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她又没想知道她的名字,只是心里还是暗自记下了。

    等到苏若君鼓捣完,肖梦锦已然认不出镜子里那是自己了,原本白皙的脸已然变成小麦色,眉毛粗了些,明明依旧笔挺的鼻梁,看上去却有些塌,下巴也宽了不少,看上去只是稍显秀丽。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都想象不到镜子里的人是自己。

    苏若君舒了口气,这么久没用过,还好没荒废了。

    碧青几人已然准备妥当,敲了敲门示意苏若君启程。

    当苏若君带着肖梦锦走出去时,几人昨晚已然听碧青说过了,只是打量了她一眼,随即泰然自若地翻身上马,不见半丝惊讶。

    肖梦锦看在眼里,眸子暗了暗,这群人都不简单,到底是何身份?跟着苏若君上了马车,几声嘶鸣响起,一行人开始启程。

    离开江陵府一路上逐渐荒凉起来,人烟越发稀少,到了晌午,赤岩几人就地寻了处水源饮马,也暂且休息片刻。

    苏若君接过碧青备好的干粮,递给一旁的肖梦锦,随后提了了包东西下了马车。

    马车帘子被拉了起来,她看到苏若君在一旁地上鼓捣些什么,一包白色的粉末被她倒进一个土坑里,随即她拿了节竹筒埋了进去,清水倒进去,发出嗤嗤的声音,还翻腾着白色的水泡,似乎是沸了。

    又见碧青有些好奇地靠了过去,肖梦锦内力尽失,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却见那碧青一脸惊悚地退了下去。而那人脸上带了丝笑意,依旧温柔,可是肖梦锦却觉得有些恶劣。

    半晌后,她用布包着那竹筒,回到了那车上,随手拿了个杯子。肖梦锦这才发现这竹筒还有塞子。苏若君拔了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入杯中,棕褐色的汤水倒出,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溢满了马车,肖梦锦愣了愣,她方才是在温药?

    苏若君将杯子递给她:“你伤口太多,金疮药没了,这里材料不够,我没法制。估计到安州还有几天时间,为防伤口恶化,你就喝药吧。”

    肖梦锦接过杯子,心里有复杂,这药分明是提前熬好的,难不成她特意把几日的药都带着,准备路上用那古怪得法子给自己温热了喝?

    低头抿了抿嘴,肖梦锦很快便喝完了一碗苦涩的药汁,药她没少喝,但这般难喝的,生平第一次!眉头不住打结,却是强压着恶心的感觉。

    嘴边递过来一个糖丸,在她惊诧张嘴时滚入口中,是不能掩盖药味,却也舒缓了不少。她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别扭,她自小便是刀尖上打滚,什么苦头没吃过,今日喝一碗药还要别人喂糖,实在丢了她身为前四煞的名头。

    耳边那人低笑声一阵阵传来,让她更是不自在,耳朵隐隐有些烫,随即被她强压下去。

    “还不错,反应到是比我想象中的好。”想到顾流惜喝药时那反应,她就好笑,只是阿墨太护短,不让她再熬。不过这人也会这副表情,让她忍不住发笑。

    这一阵笑意,让肖梦锦方才对她的细心体贴升起的那丝感动全部烟消云散,果然不是她猜错了,这人的确古怪又恶劣!

    正在这时赤岩靠了过来,瞥了肖梦锦一眼,随即低声道:“若君,有人跟上了。”

    苏若君眉头一挑,看着有些暗沉的肖梦锦,轻声道:“昨晚那批人?”

    赤岩点了点头:“不错。”

    苏若君笑了笑,神色却有些冷:“可能解决?”

    赤岩点了点头。

    “那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落霞楼不安分很久了,阿墨怕也要开始动手了。”

    “好。”

    他们说话并未避讳肖梦锦,听到两人几句对话,肖梦锦越发惊疑,听他们的意思竟是早就预备和落霞楼为敌了,可是落霞楼的实力她怎么会不清楚,哪怕是名剑山庄那般大门派,也不敢公然与它对上,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没有人希望惹上一个不要命,时刻谋划着要了你命的杀手组织。

    行到了晚上,一群人佯装休息。空气中拂过一丝幽香,肖梦锦对这味道熟悉入骨,也知道它的厉害,只是可惜,这群人中有苏若君这个怪胎。

    当晚一行六人无一逃脱,有了肖梦锦之前的提醒,几人连一丝讯息都没能发出去,就埋骨荒野。翌日,苏若君几人依旧不紧不慢地朝大理行进。

    苏州城,墨园内。

    顾流惜看着桌上摆着的各色各样月饼,还有堆在一旁未拆开的纸包,再看看一脸淡然坐在一旁的闻墨弦,有些哭笑不得,她不会是把苏州城的月饼,都每样都来了一点吧。

    “墨弦,你……你弄这么多月饼作甚?”

    闻墨弦眼里有些许尴尬,她只是让苏彦多寻些,也没料到这般多。听了顾流惜的话,她眼神闪了闪,低声道:“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吃你师姐做的月饼么,今年你定是赶不回去,你未来过苏州,定也没尝过这里的月饼,我让人寻着口碑不错的几个酒楼铺子,都买了些,你可以看看喜欢那样的。”

    顾流惜一怔,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这人,实在是……她不过是随口说了句,她竟是……吸了口气,顾流惜柔声道:“我又不挑,哪里用得着这般麻烦。”

    闻墨弦笑了笑:“晓得你不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顾流惜心里一颤,随即抿了抿嘴,轻轻捏了快月饼,咬了一口。

    闻墨弦看她吃的是豆沙的,询问道:“怎样,会不会太甜?”

    顾流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轻笑道:“没你甜。”

    说完看到闻墨弦愣了下,随即耳朵也有些红,白皙如玉的脸上染了层薄红,清妩漂亮的不行。顾流惜看地有些呆,随后才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有多么暧昧。瞬间。脸上的红晕就超过了闻墨弦,嘴里一口月饼差点呛到自己。她连忙改口,想说,我是说你嘴甜。可她一回味,觉得这更加让人误解,最后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噗嗤”耳边闻墨弦那愉悦的低笑声,让顾流惜越发窘迫。

    等到耳边笑声止了,顾流惜才抬起头,闻墨弦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被她这般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流惜只觉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胸腔里一颗心越跳越快。

    随即下巴被她微凉的手指捏住,唇上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黏了上去,牙关被挑开,柔软灵活的小东西直接缠了上来,一点点舔舐磨蹭,直到彼此的气息完全想融。顾流惜晕乎乎地,身子有些发软,自鼻腔溢出几声轻哼,落在闻墨弦耳里,竟是柔媚无比,她微喘了口气,贴着顾流惜唇瓣摩挲了几下,勉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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