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了,没有名誉和金钱。你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幻想与性.欲,是吧。”

    是的,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想要性了。那东西让我作呕,没有爱的性,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我所有的洁癖,人类对道德的本能服从,一下子又回来了。我感到恶心,憧憬着一次纯洁的洗礼。我,再也不要做任何和性有关的事……

    殷沓沓用吴樱秾的裙子把她绑在树上,裙子被撕成细细的一条一条,勒着她的腹部和胸部,手和腿都被往后扯去,贴在树上。

    “性是很恶心的东西吧?”

    殷沓沓问吴樱秾。吴樱秾在退却中……

    “沓沓,沓……沓沓……”

    “我要找很多男人强.奸你,把精.液射进你的子宫里让你怀.孕,然后生下孩子,如果生下的是女孩,就把它摔死,如果生下的是男孩,就让他长大,然后强.奸你,这样,你就和自己的儿子作.爱,性.交,生孩子……让不要孩子的你看着你的后代,你的延续,你的基因在世界上另一个人身上出现,你的容貌和他极其相似,他是个男人,是你最讨厌的男人,但是他是你的亲人,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延续,生命。最,基本的规则。

    “不要……沓沓……”

    吴樱秾无力地哭泣着。“不要了,不要了……”

    “你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美学,你的美学是断绝,断绝后代,断绝真实的东西,让幻想与激情成为你身体和头脑的主宰,我要让你看清,你所鄙弃的真实世界,是怎么占有你的。你不会被你所渴望的东西所占有,你只会被玷污,彻底地玷污。就算是舍弃了道德的人,也是有道德存在的。美就是一种道德,我已经摧毁了你的美,你的神,现在,你是被神抛弃的人,在这片魔鬼之地上,你就开始张开双腿,迎接强.暴吧……”

    我的神,从来没有光顾过我。我知道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恐惧过这个世界。因为,没有救世主,没有神,没有……什么都没有!

    朋友和爱是假的。性的宽慰也是假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把我无尽撕碎的恶意。

    那种鲜艳的幻觉又回来了。我的头是粉色的,剖开来后显露出荧光色的肉质。剥掉了的身体,裸.露的骨头。

    “沓沓……不要这样,求求你啊,我爱你……”

    吴樱秾哭着说,“我们做.爱吧。”

    “哼啊,不要,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要。”

    “不要,不要,我爱你……我爱你,沓沓啊!……明明不对,你爱我,为什么要让我被男人强.暴呢……”

    泪水迷蒙的吴樱秾。“我们应该在一起呀!”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要让你也一无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怀思草

    在高高的山坡上,有一个女孩。她拿着采薇草,怀思草,白色的衣襟翻飞在风里。这是一个很晴朗的天气,但是没有太阳。

    “你知道女性意味着什么吗?”女孩问。“女性意识代表着生育,繁殖,抚养,女性的品格在于温柔,勇敢,因为要为了保护下一代而战斗。因为如果没有牺牲自己的觉悟是无法延续整个人类文明的……”

    “女性意识,就是这些吗。”

    那个人问。

    “是的,女性就是生活在由这一系列道德所延展出来的网之中,自我意识被锁在这牢不可破的道德要求里,以本能为钥匙,‘繁衍’的本能,锁上之后,就扔掉了钥匙,使这把锁再也打不开。一代又一代的女性在这样的要求下学会了认此为天职,然后我们就有了更多的卫道士。为了下一代,这确实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不仅仅是人类,动物也是这样。”

    “真是辛苦啊。”

    那个人说。女孩说,“那个丑女就生活在这样的自我认知里。必须去干这样的事,不干就会有危险,不干就会堕入世间的鄙视的眼光里,被尖锐的谩骂所压下去,被无情的嘲笑,被视作异物,怪物,而杀死。世界对于她来说就是这样一个规律的容器,以唯一的方法容纳她自己。她放眼望去,无论望到多远,都只能望到那繁花似锦的天衣无缝的理论——女性就是为了奉献而存在的,至于为什么要奉献,是因为有需要,后代需要你。而为什么会有后代,是因为女性产下了后代——因为是你产下的所以你必须负责将之养育,保证其活着,成为新一代的世界的力量——而在这过程中,就是你所存在的意义。”

    “太辛苦了吧。”

    那个人不以为然地说。女孩摸了摸她身侧的宝剑,低下头去看了看,那把剑的剑身已经腐朽成了红色,被铁锈所围满,像是生病的鱼体表长满了肿瘤一样。

    “这个世界就是看起来一片血红色的。被包裹在这样非常有道理的经纶之下,因为她很蠢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正是因为是对的,才让她觉得万分绝望——虽然丑,但是不能因为丑就可以不做那些事,以丑为由,也不能逃避应尽的义务——哎,对了,哀蝉,你知道纸板箱的味道和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那种潮湿的臭味吗?那是死亡的味道,我很讨厌。你养过小鸭子,小鸡吗?”

    “没有啊。”

    “那你就不知道了。把小鸡小鸭,或者小狗买回来,我们第一选择通常是拿那种黄色的纸板箱,在里面铺上几层报纸,让它们住在里面。小动物不会有规律地排泄,它们就尿在报纸上,你只要靠近纸板箱就能闻到臭烘烘的——而外面在卖的宠物鸡鸭,通常会在几天内死亡。所以我闻到那种湿臭就觉得不喜欢,因为知道那是死亡的味道。”

    “这和我们说的东西,有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只是想起了,和你说一下。”

    女孩说。

    “丑陋在这时倒不是很重要了,或许进一步地,丑陋还是一种挡箭牌。虽然这从逻辑上说不通,但是心理上会得到一些虚假的,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女人要生孩子,女人要养孩子,这是对普通的女人来说的吧?我并不是普通的女人,我可是被认为是丑得像是癞皮狗一样的女人啊。女人这个词用在我身上,都嫌太贵重了——我实际上是一个怪物,并不是真正的人,当然也就不是女人,可以减免一下作为女人的义务了吧?——我猜这个想法一定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安慰过她。不过,假的就是假的,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她是丑,但是并不蠢,只是从外表上看,容易产生迟钝,反应慢,弱智这种第一印象罢了。——尽管再丑,再过着不合常理的生活,那世间公认的身为女人就应该去做那些事的公理,却依然对她起着效用。所以,你想想看,她是过着多么绝望的生活——身为仿佛能思考明白某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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