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漂亮过呢?……吴樱秾连伸出手擦擦眼泪都不能做,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丑陋到了极点。  ,被绑住的姿势。她真想伸手擦擦脸啊。

    “你爱李言吗。”

    殷沓沓骑在她身上问她。

    “不,我爱你。”

    吴樱秾说。殷沓沓又打她,打了好多下,然后问她,“现在呢?”

    “我爱你。”

    吴樱秾流着鼻血口齿不清地说,“我爱你……”

    “你怎么能一边跟人上床,一边说你爱我呢?”

    殷沓沓说,“你是神经病吗?”

    吴樱秾的脑袋变得不清楚了。她明明记得这句话是对的。爱一个人,不是要告诉她吗?那她用什么办法告诉她了呢?是跟李言上床了。是的,是上床了。

    吴樱秾吃力地思索着,眼睛带泪地看着殷沓沓。殷沓沓扯着她的耳朵大声说,别它妈挑衅我,婊子。

    。

    吴樱秾抓挠着床单。殷沓沓凑在她耳边,往她耳朵里吹气,还笑。“  。你去找李言吧。你们两个私奔吧。我一定抓回来把你们喂狗。从小就欺负我,现在还来欺负我。  。我它妈一定要当着你的面杀了她。我说到做到。你别不信。”

    别杀她。吴樱秾连这句话都说不出来。天下之大,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所?她只能喃喃重复着,我爱你,我爱你这句话来找一点温暖的感觉。她很冷,蜷曲的手指,握拢,又放开。

    “不要说爱我!”

    殷沓沓震怒的表情让吴樱秾害怕。她总想找个洞躲起来,或许是被子,或许是床上,或许是个关上了窗户的房间。她说“  ”时的语气很魔怔。是上床了,是上床了。吴樱秾在心里一遍遍地承认,是上床了,我是跟她上床了。李言,李言,美丽的李言。

    “不要说爱你……”

    她呆呆地重复。她傻傻地看着殷沓沓。“那就不说爱你了吗?”

    “对,不准说,再说我操死你。”

    殷沓沓拿过枕头狠狠地闷在她的脸上。

    不要杀她。

    吴樱秾恍恍惚惚地想。不要杀了她。别杀她。求求你了,别杀她。

    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吴樱秾傻逼兮兮地笑了。殷沓沓拿开枕头,就看到她的脸上全是鼻血。枕头也脏了。

    “不要杀她,求求你了。”

    吴樱秾说。殷沓沓对着摄像机说,“你都听见了吧?”

    “不要杀她。”

    吴樱秾已经变成哭得很难听了。她眼泪鼻涕哭得一大把的。

    空白的雨水在天上,你在出租车里。玻璃窗上有水,车子路堵住了。

    “不爱你,不爱你,我不爱你了……”

    吴樱秾哭着说。

    殷沓沓停顿了一会儿,看着她的脸。

    “如果你不是因为为了给李言求情而说出这句话的多好。你连最后被迫说什么都是为了李言的命才说的。你这个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

    ☆、小水凼

    吴樱秾摒着呼吸满眼惊恐地看着她。“你这个白痴,你到底还要从我这儿获得多少东西才够??”

    殷沓沓扔掉枕头狠狠殴打她。

    “不爱你了,沓沓,我不爱你了,求求你不要打我……”

    吴樱秾七手八脚地抵抗着。然而她的抵抗只是在心里的,好像可以抬起胳膊,伛着腰,护住自己的脸和肚子。而实际上她被绑得整整齐齐,一动都动不了。

    “求求你不要打我……我不爱你了……”

    房间里回响着吴樱秾的哀求声。

    “不爱你了,求求你,不爱你了,不爱你了……”

    不爱你了,好吧?不爱你了,说不爱你了就是不爱你了。没有要爱你的意思,一点都没有。结束了,都结束了,不爱你,都不爱你,一开始就没有爱过你。心不疼,背叛你,大步朝前走,不回头。不爱你,我就没有爱过你。骗你的,都是骗你的。没爱过你,我没爱过你。

    李言爬下了山,中途摔了好几次,浑身都疼。手臂被划了好多道口子,出血了,脸上也差点破相。虽说现在相貌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是看到自己的脸上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伤还是很心疼。有一些伤是在悬崖边上被石头划的,总之是身上多了很多的小伤口。她趔趄地最后几步跑到了山下。山里传来鸟鸣,花膏从小树林里钻出来,站在太阳底下的黄沙坡路上。李言握了握拳头,跑到她身边。

    “你没摔坏吧。”

    花膏关心地问。李言摇摇头。她一个人朝前面走去。花膏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时而抬头看看天上。

    云非常多,又白又厚,但没有一丝要下雨的样子。这就是一个大晴天,会从早上开太阳一直到傍晚,给大地带来无穷的热气。

    李言像个小幽灵一样走在路上,一步一步走着踢起黄沙。郊县区的特征就是路上沙多,大卡车多,时而轰鸣着驶过一辆。李言贴着路边的水沟走着走着,突然回头看了看花膏。

    “我没有杀蒂奇。那是殷沓沓骗人的。”

    “嗯,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

    花膏自己听着也觉得怎么这么别扭。“我知道你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你是善良的。”

    她补充了一句,“一直都很善良。”

    “那是她想象出来的狗,她自己从来没养过狗。”

    “哦。她是个骗子喽。”

    “也不能这么说。她脑子有问题。”

    李言闷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又有点觉得不妥当。“她这儿,”她指着太阳穴,“有问题。”

    “嗯,我相信她有问题。”

    两人就这个问题达成了一致,继续朝前走。花膏渐渐走到她身边,她也没有赶开她。花膏试着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凉凉的。

    “你饿吗?”

    李言摇了摇头,又低下了头走路。花膏牵着她,两人走过了一段狭窄的大马路,离开那座山,又走过了一个发电厂,发电厂有两个鼓鼓的大柱子,那是冷却塔,塔底部冲着热气腾腾的滚水。她们走过了发电厂的厂房之后,面前就是一大片的田野。她们在田野边上走啊走,不时地有拖拉机和摩托车从公路上开过,突突突突的。天气非常炎热,花膏看了李言一眼,她流汗了,很多很多的汗从脸颊旁边流下来,汗水浸满了她的衬衫后背。但她还是直着腰,往前走着。

    天很热,最后花膏和李言在路边的小饭馆里吃了一碗面。那是个面店,棚下面放着一堆的西瓜,铺在一张很大的塑料纸上。花膏掏出口袋里的钱请李言吃的。

    “你口袋里为什么还有钱?”李言边吃面边问。

    花膏坐在条凳上,手插在口袋里,想,出门带钱确实是个好习惯。饭店老板坐在空荡荡的店里看电视。电视机摆在角落的冰箱上,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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