这一刻达到极点,他抬头望了一眼,妖族广袤土地最深处,一直……在呼唤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全身灵气都停止了流转,完全超脱了自己的控制,就好像即将会发生什么——不太妙的事情,一双深邃的眼睛浑然不受此刻剑拔弩张气氛的影响,凝视远方。

    重肆如临大敌之际,杀气早已肆意开来,就等着两人石破天惊一招定青阳界生死的关键时刻,清湮却突然遁走了。

    重肆嘴角抽了抽,麻痹,这什么意思!一声不吭就走了是怎么回事,还有,最后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这是对妖皇脸面赤果果的渺视蔑视以及鄙视,更混蛋的是他看看四周,众人睁大眼睛看着,本以为一定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想到事到临头居然出了意外,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个人,他还只能追上去,装出一副人族你们弱爆了,看你们头头都被劳资给打跑了。至于留下来的烂摊子,介渐,交给你了!

    重肆一个眼色使过去,只是……介渐大概是眼神不大好,

    看着火速在天际消失的两人,修士和妖族在两边对望……

    幸好两方指挥者都没有要进攻对方的意思,默契地保持了对峙的现状。只剩下介渐一脸便秘样地回味着刚才重肆给他使的颜色。

    介渐摸着下巴:你们看皇最后的那个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迅猊试探着说:看皇的样子像是去追清湮了,难不成和清湮有什么关系?

    介渐深思:有道理。

    迅猊难得得到了鼓励继续说:清湮作为人族首领,不光明正大地和皇决战反而要躲到一边去,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呢?

    介渐开始踱步:的确有道理,那么到底是什么不良企图呢?

    迅猊:两个人!清湮偷偷摸摸引诱皇去,悄悄诱拐到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清湮一定是想对皇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非要我说出来,介渐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介渐:……等皇回来了我一定会如实禀告的,不用谢我!

    迅猊一把拉住介渐的衣角鬼哭狼嚎:不要啊!!!我开玩笑的!

    介渐很是鄙夷地看着迅猊。

    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就看重肆和清湮哪个能先回来,若是清湮能率先归来,妖族许将面临万年来最大的危机;反之换成重肆的话,也一定不会放过此大好机会,将整个人族收归囊中得功绩足可令他成为妖族史上最伟大的妖皇,没有之一!两族兴衰不过系于两人身。

    妖族大营和界河人族各派阵营内彻夜灯火通明,两方都在等待着最后的结局,各自都信心十足地准备着第一时间将对方消灭,至少大部分人都认为是这样的。

    唯一还在烦恼着的,恐怕只剩下抓着一手看不出好坏的牌而不知道怎么出的丹虑以及对面和他同样夜不能寐的介渐了。

    重肆向着清湮的方向急追,就算已经出了两军视线,他也不得不追上去,清湮行的是妖都的方向,一路上城镇众多,以清湮的能力,要搞什么破坏分分钟的事,他不盯紧了都不放心。

    等他循着气味紧赶慢赶看见的竟是清湮撕裂空间的一幕。不是只有传说中大乘期的人族才能勉强施展出来的东西,清湮……到底是什么修为!

    重肆拼力才在空间裂缝闭合前成功闯了进去,前面的清湮没有管他,完全把后背暴露在他面前,重肆深深地忌惮,若非自恃修为,清湮怎么会将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自己面前。他没注意到的是清湮步履匆匆,就算是大乘期要想踏碎虚空也少不得费一番力气,清湮如此急切更像是好像要去做什么要紧事。要是重肆这个时候再大胆一些,说不定在清湮不设防备之下还真能得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迅猊: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偷偷躲到一旁,绝壁有奸/情!

    重肆:呵呵

    清湮:呵呵

    迅猊:qaq我开玩笑的(内心: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样,你们这是欲盖弥彰!还不准我说!太过分了!)

    ☆、这个当年

    墙上挂了一副画像,不同于一般的肖像,泛黄的纸张,几笔勾勒出一个朦朦胧胧的背影。凌越走到近前,画中人仿佛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这个角度,画者在后面以斜向上的角度看着画中人,画里的背影有几分熟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有谁给过他这种感觉。

    “怎么了”凌越回头就看见丰廉迷恋又向往的眼神,看得他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嗯?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他默默把你刚刚的眼神看着恨不得把画像里的人衣服都扒掉的话咽回口中。

    不知哪里吹来了一阵风,原本大敞着的门自动闭合,桌上一本厚厚的古籍哗哗做响,夹在其中的一叠纸飞出来,洋洋洒洒飘了半室。

    两人不约而同从身侧抓过一张。白纸黑字,上面唯有二字——辰渊。

    凌越扫视一遍,通通是辰渊这两个字。字体苍劲有力,铁竖银钩,字字刻骨!

    虽不明其意,凌越大抵明白这两字并无多大意义。踏过一地废纸,那边搁在桌上翻开的古籍,恐怕才是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丰廉跟着过去,小心避开地上的纸,上面凌越踏过的鞋印子怎么看怎么刺眼。

    “历代妖皇录!”

    在凌越还在迷茫的时候,厉封已经一眼认出了这东西,快速翻动几下,“居然是真的!万年前的历代妖皇录!竟然真是在密塔里……”凌越无法理解丰廉眼中的狂热是为什么,也没有深究,下面还有另外一叠东西,刚才被丰廉口中的历代妖皇录压在底下。

    凌越匆匆扫过,这大概是一部手稿,凌乱的字体与刚刚看见的一堆写满“辰渊”的纸从字迹上就可以看出是同一个人,前面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凌乱的字迹到后面渐渐工整起来,到底是什么令在密塔写下这些的人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又是为什么在密塔里留下这些手稿,难不成还是为了供后人观瞻?

    生生世世,我将在此静候您的归来……凌越咀嚼着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字,喃喃念出声来。很奇怪,这些像信一样的手稿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就好像他很肯定看见这些东西的除了他自己就只会是那个应该看见的人,如果不是凌越闯进来的话。凌越没看到的是,他身后的丰廉在他读出那句话之后完全呆滞住了。

    “你干什么!”凌越感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什么时候后面的气息已经完全变了,他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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