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旁的簪子,对着梁琼诗的脖子就要往下插。

    梁琼诗瞬时也举着那块印挡了一下。

    见梁琼诗拿着皇后的玺格挡,宫人一愣,待缓过神,立刻去抢梁琼诗手中的玺。梁琼诗感觉有力在拉自己手中的物件,也使力不愿给。随后两人竟是在乾殿里翻滚起来。

    见着翻滚了,周围的宫人才还过了神。

    “还愣着干嘛呀!快,快拉开她!”大太监一回神,连忙命人去拉扯已经骑到梁琼诗身上的宫人,一边去扶倒在地上的梁琼诗。可那宫人却一直拉着梁琼诗手中的玺不放。宫人似乎顾及这那宫人的身份,也未敢用力拦。

    大太监瞧着一群宫人认不清形势,径直抬腿给了拉住梁琼诗那宫人一脚。“贱婢,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吗?还不撒手!”

    宫人没想到大太监敢踢她,一时也呆住了,待到回神立即痛哭起来,“大公公,您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薄熙等了那么久,圣上怎能那般薄情?”

    宫人一开口,大太监的视线随即从梁琼诗身上挪到那宫人脸上,可一到那人脸上,大太监也是一愣,“刘姑姑?”

    听着大太监唤她刘姑姑,刘薄熙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瞬时苍白。

    大太监却顾不得她,瞧着身侧的娘娘眉头又开始拧了,立即道明了宫人的身份,“刘姑姑,圣上派你去皇陵守着,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

    第二十六章

    “守皇陵!好一个守皇陵!圣上上月刚与我夜话,定了一月之期,说是待我归来,定会圆了纳妃意愿,怎会……”刘薄熙话说了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昨日正逢她从皇陵回来,而圣上似乎也是在前几日纳的妃,难道她辛辛苦苦十多载,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吗?

    瞧着刘薄熙神情恍惚,大太监也暗暗叹了口气,他倒是知晓着刘姑姑对圣上的心思不寻常,早些年圣上政局不稳的时候,就求着她爹爹刘大将军站到了圣上这边,虽说瞧着当时的局势,她定是等着封妃了。可惜了,圣上既不喜欢她,也不愿耽搁她,更深的原因是这刘姑娘还是刘将军府里的独苗。

    圣上那时也没想好给身侧对这位梁娘娘赐婚,担心着若是许了,日后这位会吃亏,便压着了这件事,想着待刘姑娘年岁够了,自是会嫁人。

    谁知这刘姑娘竟是痴心不改,硬是要来宫中做宫人,想着日久生情,做这些白日梦。不过,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呢!现在已经是姑姑了。岁月不饶人阿,一晃,竟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大太监慢慢的摇摇头,挥手让人把刘薄熙拉了出去,入了宫,便就是宫人,家世好又如何,纵使今日他命人将她乱棍打死,不过也就是坟堆里多了具尸体罢了。宫里死个人很容易。可这事还得等圣上做决断,这刘姑姑还是不简单。

    梁琼诗站在大太监的身侧,听着那个叫刘姑姑的人被拖下去的声音,莫名的想到昨天那个她给镯子的宫女,似乎除了声音,其他的都与她猜想的对得上。地位高,女人,大太监认识……莫不是昨日就是这个宫人来吓的自己?可那宫人陪自己用膳,给自己念书时都是极好的。

    思索再三,梁琼诗忽得拉了拉大太监的袖子,指了指刘姑姑的方向。

    “娘娘是要留那刘姑姑?”大太监盯着梁琼诗的手指,忧心她思虑过度,瞧着她昨夜听志怪都能成那般模样,他着实不敢让这位娘娘受惊了!

    梁琼诗却没顾虑到这些,刚刚这姑姑一闹,彻底把她纠结的心境打破了。只是她脑子一清,不纠结鬼与君王,就会极想知晓这位姑姑究竟是不是昨日那宫人。所以听到大太监的问话,梁琼诗立即点了点头。

    见着梁琼诗点头,大太监使了使眼色,侍从立刻寻了绳索将刘姑姑的手扎住。

    待刘姑姑的手被扎好了,大太监连忙扶着梁琼诗的胳膊,“娘娘您慢些走!”

    梁琼诗走到刘姑姑的身旁,想了半天,她除了摸手似乎没其它辨人的法子。想来想去,便摸索着触到了刘姑姑的手。

    束着绳子,摸不出,梁琼诗又扯了扯大太监的袖子,大太监劝到,“娘娘,刘姑姑……”

    他话还未落,梁琼诗又扯了扯他的袖口,大太监无可奈何的冲着侍卫道,“解开吧!”

    绳一解开,梁琼诗便开始摸那双手,掌心有薄茧,手面细腻,似乎没做过什么重活。似乎有八成相似?梁琼诗在心中慢慢推测,如果刘姑姑是那宫人,她为何不直接谋害了自己,非要等到刚刚。莫不是因为君王赐的物件。

    梁琼诗下意识的紧了紧一只手搂着的物件。

    这时候,刘薄熙也突然发难,干净利落的从梁琼诗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给了她一巴掌。

    刘姑姑扇耳光的动作又是惊诧到了一干宫妇。她们的贵妃这么快就被掌掴了?

    而刘姑姑的接下来的话也让一干宫人的心蠢蠢欲动。

    刘姑姑给了梁琼诗一巴掌后,开始哭诉,“贱人!又瞎又哑,凭什么享着君王的独宠!身为太子之妻,又有什么颜面贰于君户,坐拥六宫之主!掌管凤玺!”

    是呀!君王凭什么独宠眼前这么个又瞎又哑的贵妃娘娘,她除了是太傅之女,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甚至是木讷,敏感,格外惹人烦。

    一干宫妇实在看不出梁琼诗有什么特殊,值得君王把凤玺给她。

    大太监瞧见那一巴掌,没动作,也没说话,这个时候他不能说话,他可以任着君王把后宫对玺给她喜欢的妃子,也可以帮着君王看好她爱慕的女子,却不能帮着一个宫妇掌控后宫的权柄。他不能帮,若是帮着这位主子,那反而是害了她。一个压不住宫人的妃嫔如何能在后宫中存活呢?

    梁琼诗受着刘姑姑的一耳光,半晌没缓过神,她长这么大,除了这世的姐姐嫌她攀龙附凤给过她一巴掌,还从来没人敢碰过她一跟手指头。虽然一巴掌也死不了人,可人活着不单单是要命,还要脸。

    待到那刘姑姑开始哭诉,她对着这女人的推断也走到了尾声她定然不是昨日那宫人。

    既然不是,那她便没什么好犹豫的。梁琼诗慢慢的转身,朝着她记忆里的凳子移了过去,然后缓缓坐下。

    众人都诧异的望着梁琼诗一人走了回去,难道她看得见?

    而这时刘姑姑瞧着梁琼诗的背影,突然大喊了一声,“原来是你!”接着便“哈哈哈哈”笑了起来,格外的疯癫。

    梁琼诗却没管这些,她听那女子言说的自己手中的物件是凤玺,脑子也震了一下,君王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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