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上绝路的。”“那……素钗该怎么办?”灵筠猛然睁开双眼,一双如漆眸子异显炯炯神采,却满是忧伤、哀戚、无奈之色。“素钗……兴许没有我对素钗来说是件好事,自此以后也可过上正常人家日子。还烦四哥照顾素钗,日后再寻良人托终身。”“那公主呢?”“我死了,不是对公主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吗?这样她就又可以再招个真正驸马。”印泽筠皱了皱眉,这人怎么像是已下定决心要拼上命,后事已经安排的紧紧有条。“灵筠……”知道四哥要劝自己,印灵筠先打断:“四哥,我累了,想睡会,一会再和你说。”说罢蒙被躺下,印泽筠只得出门去。

    白驹过隙,日子不觉一日一日似流水快而疾地一去不复返,灵筠伤也养的差不多。这日见天色一改往日闷热,异显凉爽,便到花园凉亭中喝茶看书。

    一手捧书,一手握着茶杯,难得能这么悠闲看几页书;却总觉身后一道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看,很不自在。灵筠无奈放下书,转身果然见孙典慌忙低下头,“孙典,你这几日怎么了?”结巴而不自然答:“没……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你怎么总盯着我看,而且……神情怪异,说话也闪烁其词,到底为什么?”说着说着灵筠不由提高声音,自带一股威慑。孙典低头握紧拳,咬了咬牙,试探性开口问:“属下……就是……想……问大人……为何这几日都不见公主?”春颜回饬挞的事灵筠一直压着,除了印泽筠知道外府中也无人知道,都只当公主又去哪闲逛不回家。不过这孙典倒还真关心公主,难不成……灵筠一挑眉道:“公主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出门走远处,玩几日便回来。”低声“哦”了一声,孙典有些懊恼垂下头,刚才差点问出口,怎么又拐到那个野蛮公主身上去了。

    灵筠放下书,起身若有所思望着湖面,声音极为严肃问道:“都准备好了吗?”孙典收敛心神,恭敬回道:“只等您下令。”见印泽筠从远处而来,灵筠点了点头,后者会意退下。

    离亭子百步远孙典方回头看,见印泽筠与灵筠面色凝重似是商量什么事。这些日的反常让孙典总觉会出什么大事,心里惶惶不得安宁。

    谢汉死后,风波也被灵筠平息了。玉华见再无事端便想离京,继续待在京城生怕哪日自己真忍不住闯皇宫,杀皇帝。谁知自己几次刚要出得城门都突然冲出来地几个高手拦下,说是印尚书打过招呼,小姐不许出城!玉华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个印灵筠,居然找人跟踪我。

    再次闯城门又被拦下,玉华窝了一肚子火回客栈。刚到门口就被一乞丐拦住要钱,将要拿钱又听那乞丐低声道:“濮将军,是我。”玉华一惊,仔细端详那乞丐,竟是昔日副将。大骇之余忙又平定下来,装作拿钱:“你怎会在次?”“我等已经招募了一万多人马,特来找将军回去主持大局,重整旗鼓为大将军报仇。”玉华皱了皱眉头,“你此次进京带了多少人马?”副将一愣,恭恭敬敬回道:“只带了几十人,以防路上不测。”玉华摇摇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出城去才是最要紧的。”

    这日奉印大人命的几个高手,暗中一眼不眨紧盯着玉华的房门。这一日倒安宁,除了傍晚小二送饭进去出来后,再无人进出。领头的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打开,一男子只穿着中衣从里边出来咋咋呼呼大喊。领头的一看不正是那小二吗?那刚才的小二不就是……哎呀,重了一下脑门,也顾不得仔细去盘问小二,忙叫自己几个手下分头去找。

    玉华骑着早准备好的马,一路飞奔出城去,刚到城门口就见有几个人从城外进来。玉华小心放眼去瞧,这几个人身材高大魁梧,一身庄稼人打扮。又觉几人中大多是熟脸,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个,却想不起来哪见过。皱眉想了片刻方想起来,即使惊住。那为首的不就是司徒巡?其他的几个不正是曾与自己为敌的都统、将军吗?这让人更是不解,这些人各个都是身份了得的人物,怎么会这么一身打扮入京?若是皇上召见,不用说都是大张旗鼓,风风光光入城;若不是皇上召见,那还有谁能请的动这些大人物?

    又是一阵马蹄声将玉华思绪打断,自己等地人来了。“濮将军。”副将气喘吁吁从马上翻了下来,“如你所想,他们根本没有难为我就去找你。”玉华嘴角露出得意笑容,“如果你不是扮作小二,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你。”“那他们要是第二天发现我不是呢?”“那时咱们早已跑远。”两人也不闲话,驾马就走。

    刚走到西郊山,见远处篝火闪烁玉华忙勒马,副将上来道:“濮将军放心,那群人与咱们无干。”“他们是什么人?”“好像是善戎营的人。听说几日后要进宫为皇上演练,所以才降下特旨,特允驻扎离京一百里处。”

    玉华越觉哪里不对,忽幡然醒悟,终于明白这各种原由。什么为皇帝演练,只是个幌子,只有这个借口才能让自己兵士带着兵器堂而皇之入城。几个亲信部下都统、将军乔装打扮入城,只是怕引起别人注意;大老远将这些手握兵权的人秘密叫入京还能商量什么?到时候,城中挟持皇帝,其他各地都统响应揭竿而起。印灵筠,真要反这皇帝?你莫不是真不想要命了?

    这不正是自己所期盼的事吗?玉华却觉得心中烦躁不安,突然驾马向他路去,副将忙喊:“濮将军,咱们的人在前边等着。”玉华只是挥挥手:“你先去,不必跟着我,我还有事未完。”“可我再去哪找您?”“圣朝寺。”不等再问,只见濮将军已消失在麻麻黑的暮色中;无奈,只能独自先走。

    几个人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领头的见主子这么长时间不发话,大着胆子抬头去瞧。灵筠紧锁眉头,手中握着一卷书看,眼前像是没这几个人。终于有一人推门打破这沉闷压抑气氛,“灵筠……”印泽筠将要开口,但见这几个失职侍卫还跪着便打住。灵筠拿开书,对地上人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几人忙应诺出门去。

    放下书,挑挑蜡烛。印泽筠问:“怎么?就这么舍不得?”灵筠摇摇头:“我只是在想,是谁与玉华合唱这出戏的?”印泽筠低头想想,顿抬头惊讶道:“你是说……”面色沉重点点头:“我怕的就是这个!怕他们卷土重来,怕他们再将玉华拉下水,这也就是我为何要监禁玉华。”见印泽筠也是满面担忧,灵筠旋而轻松一笑,“四哥,你方才是想说都准备好了?”“嗯,就等你了。”“那咱们就走吧。”披上一件长衣,两人出门去。

    在印府不起眼一小庭院中,一不起眼方见内,却是觥筹交错热闹不凡。众人一口吞净碗中酒,挥袖擦擦嘴坐下。灵筠面带微笑道:“这着急慌忙将大家请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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