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闲陵一到京里,先赶去女帝那里汇报工作,女帝体恤她旅途劳顿,早早的放她回府。这样的上司往哪里找?只可惜,他们不是一妈生的。

    书闲陵拍马疾奔,那种生怕被叶清平误解的急切心情,她自己也纳闷。府门前停靠了一辆马车,打着令狐旗号,她心说坏了,那小子动作够快。

    她怀着兢兢战战的心情踏入府邸,左转又弯的长廊恰似她此刻的境地,弯弯绕绕的仿佛总走不完,院子里玉树庭花,有美人可赏暇,有美食果腹。

    她一出现,令狐冲之和叶清平的视线,高电压的聚集辐。叶清平的态度冷冷淡淡地,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令狐冲之则是一副稳胜券的样。书闲陵有些不明白,令狐哪来的这般自信十足?

    她镇定情绪,力持声线平稳缓和,对待客人要礼貌,“令狐公子怎来我家里?”

    令狐冲之很客气的回应,“大人莫不是忘记了?您还欠我家五十万两银子。”

    书闲陵再维持不了淡定,失声尖叫,“你抢钱啊,我什么时候欠你家五十万两银子?”

    令狐微笑,姿态清丽撩人,隐隐的闻到他身上的淡淡菊花香,“大人先借了二十万两的救急银子,令狐在西部又以大人的名义捐款,大人日常的用度,穿衣和饮食,都是花了令狐家很多银子的。大人要么还钱,要么就给我你的人。我是看在你我的旧情份上,才不算大人利息!”

    书闲陵一项皮赖惯得,她早打定主意不认账,不论本金还是利息,她一概的不承认。她老人家往摇摇椅上一躺,悠哉的摇晃着,“有这事吗?我先问问下人们,待核实查证了后再给公子答复”。

    令狐冲之面色一凝,肃容含冰,“我不着急,到时候我令狐家大不了歇业整顿,顺便告御状说某女毁人清白还死不承认”。

    书闲陵一步跳起,口不择言,“你这是伺机要挟毁人婚姻,你是小三,是兽兽!”

    令狐冲之不满意她的态度,尊国一女多夫最正常不过,但何谓小三、兽兽?

    “大女子做了错事就要敢于承认,难道你没毁我清白?”令狐冲之咄咄相逼,眸色渐冷,大有撕破脸面的架势。

    书闲陵缄口,她总不能再说出放任他死掉的混账话,这小子说不定真会抽风,盛怒之下做出格的事,她斟酌辞令,避免触雷,“那都是非常情况下的应急举措,它说明不了什么,你若能消气,就斩我手臂胳膊之类的吧。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清誉和名声什么的都是次要。我为人善良看不得见死不救,但这不是我的错,是吧?我做了好事,你不能以此要挟”。

    令狐冲之冷哼一声,脖子上自架着一把镶金器银的匕首,“对我来说清誉比什么都重要,我死以后,大家都会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书闲陵急忙阻止他,劝他莫冲动,冲动是魔鬼。她解决不了的问题,不代表叶清平不能解决,她将这枚重量级人物扔给叶大公子,“令狐公子,你应该知道尊国的法律,凡女子欲娶侧室者,必须先征得正夫的应准。这个娶不娶你的事,不是我的问题,你应该问我的丈夫”。

    她说罢,不等二人反应,溜之大吉!

    男人之间的争斗,干嘛要拉上女人?好在妖孽没来掺合一脚,不然事件大条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这厢,书闲陵洁身沐浴睡安稳觉,那厢两个男人暗中较劲,令狐冲之不讲究虚伪,处事果断明快,“你希望她死,还是一生富贵凌人?”

    令狐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明显,得不到的就毁灭之。

    叶清平对令狐的映像分一直在十分,今日见他夺□子还这般高姿态,不由得蔑视:“你我相交不是一天二天,我的子你已了解。我虽不稀罕,但她好歹是我的妻子,你这般咄咄逼人,不显的自坠身价?”

    令狐冲之来时,预备好应对叶清平的刁难,“你既不稀罕她,为何妨碍别人爱她?你与她成婚至今不曾同房,你要她一辈子不亲近男子?”

    叶清平恼羞成怒,恨恨的看着令狐冲之,令狐的爪牙竟然渗透入府里,果真是有钱好办事吗?

    “不准,我就是不准。”

    令狐冲之不急,这场仗要慢慢的完胜才有意思。

    “今日就谈到此,冲之告辞!”谁会是最后的赢家,一切都未定,算不得准。书闲陵带回来的神箭书盛凌才是令狐冲之心里的大隐患,那隐藏在外表下的深深眷恋,只有她看不清,还哥哥妹妹的称道不休。

    令狐得来的消息中,风冥教的教主柳风冥和她似有牵扯,这个女孩倒是人来疯,招惹了这么多出类拔萃的男子!

