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记不起来了。”

    “她是喜欢我的。”

    她还是那么执着,执着到女孩的心都在痛,因为或许我也丢失了那种东西。我也遗忘了对我来说不堪回首的东西。因为太痛苦会忘掉。人,真的会做这种可耻的事情吗?难道不是忘记过去,等于背叛?

    “人也会背叛自己的。”

    “但是你没有。”

    “我只是,记性比别人好一些。”

    “你能记得什么呢?”

    “我记得……我很爱她。”

    慈悲的怜悯在狭小木栈上。顺风飘落的桃花粘在她清香的发丝上。夜晚的湖水沉起黑暗的粘腻。湖中心彻夜明亮的虹光,像是一颗珠宝。花儿在夜风中飞舞,那是她最快乐的一晚。被指引着去寻找一个可以让心开始欢笑的地方。

    没有痛就不会忘记。那些让我开始害怕的东西……我不愿再回忆。

    “只要一遍遍地回忆,并且不再害怕,就不会忘记了。就会记起来。”

    “如果我害怕,怎么办呢。”

    “女孩子的优点就是害怕,这一点很可爱。”

    沾满血的大手摸摸她的头,就此倒了下去。

    然后她就开始吸氧,开始吸很多很多的氧。躺在白色的病房里,和千纸鹤为伴。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不要害怕,因为你的害怕也很可爱。花就是因为会枯萎才会美丽的,这是她告诉你的。不要害怕你的害怕,正视它并且为它加冕。“砰”我用血液燃烧的事实映亮你的眼眸。在你幽黑的瞳仁深处恐惧的力量。这一天终会到来。

    “我看到了她……”

    花膏犹豫地站在了视窗的前面。那个女孩,靠着墙壁,一点一点地挪着。她捧着心口,手不断地空中挥舞着。她站了起来,想向那儿更靠近一点……门被打开了,吴樱秾瘸着一条腿跑了进来。

    “花膏,你把李言叫回来吧,我跟她道歉来了。你跟她说……我有话要对她说,很多很多。”

    吴樱秾穿着衬衫,代替了衣服和裤子。花膏面前的视窗破碎了。你从哪里来,又是这么风尘仆仆。

    在雨里哭泣,向天空大吼。雨云中闪过的雷电,不能遮掩我的泪水。女孩子的眼泪,细细的一条流过面颊。哭过很多次,就不会哭了,被伤害的心,变成了完整的形状。被雷电打下的烙印,已经成为了禁忌的诅咒。我真的不想再被诅咒,不想被这可悲的世界宰割成他们喜爱的形状。每天相同地起来,相同地去上班,做相同的事情,那大同小异已经催生了怪物般的麻木与恐惧。

    不肯开始的改变,始于什么时候。当能记起来东西里已找不到开始,只记得这被驯服的过程,一切开始变得很合情合理。

    星色蹲下身开始呕吐,可是她什么也吐不出来。这很像古龙的小说,悲伤到极点时人是吐不出来的。当年跟她一起看古龙的人是谁呢?是吴樱秾。

    让我离开这儿吧,我需要抽离……

    她站在了食堂的中央。她摇摇晃晃的,眼睛像要裂开来了。头疼,她看到花膏在她身边,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她感到愤怒。为什么这个女人在这儿?

    “走开……!走开……”

    星色忍着眼泪挪到了墙角,蹲在那儿,想远离那个女人。和人类在一起让她觉得恶心,尤其是那个叫花膏的女人。

    “星色啊……”

    还有一个吴樱秾。

    吴樱秾的腿被划伤了,流了不少血,没纸巾擦,就风干胶着在了她的腿上。星色想这还真符合她的打扮。她穿着很破烂的裙子,并且很骚情的露着大腿。她像一只鹌鹑鸟一样朝这儿张望。

    “星色?……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在找你……”

    “谎话,如果一直在找我,怎么会找不到。”

    “那是因为我忘记了事实的真相啊~!”

    吴樱秾悲惨地呼号出声,声音在满是施工材料的灰尘被风一吹就乱飞的食堂里回荡。绿色的细线分布在她们周围,极细,极亮,像是一片竹林。这些线从地下一层连接到顶楼24层,在线的末梢是带有摄像头的植入物。只要花膏启动那个程序,被编好的网就会洒上去。大鱼,她们需要的大鱼会带着jj被捕捞上来。jj,只是有关小jj而已。那是唯一的目标,被伤害的人要从被伤害的地方展开报复。

    “花膏说你想要杀了你的同事。因为她们说你体形看起来很好生养,还说你除了平时穿男装时看起来很生硬,偶尔参加个活动穿女装居然还蛮漂亮的,好像突然让人想上了。我知道,你难过了,你就因为这个要杀人。对不起,让你变得这么玻璃心。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吴樱秾难受地说完,抹了抹眼泪,顺便擦了擦鼻涕。一旁的花膏贴心地递上纸巾,吴樱秾说着谢谢不断地想把鼻子里的鼻涕喷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to sex with 君 か

    “哎……你不会因此而觉得难过吧?”

    她抱着希望这样笑着说。但是又自我回答,“好吧,对不起,会难过的……”

    “喂,喂,幽猫饼,幽猫饼!目标已经到达预定地点,猎物就位,你行动了没?”

    “不好意思,没有。”

    花膏对着头戴式耳机的话筒说。耳机里传来窦有莺火冒三丈的声音,“没有?……”

    “没有。”

    花膏对她说,“行动暂停。”

    “暂停你妈个头啊!!”

    窦有莺真火了,花膏都能想象她在电梯里捶钢板的画面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东西确实不能暂停,除非你能让箭像蜂鸟一样停在空中。

    “那不暂停了,取消吧。”

    花膏想象着有莺惊愕地瞪大的双眼。吴樱秾回头肯定地对她点了点头,“对,取消吧。”

    “……等等,我是不是听到了……”

    “是我!”吴樱秾凑过去对着耳机大喊,“我是吴樱秾!tibch你快下来吧!”

    喂喂,应该是对着话筒,而不是耳机罩喊啊。

    八年前,在一次辩论赛后,一帮人一起去吃饭。那次辩论吴樱秾所在的队伍赢了,正是年少意气风发,那一晚吴樱秾很快乐。但是她犯了错误,很严重的错误。在吃饭的时候她去洗手间,正好碰到也在那里的星色。星色穿着运动服,那是她们队的队服,而在吃饭时她脱去了运动服,只穿着毛衣和运动裤,就是这个,造成了吴樱秾的错觉。她对星色说,嘿,你看你屁股那么大很好生养啊。

    “星色,上厕所啊。”

    吴樱秾对着厕所里的镜子用湿的手把头发抓住,全部扎起来。她用余光看到星色从一个格间里走出来,注意到了她略显疲倦。这是自然的,因为她输了比赛。她心情不好,吴樱秾有这样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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