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找的并不是它。根据此地无银三百两规律,如果你不断声称你要怎么样,实际上你最不想做的就是这样。。那么你要的就是侮辱,是把你否定,把你奸污,把你杀害的侮辱。”

    花膏拿着烟,问她,“你想反驳吗?”

    殷沓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和你所声称的正相反。”

    花膏微笑着说。“尊严是你唯一不需要的东西。”

    “我需要尊严,我不想被你侮辱。”

    看着殷沓沓思考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结论花膏简直不可能不笑。她对着咖啡馆清凉的空荡荡的天空笑成了一个狗。

    “我?侮辱?”

    她笑了半天,指着自己笑得跟个大傻逼似的。那个表情,揶揄着殷沓沓,又真真切切地觉得离奇得好笑似的狂笑不已。半天过后她终于平静下来,脸上带着停不下的残存的微笑走向殷沓沓。

    “喂,我说你到底分不分得清什么是尊严,什么是侮辱啊。”

    花膏走向殷沓沓把她一把抵在墙上。

    “殷小姐。”

    “别碰我的身体。”

    殷沓沓警告她。花膏说,“我手都撑你胸上了。”

    “我讨厌你的态度。”

    花膏抓着她的手臂将她翻过身去压在墙上,舔着她的耳朵。“那现在呢,你还讨厌吗。”

    殷沓沓没有挣扎。

    “放开我好吗。”

    “你根本不想让我放开你,你也不想要被有尊严地对待,你只想释放压抑了这么久的本性,承认你是婊子很难吗,婊子一样的本性。下贱的你。”

    “我讨厌你的话。”

    “那么你就反抗啊。”

    最终殷沓沓屈服在本性之下。“好吧,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我说的是对的?”

    花膏放开她,再次像听到笑话似的笑得停不下来。殷沓沓转过身来看着她,目光似乎是有些惋惜有些迷茫似的在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不解,又似乎是在为可能发生的桃色事件而羞涩。

    “我说的何止是对的,殷沓沓,我说的是对的?你给我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

    花膏拉过她,将她摔在咖啡桌上然后压住了她的身体。

    “你做得太多了。你做了很多的坏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能得到什么。我明白你想要献媚的心,我明白你已经被压迫得失去了反抗的意识,我知道你已经投降,而你不知道。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在复仇吗。这不是为她说的,我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为我自己而说。我应该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对你说,但是我没说。”

    花膏攥紧了拳头压住她的肋间。

    “你是一个叛徒。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我应该杀了你,给你你想要的耻辱。这就是你最想要的,你想要是羞辱下的死亡,是吧,死在我的手下,羞耻地死去。你想要的是羞耻,羞耻,更多的羞耻,即便你一直在得到你依旧觉得不够,你必须怀抱着羞耻死去,这才是你的终极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希望我能洗清我的罪孽

    啊,上帝啊,请原谅我。啊,妈妈,请原谅我。殷沓沓在教堂里划着十字,她转头看向站在教堂门口那个人,外面的亮光是那么远,那个人也离她那么远。她在心里默念,请原谅我的罪。然后她走到耶苏像面前,看着那位被钉住的人。殷沓沓做完祷告,踏出了教堂。那个人在阳光下等着她,阳光很好,她的睫毛很明亮,带着湿湿的水珠。

    “不回去吗?”

    “回哪儿去?”

    “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你以为我还有地方可以回去吗。”

    “那你也不能不回去。”

    “我已经不能回去了。”

    刀锋划破清洁的肌肤,看着血珠一串串流下来,殷沓沓感到颤抖,在那止不住的无可挽回的悲哀里,静默地思考已过。在她的身前趴着一个人,正在苦苦哀求。

    “求求你了,别杀她,花膏……”

    “为什么你要这么护着她?”

    “因为我爱她,花膏。”

    她听见小声的嘟哝,珍惜又愁苦的嘟哝。“因为我爱她。”

    吴樱秾抓着那柄刀,刀刃深深没入她的膝盖。在足以使黑夜染红的疼痛里,她握着花膏的手,乞求地看着她,“求求你了,因为我爱她……”

    吴樱秾背对着殷沓沓跪在花膏跟前,她肥硕的身体,连同上面多肉的肩膀和下面庞大的屁股,在可怜地颤抖着。殷沓沓想,爱是什么,爱是痛苦,因为爱人才会觉得痛苦。

    “但是她不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

    爱让人如此痛苦,几近于被囚禁在幽暗之中不见天日。

    吴樱秾看着花膏按压着她的手,小声的说,“求求你了,就放过她吧。她很孤单。”

    殷沓沓在思考,半夜十二点坐在无人的办公室里,在一盏摇晃的灯泡下享受人生是种什么感觉。她把双腿搁在桌上,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脑袋探进来,怯生生地往里看。

    又是一刀扎进身体里。痛苦像是野草苔一样铺在地面上,尽头是红红蓝蓝的花。在远处,是高大的树木,和低矮的当作屏障的灌木丛。那些花在绒绒的绿色衬托下,显得格外鲜活灵气。血成条地流到地上,汇成一滩。

    殷沓沓站了起来迎向那个人,背着书包的,瘦弱的身体。她难堪卑微地对着殷沓沓笑,殷沓沓向她回以无表情的招呼。血液在这儿汇聚成河,流动在狭小的箱子一般的世界里。在那红色的水族箱里,一切都变得混浊不清。

    上帝啊,请你原谅我的罪过。殷沓沓又一次祷告,在明亮的阳光下。身边伴随着她的人,以白色的衣服提醒她自己有着鲜明的罪。

    “你是天使吗?”

    “我只是来带你回去的。”

    “那么你就是天使。”

    “我不信神。”

    “那你如何赎罪呢?”

    “我没有罪,不需要赎。”

    不是的,大家都有罪,大家都需要虔诚地赎罪,在阳光下,在烈日中,在雨幕里,在血流结成的帘幕里,揭开伤口的疤,去探寻犯下的深深的罪孽。

    “你啊,没有信仰。来,我帮你祈祷吧。”

    “你有信仰吗?”

    “我希望我能洗清我的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是对你的纵容

    “你一直在践踏她人的尊严,只因为你自己毫无尊严。你觉得饥渴是因为你把力量用错了地方。如果你不懂得忏悔,这种饥渴就会一直伴随着你。你需要替你的罪偿还,赎罪。”

    “好啊,那杀了我。我很爱你呢,世界第一美人。”

    “我也想杀了你。但是你知道,我也知道,死亡是对你的纵容。就算我有一千个理由现在给你开膛破肚,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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