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川雪不禁皱起眉头,脑子开始飞快转动起来,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张才良将书信藏在此处,是被知情人给拿走了?”

    “不错,书信……现在或许还在谁的手上好好保存着。”

    “而这个人,一定与张才良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至少得是他信得过的人。”

    “张才良这个人,狂妄自负,为官时以公谋私,滥用职权,就是一个纯粹的贪官污吏。与他在官场打交道的,也不是些什么好东西。那些人自可不必考虑,倒是他还有哪些亲戚朋友,可有打听清楚?”

    “张才良的妻子一年前病逝,家中无老,有一个妹妹,家住阙州城内,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至于朋友……除了前几日打探到的在华州那人,与他保持来往的,少之又少,而且……关系看来不怎么密切……”

    “是吗?”寒浕听了川雪之言,暂时没有说话,心里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一边抬步往前走了。见此状,川雪赶紧跟了上去。

    话说回来,小东西的姨娘家,其实……还未搜查过……

    “公子,您是不是打算……”

    “雀羽楼后面……”寒浕想起了那晚和小东西在一起的场景。

    “川雪明白了,请公子等候消息,川雪这就带人去搜查。”

    川雪这姑娘领悟力确实强,行动也迅速,话音刚落,便没了踪影。少说话,多做事,这也是她能成为寒浕得力助手的原因。

    另一头有了川雪负责,寒浕也十分放心,转而着眼于当下,却又起了思绪,交错不清。

    九华街一直往东走,不远便是赫然醒目的雀羽楼。张才良为何让密道通往这里,联想一下雀羽楼的真实面目,着实很难让人不将二者联系起来。

    可张才良与雀羽楼又有何关系?还是说他只是单纯地打了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这样一个主意?

    下一步该如何进展,寒浕以为目前一切都还只是自己的猜测,到底该如何打算,还得等川雪带消息回来。

    但夙沙菁,即便理由不充分,他却也不得不怀疑,总觉得她与自己正在调查的事情,多少都有关系。想到这里,又不禁想起今早出门时遇见夙沙菁的情景……

    那么早,她去做什么呢?倏尔又记起之前她说过的话——“我与清客,相识已三年有余了”……

    “难不成,是去找迎风的?”

    寒浕抬头远远望了一眼雀羽楼,转身便匆匆没入了人群中。他以为有必要回去一趟,这会儿,不知夙沙菁有没有离开……

    ……

    近来常常往返于白溪镇与阙州城之间,这说远不是太远,说近也不大近,几趟磨下来,还是有得受的。

    寒浕回到柳宅时,又已经是大半日过去了。

    自从住进柳宅以来,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不是被伯庸使唤过来使唤过去,就是看雪迎风与柳凡两个人装模作样卿卿我我……他寒大公子能忍到今天这个地步,与从前比,脾气确实是消磨了不少。

    后脚还没踏进院子,寒浕便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

    “哄~哄~”

    什么声音?心里正奇怪,抬眼正对上迎面而来伯庸悠哉悠哉的身影,暗叫一声“不好”,寒浕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哟~回来啦~正好快吃饭了,回来得正是时候。”

    遇见此人,准没好事!

    听见伯庸的声音,寒浕就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忽觉裤腿被什么东西蹭来蹭去,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低头一看,差点没把寒大公子给吓傻过去……

    “你……你……做什么……”寒浕强忍着肠胃里翻涌的恶心,脸色变得煞白煞白……

    “没做什么,遛猪啊~”伯庸笑得一脸灿烂。

    “你……你让它走开!”

    看寒浕的样子已经到极限了,将寒浕逼急了,或许自己的小猪会命丧他脚下。伯庸主张见好就收,咯咯两声就把小猪给唤了回来,还死皮赖脸地笑道:“看来我的小猪喜欢小白脸啊。”

    “你这猪怎么养得跟狗似的……”寒浕没好气地瞥了伯庸一眼,实在忍受不了被猪弄脏的裤腿儿,一脸嫌弃地迫不及待要去洗个澡,连正事儿都给忘了……

    所以,碰见伯庸,准没好事!

    寒浕默默骂着,不知伯庸背后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待寒浕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之后,饭桌上已经聚得差不多了,正好夙沙菁也在,倒令寒浕想起了要紧事,却也放心了些,至少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那女人聊起天来大方随和,与几人相处甚是融洽,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得千娇百媚,如此一看,倒与寻常女子无异,若不论相貌的话。

    几个人在一起时,寒浕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锁定在雪迎风身上,在这般境况下,他也就单纯地只想坐到他旁边,安静地吃上一顿饭。其他的,便暂时抛之脑后。

    可当寒浕快要接近时,恰好听见伯庸滔滔不绝——

    “哟呵~你们不知道啊!今个儿出大事了!”

    寒浕听见了也没在意,继续朝饭桌靠近,想说坐下来再慢慢听伯庸胡扯什么趣事……

    “出什么事儿了?”柳凡一边往嘴里送了一口大白饭,一边问道。

    夙沙菁捧着瓜子,一个接一个地嗑着,爱听不听地瞅着伯庸。

    雪迎风正举着筷子,与盘中一只坚硬的鸡奋战,不知怎么的,就是夹不下来鸡腿。

    还有一个不紧不慢正在走路的……

    众人好像都若无其事地等着听伯庸讲出所谓的“大事”……

    “小白脸儿给猪拱啦!”

    “啥!?”柳凡这一口饭给噎得……

    夙沙菁没忍住,“噗”地一声一嘴瓜子壳喷伯庸脸上去了……

    “咔!”鸡腿终于断了。

    三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缓缓抬头看向那股寒流袭来的方向……

    伯庸背后,一个硕大的黑影正在不断膨胀,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魔鬼……

    原来,那是颤抖的寒浕,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寒气,凝聚天地怨气……

    没等三人想象出来,画面突然被一声震怒给打破——

    “你个伯猪!你才被猪拱了!你这个拿猪当狗养的白痴!”

    三人见此景,纷纷低下了头,该干啥干啥。他们都觉着……

    这话——

    说得——

    实在——

    太对了!

    三人终于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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