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上,自是凶吉相替,皆有命理……”钦天监冲着君王躬了躬身子,正欲继续解释这天命,却见君王朝着土坑中央近了几步,用脚刨了刨。

    “这是何物?”

    钦天监瞧着君王拧起得眉头,不敢怠慢,连忙跪到君王脚侧,用手刨出君王脚下之物。

    似是一个玉盘?

    钦天监把君王刨出来的玉盘举高,对着太阳瞧了瞧,发现期间似是有一道白色的裂纹,不禁一头冷汗。

    玉有隙兮,其将裂兮。

    此为大凶之兆呀!

    “如何?”许昭平瞧着钦天监的额上渗出汗珠,眯着眼,轻轻的笑了笑,“是不是大吉之兆?”

    “这……”钦天监跪在地上,正欲多言,却瞧见一个公公跌跌撞撞朝着自己的方向奔了过来。

    “何事这般惊慌?”明溪尖着嗓子呵斥道,“没看见圣上在此吗,怎可如此没规矩?”

    “圣上饶命!饶命啊!”一头大汗的公公一瞧见明溪在前,立刻跪在地上,不住得叩头,“奴才是长平阁侍奉的……娘娘,娘娘出事了……”

    “出事了?”许昭平面无表情的横了跪在地上的公公一眼,又瞧了瞧钦天监,“刚刚还是天降祥瑞,如何不过说话的功夫便出了事?”

    “回圣上,帝后娘娘现已被送回住处,大公公也已宣了太医……”跪在地上的公公一听君王道他得了大吉的卦象,只得战战兢兢道,“怕是……怕是真的大吉吧……”

    “是吗?”许昭平的笑意还未爬上脸,便听到了一声“圣上,冯太医求见”。

    “冯太医?”听着有人通报太医求见,许昭平的笑意彻底凝在眼底,“爱卿这便是你算得大吉?”

    “啊?”钦天监见君王把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连忙叩头道,“圣上,臣冤枉啊!冤枉啊!臣算得可是大凶……”

    “是吗?”许昭平的一声冷哼,让四周所跪之人皆是芒刺在背。

    直到许昭平道了“摆驾营殿”,众人才微微的舒了口气,跪送君王离去。

    道了‘摆驾营殿’后,许昭平带着明溪与冯太医一同往着营殿行。

    “冯爱卿今日求见所为何事?”许昭平慢慢的走在小径上,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刚刚那公公传来的帝后患疾的消息。

    “回圣上,此事干系乾国国脉,请圣上与臣密谈之。”冯太医低低的声音,让许昭平禁不住眯了眯眼睛,“有何事不方便大庭广众之下言?”

    “这……”冯太医思索半天,朝着君王迈近了一步,凑近君王的耳朵,低喃了几句。

    原想着,君王听完自己的耳语会沉住气,可听着君王反复低喃着“小产了”三字,冯太医便知自己想多了。

    想着君王年近而立,却痛失其子,还好巧不巧是帝后腹中的孩儿……

    冯太医的眼眶也有微微的湿润,“圣上要顾及着圣体呀……”

    “顾及圣体?”许昭平借着明溪的力,勉强立住,口中胡乱的言着,“寡人的孩儿,怎得还未让寡人瞧上一眼便去了?”

    君王飘渺的声音让冯太医不忍在此处多立片刻,连忙告退。

    瞧着冯太医退出了围着小径的院子,许昭平随即被明溪唤来的宫人迎回了营殿。

    接着便是满宫疯传圣上因痛失爱子患了癔症。

    但这则消息却久久未传到梁琼诗的耳中。

    当梁琼诗听到君王得了癔症的时候,已是四日后,那时,她正躺在榻上,小口的吃着大公公喂来的菜粥。

    “大公公,您说现在是您在喂本宫,还是圣上在喂本宫?”梁琼诗撑着有些发虚的身子,勉强的咀嚼着。

    伺候帝后用膳的大公公听着耳边的声音,堪堪稳住自己的手,“娘娘说笑了,伺候娘娘的一直都是老奴,圣上天生贵胄,怎会做这般事?”

    “是吗?”梁琼诗有气无力的咽下一口,她已有四日未见过君王了。

    虽然,在这宫中瞧不见君王是常态,可眼前又黑了这个事实,无疑让她更加寝食难安。

    自前些日子在长平阁用膳后腹痛,看过了太医,用过几副药后,她便再次失去了凝视着世界的机会。

    她莫名的有些后悔,为何不在那日,与君王多相处些日子。

    “大公公,本宫有没有说过,本宫有些日子是能看得见的?”梁琼诗闭着眼,口中含混得用着些表意不清的字词。

    “回娘娘,娘娘未曾说过。”大公公状若无事的继续伺候着梁琼诗用膳,心底却是不断思索着帝后这般开口,究竟是所为何事。

    “公公莫要多虑,本宫此时已是瞧不见了……”梁琼诗的声音越来越低,隐隐有气若游丝之状,“本宫知晓圣上的秘密……”

    有替身,待她情深。

    梁琼诗急急得呼着气,忍着不让泪落下了,她知晓,君王不来见她,定是出事了,“大公公,您是圣上身边的人,您为何不去君王身侧……”

    “娘娘多虑了。圣上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寻不到破绽。”大公公寻着帕子,替梁琼诗拭去眼角的泪,“您要信圣上。”

    “如何信?他不过是个女子……”梁琼诗正预备着说出‘女子生养的孩儿’,却听到大公公道了句,“娘娘慎言,这大千世界,男男女女,并没什么打紧的。什么情呀!爱呀!浑浑沌沌,这辈子便也就过了。圣上待娘娘有心,娘娘就该知足不是?”

    “公公此言?”梁琼诗听着大公公的话,惊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大公公不是多话的人,他一口气说这般多,那便只能是说明,她刚刚说得半截话,被大公公当了真。

    她刚刚说了何物?

    他不过是个女子?

    他?她?

    大公公是认了她所言的,圣上实则是个女子?

    天……

    梁琼诗紧了紧搁在被中的手,回想着那个怪梦中的那个口口声声道着自己是女子的君王。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若所有梦都是真的……

    梁琼诗低低的问了声,“大公公,思平是真的吗?”

    “娘娘,大公公刚刚出门了,您问得思平是人名吗?”

    一个稚嫩的女声。

    “是……你听过这个名字吗?”梁琼诗脑中闪过那一幕幕所有人都以为她瞧不见时,给予她的骗局,眼睛眨了眨。

    “没……没有……”宫人的声音异常的清晰,“娘娘说笑了,这深宫里起名,都是要避讳的,圣上名中有的字,哪是奴这种贱婢能用得了的呢?”

    “哦……”梁琼诗胡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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