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作势一躲,想了想对季元修道:“今天你还要上班,留着这样的痕迹不好吧。我替你洗一洗,再用挂烫机熨干。”

    季元修对时楚夭的体贴很感动,不假思索地便脱了衬衫递给时楚夭。

    时楚夭拿着衬衫来到洗衣间,翻到那个吻痕,冷冷的罂粟红浅浅印在硬质衬衫领的边缘,吻痕的边缘并不清晰,只能依稀辨出是薄薄的椭圆形。

    若是亲吻时带笑,是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的。

    何况以阴宓微的修养,就算不会亲自动手做家务,也不会让季元修穿着这样的衬衫出门。

    时楚夭挑着手指轻轻拈了那抹略带薄厚的唇膏,猜测大概是季元修突然靠近阴宓微想要亲吻,阴宓微不小心蹭上去的。

    轻触那抹颜色已经有点稀疏的红,时楚夭忽然回忆起那天在香河浴池,阴宓微仰头喝下唐培里侬的优雅模样。

    她的侧脸线条又美又精致,微微扬起而似笑非笑的嘴角更是引人遐想连篇,即便身为女人,时楚夭在那一瞬间也情不自禁屏气凝神,惊叹阴宓微的高贵与美貌。

    这样好看的唇角,若是亲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呢?

    时楚夭低头,鼻尖轻触到吻痕上,闻到了清淡雅致的微香。时楚夭忽然很想见到阴宓微,想亲眼看看用了罂-粟-红口红的阴宓微,是如何貌若惊鸿。

    时楚夭对阴宓微基本上一无所知,唯一能了解到的,便是阴宓微喜爱唐培里侬香槟。

    将季元修送出门,时楚夭上网搜索,意外看到唐培里侬即将在不远的c市举行慈善拍卖会,所拍的系列是98年份的首封香槟,拍卖会通告上还列出了不少即将赴宴的知名人士。

    时楚夭心绪一动,虽然对那六位数的入场费有点心疼,但却感觉这是不容错过的机会。

    展颜敲开阴宓微办公室的门,阴宓微正在给办公桌上的兰花修建枝叶,展颜微微一笑:“阴总今天心情不错?”

    阴宓微浅浅一笑,仍盯着兰花的枝枝叶叶道:“明晚有唐培里侬慈善拍卖会,去年我错过了,今年正好行程能够排开。”

    展颜自然地把手里的文件放在阴宓微桌上:“那我预祝阴总享受宴会。需要通知唐纳德准备晚礼服么?”

    阴宓微淡淡一笑:“不用,我已经准备好了。明晚你记得替我给越豪的董事会致电祝贺,就说对不能参加他们的庆功宴我很抱歉。”

    展颜一一记下,又道:“季先生需要格外致电吗?”

    阴宓微想了想:“我会给他电话解释。”

    c市的海滨豪华游轮今日灯火辉煌,从清晨开始就不断有直升机往返空运食材到,数十位来自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的顶级美食大厨即时制作美食,只为衬托出唐培里侬最纯正的味道。

    傍晚时分凉风习习,游轮上灯火辉煌,宾客熙熙攘攘。

    时楚夭在靠近游轮入口的时候等了一会儿,果然在距离开场前十分钟地看到阴宓微下了车,施施然往入口而来。

    时楚夭眉毛微扬,将手里的邀请函捏碎,径直走到游轮入口。

    “对不起客人,没有邀请函不能登船。”侍应生依然客客气气。

    “我忘带了。”时楚夭轻描淡写。

    “那我不能让您进去。”侍应生委婉拒绝。

    同时登船的几位衣冠楚楚的男人颇有深意地看着时楚夭,时楚夭今日刻意选择低调的深色礼服,然而她高调的美貌仍然熠熠生辉,其中一位男士主动邀请道:“小姐,做我的同伴我带你上船。”

    时楚夭礼貌地微笑拒绝,然而男人仍然坚持,男人的随从也开始附和邀请,时楚夭正进退维谷无法脱身,却忽然感觉身侧有香氛盈盈飘来。

    一个女人翩然而至,擦着时楚夭身边走到侍应生跟前,优雅地从手包里拿出邀请函递给侍应生:“这位小姐是跟我一起的客人。”

    时楚夭抬头一看,帮她解围的人,果然是不期而至的阴宓微。

    阴宓微依然美貌而高贵,声音低霭清澈,在富丽堂皇的宴会现场中仿佛从半空翩然而至的清泉。

    阴宓微真爱助人为乐,时楚夭暗想,阴宓微无论何时都表现得这样完美,难道就不怕心怀鬼胎的人对她产生犯罪的念头么?

    比如像她这样,做了阴宓微丈夫的情人还不够,还想要染-指阴宓微的人。

    真为阴宓微的安危担心啊。

    ☆、第8章 修养都是拿来被破坏的

    阴宓微的长发恰到好处地高高挽起,鬓边带了黑水晶的蝴蝶发扣,高领齐膝黑色礼服裙在背后以蕾丝镂空,妆容清丽优雅,更衬得整个人超凡脱俗,玉洁冰清。

    “谢谢你帮我解围。”时楚夭在走进会场时向阴宓微笑着道谢。阴宓微的唇膏果然是季元修衬衫上的罂-粟-红色,这种颜色让她精致的面容显得更加高贵动人。

    “不客气,时小姐,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的脚伤怎么样了?”阴宓微问道,眼神落到时楚夭的高跟鞋上。

    “已经没事了。”时楚夭今天穿了十五厘米的镂空鱼嘴高跟鞋,她的脚踝很美,露出来的脚趾尤其迷人。

    时楚夭暗想,如果阴宓微还记得她的脚被崴到,那么阴宓微会不会已经从晏雪池那里听到了关于自己的种种流言,晏雪池向来是她为死敌,就算把她说成最低贱的野草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想着,时楚夭心里稍微一凛。她可不想在一开始就给阴宓微留下这种不好的印象。

    然而阴宓微只在入场后便微微一笑,入座前和时楚夭礼貌道别。

    或许是阴宓微的习惯,她总爱在不经意间在你的心尖上挠上一挠,在你以为可以靠近她的时候,她却翩然离去,在你认为已经热络的时候,却发现面前仍有似寒宫般得冰墙。

    你无法责怪她的疏离,抑或冷淡,因为她始终表现得这样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时楚夭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

    阴宓微坐在时楚夭后一排的位置,从时楚夭这里正好可以看到阴宓微的侧脸。阴宓微入座后便低头认真看着拍卖会的宣传册。

    阴宓微今天戴了金叶塔形长耳坠,低头时那片金叶子便似有若无地轻触她优美如白天鹅般的脖颈,看上去格外美丽迷人。

    时楚夭不自禁咬了咬嘴唇,阴宓微美味极了,仿佛是刚从池边蓬勃而出的新鲜莲子,只需动动指尖剥去外层嫩绿的壳,便可品尝到甘甜多汁的果肉。

    这样上等的美味,不仅是舌尖上的享受,就连动手剥她的过程,也是最美妙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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