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和赞叹,没有。这不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你的主观意愿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不存在的事情——不被了解,就是不存在。所谓存在,是要被人知道,才能叫存在的。一个人都不知道——那就是不存在。”

    清风送爽,桂子月明。那是中秋节。女孩子恶狠狠地说,“你不会得到什么的。”

    “那就让我得不到好了。”

    “骗人,你就是在骗自己。你以为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吗?不,世界上有许多事是不会搬上大荧幕的,你在电视上看过感人的故事,所以你以为所有感人的事都会被人知晓,但其实你知道的只是万木一叶。你希望被看到吧?你怀揣着伟大的圣母情操,但直到你发现最后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你会露出像是蟑螂一样的表情哭笑不得。”

    女人转过脸来,凌厉又带着不祥的恶意。

    “是啊,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就是觉得这样的我很感人。虽然她不知道。”

    “不你就是觉得她会知道。”

    女孩打断她。

    “我不觉得她会知道。她不会知道的。”

    女人更加生气了。“她不会知道的啦。”

    “那你不就白死了嗯?”

    女孩用刺刀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嗯?”

    “我已经白活了。”女人流着眼泪笑道,“又何妨再白死一次。”

    “虚伪!”

    “晚纱——你和我的区别就是在这里。我说了我觉得她是真的不会知道,就是真的觉得她不会知道。你是不是觉得一切都要被理解才能有意义,我告诉你就算不被理解也很快乐,你别看我这么凶巴巴的样子——”

    佩剑仓然有声,长得像是鱼瘤一样的锈迹,哗啦啦全部脱落下来了。剑身露出银光,在空气中呆了一秒,化作粉末消散于尘埃间。

    “别看我这么凶的样子,其实我已经完全放下了——”

    她的脸看起来真的很凶。

    “我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给她吧,把我的都给她。”

    带着嘲讽与不平,恶毒的攻击。

    “都给她吧。我没关系的。”

    “虚伪……”

    女孩难以释怀。

    “你不是要我的脸吗,给你,拿走啊!!让我看看你翱翔蓝天的样子啊!!有了它,你就能自由了吧!!”

    “那我就拿去给她了。”

    女孩镇定下来,恢复了没有表情的样子。她取下胸口挂着的玉佩,置于掌中,在污浊的空气里玉佩闪着光芒,绿色的,和草一样的颜色。她念出了誓词。

    “以我纯净的灵魂发誓,将李哀蝉的美貌作为附加项加于转生后的香字身上,此事一经实现,不可更改。”

    “不可更改,弄得跟谁要改一样。就这样吧。”

    最后她虚脱地倒在地上。右手已经烂掉了,泡成了很大的像是人参一样的样子。眼睛也烂掉了,只剩下一颗能用。但就是这样的身体还保持着对曾经的美貌的控制力,只是过了今天,这一切就不属于自己。

    “飞翔吧……去吧……”

    她怀着对那个家伙的留恋。“去吧……让我看看你自由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穷逼

    窦有莺坐在公交车里。她看着窗外,鞋子湿透。穿的是洞洞鞋,这次买错了,买了鞋底和鞋面是可以分离的那种,这个设计的后果就是只要地面上稍微有点湿鞋子就会把水吸上来,走不上几步路鞋子里就湿了。窦有莺把脚从鞋子里退出来一点,张开脚趾缝,企图在空气里尽量晾干自己的脚。但鞋子是没指望了,上车是啥样,下去时还是啥样,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冒着没有公德的心理压力晾干的脚就又要伸进湿冷的凉鞋里,她就感到有点颓丧。

    车子外面是拥挤的人流,各种自行车,助动车停在红灯前。她没有带伞。她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窦有莺后悔地想。每次看到天放晴就觉得之后天也会晴,即便查了天气预报是阵雨转阴阴转阵雨,还是会忽略雨伞。这下好了,下车就等着死吧。她看着车窗外的人和车子。

    去年也是这样,鞋子被雨水湿透了。她坐在公交车里,看着外面。那是一个夜晚,她一个人从外面回来,车子像是一艘快要沉掉的船,洪湖水浪打浪,全是水,哗啦啦地在马路上行驶,都快要熄火了。

    冒着中雨,窦有莺来到了宠物店,一推门进去,一股狗味儿。

    “哎,老板,我来拿昨天下午开始寄存的金毛的。”

    金毛在笼子里很不自在,转来转去地掉头,看到窦有莺来了,充满期待地两爪一伸就站了起来,趴在笼边缘上。

    “走喽,咱们回家去。”

    窦有莺把金毛牵出了宠物店。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狗和一个没穿雨衣趿着拖鞋的人就这样走着。窦有莺把金毛牵到了公司里,走进电梯,她才想,我刚才说错了,为什么要说回家呢?这金毛家也不住这儿啊。

    她和金毛来到办公室,见到了殷沓沓。殷沓沓说,“农民窦,你看你穿得这么垃圾。”

    “嗨,小姐。”

    窦有莺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咧着嘴灿烂地笑,给金毛除掉了雨衣。金毛也甩了甩毛。

    “和杨少谈得怎么样呀?”

    殷沓沓坐在桌子后面,有点虚弱的样子。她站起来,走到金毛旁边,蹲下身子去摸它。

    “之前忘问了,这条狗公的母的啊。”

    “母的,看,这么胖,因为做过绝育了。”

    “来,小母,摸摸。”

    殷沓沓撕了笔记本的一角给金毛吃,金毛吧嗒吧嗒地吃进去了。窦有莺从狗嘴里硬生生将纸掏出,无奈地说,“你不能每次都这么坏啊!”

    “拿这个金毛来给我看干嘛啊。”

    “觉得你们挺投缘的。”

    窦有莺拍拍金毛头,金毛坐好了。有莺说,哎呀不是让你坐着,这么听话干什么。她解开了牵引绳和狗嘴套,摸了摸狗下巴。一条大而湿润的舌头伸出来舔着她的手。

    “哎呦~”

    窦有莺和金毛碰着头,一派天伦之乐的光景。金色的绒毛顶在她的脑门上,毛都戳进了眼睛里。

    “我是想来跟你说,你和吴樱秾好好过吧。我不想她了,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么了,下水道吗。”

    “下水道里有美人鱼,还有我深深的幻想。那都是幻想罢了——以后,我要努力真实地生活。”

    窦有莺竖起了大拇指。殷沓沓没什么表情,她在想着真实与虚幻的边界。

    曾经,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我们一起讨论过的话题。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就像有镜头在头上旋转,花瓣飘洒,绿茵身下……全部是幻想。没有镜头,也没有旁观,只是我的虚幻。但是现在我已不再恨你。窦有莺打定主意,拉起了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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