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他对离开前那晚的记忆只到进了夜店,喝了不少酒,挑剔地选了个长相身材都还可以的非主流为止。后面的就完全断篇了。

    插耳屎把笔记本屏幕转过来,打开facebook。孟良迅速浏览了一下,脸上阴晴不定,各种羡慕嫉妒恨。我都还没加他,居然被你抢先一步!

    焦赞的脸书,中英夹杂,跟插耳屎的互动全是跟玩车有关。视频有,图片有,还有一些状态记录。入围比赛,商演,腿伤,退出比赛等等。

    插耳屎也凑在一边,不时根据内容发出议论。

    “看这段video,很多人跟哎。是我上次跟在你后面偷偷拍的,那时候他还没受伤,我觉得他的克隆人头盔实在是太酷了。”

    “这张是在我强烈要求下,受伤后柱着拐杖照的,很有趣吧?”

    “我儿子也玩车,现在已经是zap的脑残粉了,他每天必刷这页。你要看看我儿子吗?他还是初学,玩得不好,不过也很帅的......”

    孟良不知道焦赞受伤是因为商演的时候自己意外加入飞出极限所致,只道是对方玩车的副产品,心里一阵阵揪紧,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心疼。

    就在这百感交集中,插耳屎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让他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给这只苍蝇见血封喉。

    “你儿子脑残,你也脑残?”孟良豁然站起泄愤一样大吼起来:“赶快给他叫停。迷上玩车的人都会疯的,他们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就跟吸食毒品一样。这个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会受伤,会致残,也许还会丧命!”

    “发克!极限运动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人,或者有自虐倾向的人才会去玩的。他们的荷尔蒙跟正常人不一样,不是用来刺激性/欲的,是用来飙车的!他们都是齿轮控和物质主义者,唯一的快感只来自......只来自......”

    脑海深处烙印着的,焦赞在自己身上激射出来的表情摹地跳了出来。几乎是同一瞬间,孟良的裤裆里也跟着跳了一下。

    “你到底怎么了,lion?”插耳屎对他的过激反应完全摸不着头脑:“吃坏了肚子吗?”

    “sorry,一定是中午的海鲜饭闹的。”孟良捂着下腹直奔厕所而去。

    插耳屎不识时务的感谢从身后远远传来:“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让我儿子小心的。”

    31、31 ...

    项目终于赶在平安夜头一天初步告一段落,一众人等紧锣密鼓地工作了这么久又赶上假日,都放松下来,群情激愤地杀去outlet。孟良对那些完全不感兴趣,只托人带个坤包回来给明姐就ok。久违了的节日气氛,孟良跟插耳屎一人拿着一支啤酒在赭色旧砖铺就的老城闲逛。街头不乏各类卖艺的,音乐,杂耍,魔术,还有装扮好cos雕像的。孟良上学的时候也被拉去扮过,想着很简单,其实夏天太热冬天太冷,一动不动地一个姿势站几个小时,真不是人干的活儿。他抱着万分同情的心理特别扔了不少钱。可惜啊,可惜姓焦的卖艺都是商演,要是他也在街头搁一个帽子在地上,自己这么一路过,哗啦一扔,可有多爽。正这么想着,就看见前面有人在玩车。出于惯性,孟良还是凑了过去,倨傲地跟插耳屎抬起下巴:“我知道你想看,就当陪你吧。”

    插耳屎耸肩无语。

    几个小伙子中有新手,也有高手。孟良浑身僵硬地看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现在原来已经看不得这种场面了。每一个动作和场景都能让他想起某人,视觉的错位更是带来仿佛焦赞就在眼前的幻觉。这是怎样一种悲哀的发现啊,要不是插耳屎在旁边,真想蹲地抱头。强行把脸扭向一边的结果,是发现了旁边停着的一辆车,车身很熟悉,车把上挂了个牌子。孟良粗浅的法文还是会一些的,看到“二手”“出售”的字样呆了呆,情不自禁地就走了过去,绕车几圈,仔细打量。

    blacky啊blacky,没想到你沦落到被如此贱卖。其实价钱也不算便宜,只是孟良不通行情,以为焦赞视若珍宝的车必定很贵,全不知这车的卖点在于国内无售。

    看到有人感兴趣,玩车的有两人停了下来,过来跟他推销。孟良不置可否地看完对各部件的测试和展示,表情严肃,假装很懂地点头。插耳屎没料到他是来真的,看到孟良开始掏钱包了,才瞪大了眼睛伸手拦住。

    “lion,给我儿子当圣诞礼物,这也太贵重了吧,你买个10块钱的巧克力就够了。”

    孟良听完瞠目结舌,靠,10块钱我都嫌多好吧?看到对方的笑容才明白是开玩笑,把插耳屎的手甩掉,阴郁地看着他:“......我是自己要买。”

    “啊?”插耳屎震惊了:“你买车,怎么带回去?这可不好托运。”

    “想办法呗。”孟良挠挠头,海运清关,随便怎样都好,好不容易撞到一辆一模一样的,不计代价也要运回去。

    “听着,我不认为来自自行车大国的你,有必要要在这里买一辆二手专业运动品牌车,除非......”插耳屎眨眨眼:“很明显,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你也打算玩车了。”

    “我......我自己留着骑,不行吗?”孟良恼羞成怒。

    “嘿!有人说过,迷上玩车的人都会疯的,他们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就跟吸食毒品一样。”插耳屎得意洋洋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可恶。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孟良放弃地挥挥手。

    “那是当然,”插耳屎面带微笑:“因为你们的荷尔蒙跟正常人不一样嘛。”

    我勒个擦!

    孟良被噎得死去活来,定了定神才理直气壮地说:“好吧,我告诉你,我这么做,是为了向一个白痴证明一件事。”

    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那边俯冲骑行的身影,发狠一样地用中文吼着:“历史,有时候,是他妈可以复制的!”

    接下来的几天全是假期,根本没法办事。孟良无可奈何,只好改签了返程机票。

    插耳屎眼睁睁看着他把一个烂山芋砸在手上,摇摇头,放弃了一天的休假,两个人躲在空无一人的厂房里找工具卸车装箱。

    就在等待的时间里,孟良百无聊赖,终于鼓起勇气跟家里视频。父子俩谁也没提前嫌,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扯了几句并购成功的公事。口气生疏,倒更象是上下属。孟良自觉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却殊不知在父亲眼里,依然是一副赌着气别着劲的脸孔。

    孟爸叹了口气,也不好多说,只是把新玩具拿出来炫耀了一下。

    孟良在屏幕上看见老爸骑在躺车上,缓慢地向前蹬着腿,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动了......老头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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