    武林大会开展在即,白道的势力一直在叶清平手中掌控,柳风冥恰恰是黑道中的皎皎者,此二人相斗,谁会渔翁得利?

    令狐冲之是个明的生意人,他要自由更要称心的妻子,凭他的自身条件入当皇夫是绰绰有余,但他不稀罕。他的妻主要自己选择,不受任何人的强迫。

    那首菊花诗让令狐知晓,书闲陵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在这条康庄大道上,她独缺财力。有了令狐家的支持,还有什么愿望不能达成!

    叶清平不见得有多爱书闲陵,他只是不服气玩具被旁人抢占,令狐又偏偏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推波助澜的手段不知有多少,谁斗得过谁,还在未知数。

    令狐冲之告辞后,叶清平心里狠憋着一口恶气,回房见书闲陵没心没肺的睡的死沉,心里更是不平,掀了被子扯她落地。书闲陵狠栽跟头,摔的醒了,迷蒙着看了看叶大公子,“不是都交给你处置了吗,这是你身为人夫的责任。我这么地婀娜多姿,有男人追求是正常事,你不要生气,搞不好我错以为你在吃醋!”

    叶清平气盛,狠扇了她一耳光转身离开。

    书闲陵捂着左边脸颊,这个人真是野蛮夫君,敢对女人动武?夫德之一:不能对妻主动武力,否则可杀之休之。

    书闲陵自认不是好欺负的,写了一封信给叶娉婷,告诉婆婆她儿子打人。

    傍晚时分,叶府的大管家匆匆求见,说叶相极思念儿子,想接回家去住几天,希望书闲陵在三日后去叶府迎接公子回府。

    这件事,书闲陵就是要闹大,在尊国殴打妻子可是要判死刑的,她不愿生事不代表她怕事。

    叶清平在叶府里被叶相一通狠骂,批评他行事鲁莽少分寸,寻常女子被夫君打了还要诉诸法律,他打的可是四品京官。

    叶清平厌烦了这样子的勾心斗角,“儿子不会拖累母亲”。

    叶娉婷仔细观察,忽而一笑扶起儿子,温柔劝哄,“儿可是喜欢上了书闲陵?”

    叶清平白着脸挣脱了母亲,“不,我不爱她,令狐冲之太小看了我,我只是不肯服输”。

    叶娉婷微笑着不反驳,有些个夫妻越吵闹感情越好,如果儿子和妻主相处和睦,对叶家来说是好事一桩。

    “这三日在家里静静心,她若有心办你,直接递交了书信去官府,何必寄来给我?她来接你回家时,不可为难了她”。

    叶清平立在院子里醒脑静心,叶青则去炖了一碗公公口服,这药能静心散郁气,补肾又健康。

    “公子,那令狐冲之太欺负人,咱们就忍让着?”

    叶清平喝下公公口服,眉微皱,“这是什么?味道苦苦的颜色还红红的?”

    叶青随口胡诌了一补药,炖这碗药汁是老夫人特意关照的。

    叶清平轻叹一口气:“我哪里顾得了他,武林大会召开在即,我又不能在明处跟柳风冥决高下,黑白两道的势力如果都归我所有,小小的令狐冲之算什么?”

    叶青含笑点头,说了一些劝慰的话,哄得叶清平重展笑颜。

    三日后,书闲陵置办了礼物上婆婆家门,叶相对她极其尊重,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亲自领着儿子出来,让书闲陵带走丈夫。

    书闲陵心里受用极了,一路骑马来,哼着小调,眼神满街的提溜转。望见了书盛凌在大街上购物,她一径地下马,将叶氏公子忘记的一干二净。

    “大哥,在买什么?”尊国的男子很爱购物,不存在妻子逛街没丈夫陪伴的现象。

    书盛凌几日里眼见着令狐冲之纠缠义妹,心里面很不好受,借着外出购物排遣心中积郁,“陵儿,大哥为你买了簪”。

    书闲陵大喜,见是一个玉质的步摇,上面缀着朵含苞未放的芙蓉骨朵,致可爱,“谢谢大哥,给我戴上!”

    这是第一个男人,真心的不带任何目的,对她示好,“嘿嘿,我是虾子等不及红”。

    书盛凌奇怪,“什么虾子?”

    书闲陵想到一篇穿越文里,女主将大龙虾当做致命武器哄骗对手,不禁喷笑:“是种小动物,一下锅就变红色的吃食。好看吗?”她将头摇摆,步摇的珍珠坠子晃荡在耳边。

    书盛凌有些痴了,“好看,陵儿比任何一个女子都可爱,你小时候便调皮。”

    大妈老脸微红,心湖荡漾春心萌动,很不意思的撇转脸。恰对上了叶清平的目光,脑子瞬间清醒,不再发昏。

    “我们一起回家!”

    书盛凌自然看见了叶清平,神色黯然,强自苦笑。

    叶青很为公子鸣不平,“公子,你看她招蜂引蝶的样子,说什么两个人要培养感情,都是骗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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