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迹吗。我已经浪费了很多的资源了。那么多的资源投在我身上,全部都白费了。已经应该产生奇迹,却没有产生,全部都浪费了,很可惜。”

    “那你也不要自我惩罚啊。放开我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花膏甩掉她进了屋子,门都没关,进去很方便。

    “我很可怜。”

    李言在屋外说。花膏倒了杯水,拿水杯的手停顿在空中。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来了,头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头里面要流出来,像是有树要长出来。她把水杯放在桌上双手撑住,耳朵里出现了幻听。杂音,全是嘈杂的声音。“我很痛苦。”她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但这不是地理概念上的远,是如同很久很久以前,跨越时空,在记忆里穿梭的遥远。奇迹碎裂了,杯子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白色的瓷器碎片掉得到处都是。膝盖被花缠上了,温柔的花,可怕的花,食人花。她看着花后面狰狞的面孔,看着扑到眼前的悲伤的眼神,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太灼烈,太伤人,无法接受。她站在窗前,被困在鸟笼里的鸟一样,目光跟着她,慢慢移出视野。她站在原野里,到处都是她的视线,铺天盖地天罗地网。这世界除了她就别无它物。“我很痛苦。”这是虚假的声音。“我很满足”这才是掠食者的本性。食人花已经吸食了人的精气,开放得很茂盛。又在寻求下一个猎物。花,花,花。绿色的丛林中,白色的鹦鹉在歌唱,白色的女孩坐在河边,裙子铺在身边,纱质流泄出她的纯洁。看到她,那个女孩抬起了头,朝她微笑。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走了过去。

    “我跟吴樱秾只是朋友而已。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对吴樱秾产生任何超越友情的想法,如果要有,那也是你蛊惑我的。你真的是破裂的奇迹,每一块碎片都能割人,而且所有的碎片都价值连城让我失去自我。你用来控制我的手段不外乎是装可怜,装纯情,你以为我真的会被骗。不错,我脑子不太好使,现在什么药都救不了我的逻辑了,一想到那些因果我的头就要爆掉了。我愿意被你控制是因为我爱你,李言。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实际上你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像以前那样就好。你知道你天翻地覆我也不会离去,所以你何必,何苦呢。你就放了自己,不好吗。”

    花膏觉得自己脑子真的不好使了。她看着李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吴樱秾穿着校服,看镜头。那一年的她真年轻。花膏真心地觉得,恶心。她一言不发捡起地上的杯子碎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血啊,就这么流了出来。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不是要自杀。血会凝住的。不过这样很自由。李言,我为你感到痛苦。小香,小香,看看我的血,我不痛,我只是受不了你。”

    她按住手腕的伤口,随着血流出体外,体内的压力似乎逐渐变小了。花膏眼前一片模糊,她觉得这不是缺氧造成的,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了。她看不清李言的脸,只能感觉到她在抱着自己,她在说话。那虚伪造作的声音让她分外想念一个人,分外痛苦,分外凄楚,只想呼唤。呼唤可以从死亡的幽冥中解救一个灵魂吗。她现在觉得那个人是真死了。但是被拥抱的感觉清清楚楚,也不坏,只是窒息,只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什么也想不到,想不通。

    “小香,小香……”

    花膏抓着手蹲了下去,哭着,眼泪流了一脸。“小香啊……小香你在哪里……你让我看看你吧……”

    那是我心底乖怯温柔的魔障,是妄念,是必须摆脱的阴影。并不是说,我应该忘掉那个形像,而是说,她本来就是不该出现的。我是在解脱她的痛苦。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种执念,一个错误的思想。她的存在对她本身是痛苦,是折磨,而当她消失了,她就解脱了。花膏抱着胳膊无声地大哭起来,思念像是冰雹一样袭来,打得她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小香……小香……”

    一只手胆怯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我在这儿……”

    “小香,是你吗小香?香字,香字……”

    “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寡断

    “那么奇迹就是一个想法,而不是一个现实喽?奇迹并不是不能实现的,而是在你产生那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诞生奇迹了?……这跟我们一般说的奇迹好像不太一样。”

    殷沓沓在江边走来走去。她站住了,江风吹动她的裙摆。吴樱秾站在她身后。“奇迹就是死人复活,就是长生不老。这种才有资格叫作奇迹。奇迹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嘛。”

    “有些事讲起来也是不可能发生的。比如有才有貌的大小姐爱上我,和我一起吃大排档,和我做.爱,还让我当p。”

    吴樱秾咯咯咯地笑起来。“想想就很像春.梦!”

    “这是可能发生的,这不是奇迹。”

    “对,对,概率上讲可能,但是现实里没人见过。我们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一对,只能当露水夫妇,不能当长久的爱侣。如果什么时候殷沓沓小姐有了夫婿,我就必须退出,卑微地当个偷偷摸摸的同性小妾,要么消失吧。想想殷小姐会躺在男人身下呻.吟,我真感到屈辱呢。”

    吴樱秾又笑了起来。“我不乐意!但是不乐意也只能接受。因为权贵人家的小姐从来没有安排自己命运的权利,金钱是他们的房屋,也是他们的锁链。他们可以锦衣玉食,但是也只能守着金山腐朽自己的灵魂。而我!像我这样的小野草反而是自由的,我妈不会干涉我私生活的,我一辈子不结婚,就到处找女人打炮她也没有意见的。”

    吴樱秾哼哼着说,“我要找帅t把我操.个够。然后我要变成帅t去操姑娘。就这样,挺好的。”

    殷沓沓实在是很想掐她的脖子,看着她从嗓子里发出凄惨的嚎叫声。不过她还是放弃了。

    “我干嘛一定会躺在男人身下呻.吟?”

    “那女上位?”

    殷沓沓果断又一次忍住了伸手掐死她的冲动,忍住了将她先杀后奸的冲动。她转念又一想,宽容是种美德。

    “我原谅你的自卑。”殷沓沓说,“假设不成立。我可以是大小姐,也可以吃大排档,这一点也不矛盾。我可以奉子成婚,也可以抛下世俗一切去跟你浪迹天涯,就算你一辈子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也可以生活在一起,如你所愿,你的野草情人。我就非得按你的想法去当个歌舞升平中的花瓶?”

    “那是。我也喜欢金钱。要是有人出一百万让我出卖你我会相当乐意假装带你逃跑,然后让你爸把你抓回去,接着用这笔钱吃喝玩乐呢。”

    “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吴樱秾。你要和我在一起吗?你说的一切我都会考虑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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