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等本无意将公子牵扯入内,心有亏欠,这丹药还望楚公子收下。”

    温孤殷这时才接过,捡了一粒放在鼻尖微嗅,细细观察一番,朝祁礼吴几人道:“确实是枚良药。”

    祁礼吴放心的点点头,目光微沉,问:“青雅姑娘,你说本为无意,难不成小楚来到这边,与你们有关?”

    青雅面有愧色,一一道来:“小婢不敢隐瞒。小婢的父亲原为鹰之团一员,吴国先王在位时,鹰之团盛名在外,本着除暴安良之意,尽忠君为国之事,熟料封驰大将军接任后,一改本意,令鹰之团多次行刺祁国要员,意图挑起战事。”

    这些事情,祁礼吴几人倒是有所耳闻,相视一眼,似乎是有些明白,唯有楚翔不明就里,眼睛一眨不眨,听的十分认真。

    青雅继续说道:“为此,鹰之团内也产生分歧,一部分人听命于封驰,一部分人效忠新继位的吴王陛下,我父亲便是后者。在维持了几年的表面和平后,封驰终于忍不住,对鹰之团进行了一次内部清洗。”

    “这里面就有你父亲?”楚翔忍不住猜测。

    “是。”青雅喟喟一叹,道,“我母亲也无辜受连,为了保护我们姐弟惨死刀下,父亲一人难敌,便带着我们逃回母亲的部落,没想到封驰心狠手辣,如此都不肯放过,连族人都……”

    青雅双眼泛红,声音哽咽,屋内一时静悄悄的,沉寂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接着说:“风族本有巫术,族人见无法逃脱,才冒险一试,想让我们姐弟逃出生天。”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是因为巫术才会灵魂交换,来到这里?”楚翔不可置信的问,枉他一直自诩相信科学的大好青年,脑补了一堆宇宙黑洞太阳黑子的科学解释,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纯粹是巫术?

    青雅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逆天改命本为无奈之举,我们也没想到会成功。”

    “那你呢?”楚翔皱眉问。

    “只成功了一次。”青雅笑的有些勉强,“或者连一次都不能算,施完巫术,弟弟便一直沉睡不醒,我们又只好逃来大祁。”

    “风族的巫术我也略有耳闻,但一直未有接触。”温孤殷开口,“但你们这样做,岂不是害小楚陷入险境,实在不该。”

    “是……小婢自知罪孽深重,所以,一直在暗中保护楚公子,不过,公子身边有高人相护,我们倒是没有出手相救的机会。”

    楚翔这才知道几次与她相遇不是偶然,无缘无故被拉到陌生的世界确实很糟心,但他能和祁礼吴在一起,也是多亏了这个巫术,好坏各占一半,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

    那边温孤殷考虑的显然比他更深刻:“小楚的情况你比我们更清楚,今天你冒险前来,难道是存了什么心思,想再行逆天之法?”

    “不!小婢万万不敢!”青雅连忙道,“命数已改,如今只盼弟弟能自求多福。这枚丹药出自风族秘方,能保楚公子平安无事,小婢才会前来献药。而且……”

    青雅欲言又止。

    祁沅见状发话:“你有什么想法照实说来。”

    “家门沦落至此,全是将军派好战之过,小婢余生已无他愿,只盼能助皇子殿下一臂之力,了结吴国祸乱。”青雅说着,朝温孤殷深深一拜。

    ☆、好消息

    青雅一句让几人都大吃一惊,祁沅面色突变,指着她问:“你从哪听来的消息,敢在此胡言乱语?”

    青雅也微微变了脸色,有些迟疑地问:“难道西宁王并不知情?”

    温孤殷走上前,拉住祁沅,温声道:“不必担心,我倒是记起来了,往年我曾身陷将军派,那时有人助我出逃,将我送至西宁王账内。如若没猜错,那人便是你父亲吧?”

    “正是。”

    温孤殷了然:“不过我很好奇,他怎么认出我的身份?”

    “这个我并不知,但父亲将殿下在世一事告知了几位信得过的同僚,这些年,大家一直在谋划如何扳倒封驰。”

    “你的意思是,鹰之团里面,还有旧皇党的人?”温孤殷追问。

    “是,大家早有一死的决心,不过是想为家人留条后路,如今时机已到,全凭殿下差遣。”青雅深深行了一礼。

    温孤殷忍不住回头看了祁沅一眼,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

    封驰身为将军派的领头人,手里掌握着吴国大部分兵力,根本无法轻易靠近,如果连神出鬼没的鹰之团都能从内部瓦解,连根拔掉封驰这个将军派的首领也不成问题,将军派自然是一片溃势,那么旧皇党与大祁的联盟,完全不成问题。再往远处想一想,兴许大祁只需出兵压境便可不战而胜。

    只是,仅凭青雅一面之词,又是否能相信?

    温孤殷难以定断。

    “殿下不必挂心,我等忠心赤诚,原本就打算拿下鹰之团再投靠殿下,如今仍是此意。”青雅看出他的迟疑,连忙道。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只能如此。”温孤殷点点头,道,“不过你今日来四王府,怕是引人注意了。”

    “小婢自知莽撞,但又无法置楚公子不顾。”青雅垂眸。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枚药,小楚会身陷险境?”能让她冒险前来,定然是大事,祁礼吴只是想着,心底都一阵后怕,不禁抓紧楚翔的手。

    “虽不致命,但长此以往,只怕昏迷次数会越来越多,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这不就是植物人吗!楚翔狠狠打了个寒颤。

    祁礼吴见状道:“事已至此,不必再多说,日后能平安无事便好。不过你今后怕是不能再回舞团。”

    “西宁王府恐怕也护不周全。”祁沅摇摇头,插了一句。他的根基到底是在西宁,加上温孤殷,他实在是无暇分心再管他人。

    “四王府呢?”楚翔问。

    “还要跟四哥解释,太麻烦了。”祁礼吴回绝,笑道,“干脆留给陶然居吧。”

    “你这话说的,好像留在陶然居不用解释一样。”祁沅乐道。

    “三哥要问,就说云舒出嫁,缺个人手。”祁礼吴很是随意的回答。

    “这个主意不错。”楚翔举手赞同。

    “不错你个头!”祁沅怒。

    “五哥——”祁礼吴不平不淡的扫了他一眼,温温笑道,“有劳五哥多费口舌?”

    “你还真不客气。”祁沅眼角抽抽。

    “你在家这么多天,也该活动活动了。”祁礼吴笑。

    “这么说我倒是有个好主意,”祁沅眼睛一亮,绕着青雅走了一圈,道,“皇兄不是要赐你一房妾室?你干脆收了青雅,就跟皇兄说看上她了,这样一来皇兄面上好看,你们私下也不必烦恼,岂不两全?”

    “这怎么行!”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的竟然是楚翔,秀气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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