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而且一身的酒气。”薛意浓素日性子算是十分温和,只是今儿遇上这些事,便有些恼,语气就有些重,她在想若不是落雁跑了,那她和徐疏桐就不会发生些有的没的,现在也就不会这么头疼。

    自己若是男人到也罢了,可是个女人,这可怎么负责,不负责似乎徐贵妃那边又交代不了,自己这三转四转的,把事情搞得这样复杂。

    落雁哪里知道这些事,被薛意浓说了一顿,心里十分委屈,可碍着对方是皇上,又不敢怎样,生了半天的闷气。

    忽然调头走了,她洗澡去。

    薛意浓回过神来,见落雁早不在,以为是生了自己的气,少不得之后说了些弥补的话,到底又不是仇人,还有什么隔夜仇不成,两人又和好如初。

    翌日,于朝堂之上,薛意浓下了废妃的诏书。朝堂的气氛,显得不是一般的诡异,薛意浓没有看出是为什么,等散朝之后,那些个穿着蟒袍的大人,都快提着袍角飞奔了。

    赶紧回去,扫塌而迎。

    徐贵妃终于废掉了,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得抓住机会,好好笼络,收入自己的后院才是。

    毕竟那曾是先皇的女人,毕竟三千宠爱在一身,毕竟天姿国色,毕竟举世无双,毕竟很想要啊!

    诏书下达的同时,徐疏桐和存惜打了包袱在等着。存惜到底不舍得,“娘娘我们真的要走?”

    “不然呢?”

    “您就没和皇上要求点啥?”

    “她现在也是进退不得,有难度。不过别担心,她很快就会来接我们的。就当出去旅行一趟,好了,眉头别皱的那么紧了。”

    存惜怎么能不担心,“万一这段时间,又有别的女人抢位怎么办?”后宫空虚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些大臣还能放过这个良机?

    “皇上自有办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薛意浓的轿辇已往这边过来,远远的望着两人,说不出的怜惜,薛意浓感慨一番,让人停了轿子。

    “这就要走?”

    “是。臣妾来跟皇上辞行,记得吃好饭,别着凉,要是孤单了,记得找人说说话……”薛意浓唯有点头而已,来送徐疏桐的马车已到,她上了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跟薛意浓挥了挥手,“皇上再见。”

    薛意浓与她作别,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化作一个深深的影儿,消失在视线里。薛意浓看着徐疏桐离开的方向,久难回头,从此深宫之中,只怕难再找个人说话了。

    相对于薛意浓的离别愁绪,徐疏桐是很开心的,在皇宫里待了三年,才得自由,不去外面逛逛如何得了。

    她拽着手里的令牌,无论何时只要她想都可以回来。薛意浓给她安排了住的地方,侍卫高手也安排了许多,怕她一个女人在外头不容易,银票、良田都有。

    一辈子吃喝不穷。

    她果然十分厚待她!徐疏桐都有点儿不想再回去了,一个人在外悠哉悠哉,不乐呵了,找个小年轻陪伴余年。

    因此一路上眉开眼笑,嘴都合不拢了。

    存惜替她发愁,“娘娘,您出来了。有没有想过再怎么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我觉得外头挺好的。”

    “好是好,可是我们……外面到底不习惯。”尽管在皇宫的时候想着自由就好了,等得到了自由,却发现外面反而不习惯了。

    存惜心里存着极大的不安。

    马车停到了一家气派的大宅院前,离皇宫并不远,外头有人应着,存惜先跳下马车,拿了条凳给徐疏桐踩着,一边伸出手臂,让她扶住,下了马车,有许多莺莺燕燕的丫头过来,还有清秀的小厮,长得削瘦且身材笔挺的侍卫。

    徐疏桐看着,心里赞薛意浓有点儿良心,还知道弄些可心的人过来服侍,不然她成天对着一张麻子脸,岂不是要失了胃口。

    大家见她过来,忙跪做一团,报了姓名,请安完毕,徐疏桐料自己在这里也不会住很久,所以连名字也懒得去记,只道:“起来吧!”

    大家起身后,跟着她进去。

    薛意浓赏的院子并不大,不过是间四合院,难得是精巧,栽有树木花草,亦有假山走廊,如此蔓延,竟有宽广之意。

    地方虽然不大,视觉上到是很宽阔。徐疏桐很满意,地方小,看着不空,也就没有寂寞孤独之感。这也算薛意浓的体贴处,对于她的种种好处,徐疏桐细心体会,欣然领受。

    她对她,终究是有一份牵挂在里头的,这就够了。

    来到这里之后,徐疏桐和存惜很快就安顿熟悉起来,日子刚开始过得安静逍遥,每日里带着人出去走走逛逛,好不自在。可是渐渐的问题就来了,就算是被废掉的妃子,逐出了宫,可她的传闻在民间向来就不少,这会子能够亲眼目睹传说中的‘奸妃’,那些好事者,爱热闹的,有空就聚在院子四周,专等着徐疏桐出来,这可大大的扫了她的兴。

    存惜来往前后院,又报了一回,“娘娘,他们还蹲守在那,没有走,这可怎么办?”

    “不要理他们。”

    “可是丞相公子刚刚递了帖子进来,娘娘要不要见?”

    徐疏桐心中有些不忿,“他到好,老子要废掉我,儿子就跑到这边来凑热闹了,就说我在居丧期间,不见任何人。”

    存惜如是回话。

    为着避开这些无足轻重的人,徐疏桐干脆闭门不出,关门放狗。但这仍然无法阻挡不断慕名而来的人,男人亦有,女子亦有,有向她请教诗词歌赋的,有向她请教歌舞女工的,各种理由不一而足。

    男人到也罢了,女子刚开始还应付应付,后来连应付也没了,这些人分明是来看她笑话的,进门来就不断的打量她,哪里有几分读书做事的样子。

    不见也罢。

    院门深避,不见任何人,但不妨碍有些喜欢爬墙头的,侍卫拦着,他们也不进来,就爬了梯子在外头偷看。

    徐疏桐镇定自如,该干嘛干嘛,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去废人家的眼珠子,那得得罪多少人。何况她现在不过是个被废掉的妃子,跟庶民无二,没有权利去做那些事。

    闲下来时,她忙着给薛意浓做扇套子,这时正是热的时候,手里头没扇子怎么行。徐疏桐一心一意的在院子里做东西。

    存惜没事,就陪着在石桌上画东西。当然用落雁的话说,不是正经东西,她画的兴致勃勃,十分有味儿。偶尔停下来,就跟徐疏桐说两句,“娘娘,我们出来快两个月了,皇上怎么还没来看我们。”

    “天气热吧!她那么怕热,自然不肯出来,对了,朝廷里有什么事发生吗?”

    “哼,还不是那些事。上次打死高大人那事,可费了不少口舌,说皇上为了您打杀贤臣,没的笑死人了,什么事都能往您身上拐个弯,就怕您还不够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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