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狐皮斗篷,不得不承认,这身衣服配上那张小白脸,的确是优雅又不乏潇洒之气。

    柳木一副挑衅的表情走了过去,一把夺过冯琅渠手中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道“这种货色,我们家杂货铺多得是,我表弟一定不会稀罕的。你还是快拿回去留着夜里上茅房的时候用吧。”说完将盒子又塞回冯琅渠手中。

    俞婉然看了眼柳木,又接过冯琅渠的夜明珠,说道“冯公子的夜明珠我很喜欢,我近日正愁夜里看书太累眼睛呢。有了这个夜明珠倒是解决了不少问题。”

    柳木刚要说话,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鸣一般的响声,夜空之中一片光亮,众人抬头望去,紧接着一阵欢呼。

    柳木转头朝俞婉然看去,只见冯琅渠指着空中的烟花满脸热情的样子正对俞婉然说什么,只是周围太吵,柳木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俞婉然本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可转过头看见柳木正在看自己,遂也笑着和冯琅渠回应了几句。

    柳木趁人不注意溜进了大雄宝殿,将上供的点心和水果偷了出来,又拿去和门前的小贩换了些爆竹之类的。

    热闹过后,镇上的居民陆续回了家中,书院的学子也都回到各自别院休息。

    柳木小心翼翼的走在墙根地下,曾青问道“柳大哥,你拿这么多爆竹干什么。”

    柳木马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曾青没再多问,但也猜出了柳木要做什么。

    忽听墙的另一头传来冯琅渠的声音,“我从小到大过了这么多个除夕,今日与俞兄共度的这一个除夕才是有生以来最难忘、最开心的一个。”

    俞婉然干笑了一声,“冯兄玩笑了。”

    冯琅渠停下了脚步,说道“我没有开玩笑,若是有生之年能与俞兄共度今后的每一个除夕,那才是我的毕生所求。”

    “我知道冯兄将我视为良朋知己,可两个大男人说这样的话是否有些不妥呢,希望冯兄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了。”

    柳木隔着墙小声骂道“这个小白脸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喜欢男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喜欢我柳木的……我柳木的表弟!”说完将手中一大串爆竹点着,顺着墙头扔了过去。

    冯琅渠含情脉脉的看着俞婉然,“俞兄,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还没等冯琅渠说完,忽然一串爆竹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冯琅渠肩上,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接着就是冯琅渠的惊叫声。

    走在前面的温思仁听到身后的响声,回头看见冯琅渠身上挂着一串爆竹,立马就猜到了是谁干的。温思仁大喊一声,“柳木,有种你别跑!”可转过墙的时候却发现后面空无一人。

    原来曾青听见温思仁的声音之后只一溜烟的就带着柳木跑到了数丈之外。借着又提起柳木凌空翻墙进了迦叶院。

    二人回到房中,柳木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刚刚怎么会跑那么快!难道你会武功?”

    “我曾跟师父学过几年功夫,可我爹说……”曾青顿了顿,说道“我爹说男孩子学会武功难免惹是生非,他更希望我读书考取功名,所以就只让师父教了我轻功。说是危急关头可以逃命。”

    俞婉然问温思仁“可看见墙那边的人了?”

    温思仁气急败坏的说道“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此时的冯琅渠下颚和脸部有红肿和烧烫的痕迹,还有一些地方已经破皮流血。身上的衣服烂了好几处,那件白色的狐皮斗篷也已经惨不忍睹了。刚刚的潇洒之气已经不见,如今只生下来满身的狼狈和滑稽。

    冯琅渠不自然的笑道“许是佛祖眷顾我,要把我身上的晦气全都驱走。”

    俞婉然来到墙的另一头,看见地上有一条像是车辕压出的痕迹一样,是朝迦叶院方向去的,俞婉然皱起眉头,又仔细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心中暗叹“难道她是……”看样子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44第43章

    “冯兄,你的脸怎么了?”

    冯琅渠尴尬的回道“没事,一点小伤。”

    “冯兄,大过年的就成了这个样子,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冯兄,要不去找法能大师念念经,去去晦气吧。”

    一大早自打冯琅渠去了书院就成了大家指指点点和问候的焦点。

    柳木也不例外,和其他人一样,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强忍着笑,问道“呦!冯兄,你这大过年的怎么把脸给过肿了呢!不会是雪天路滑跌倒摔坏了脸吧?”

    温思仁说道“我表哥的脸为什么弄成这样,难道你会不知道?”

    柳木故作不懂,“这就奇怪了,你表哥的脸肿了,我怎么会知道原因呢。我那里有些上好的跌打酒,要不我给你拿来一些?”

    冯琅渠说道“多谢柳兄关心,小伤而已,不劳烦了。”

    韩策小声问曾青,“昨夜扔爆竹崩了冯烂蛆的到底是不是柳木?”

    曾青调皮的一笑,“你说呢?”

    韩策笑了,“柳兄可算是给咱们出了一口恶气了。不光是我要谢谢他,只怕朝中好多官员知道了冯良的宝贝儿子被捉弄成这幅模样,都要像柳木道谢的。”

    温思仁看见戒空走进来,忙说“戒空师父,我表哥昨天夜里遭人暗算,被人用爆竹崩坏了脸和身上。我希望戒空师父为我们做主,抓住那个背后伤人的无耻小人!”

    戒空看见冯琅渠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一张脸,竟然成了这副模样,右脸肿的老高,还有几块已经结痂。一条眉毛似乎还烧掉了一半,眼角处还有些红肿。

    柳木幸灾乐祸的看着冯琅渠,心想,敢跟我柳木的娘子眉来眼去的,这就是你的下场!看你现在这副猪头样子,那泼妇见了你不吐才怪呢,看你还怎么在她面前耍帅!

    温思仁小声说道“表哥,你看那无赖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猜昨夜的事八成是他做的。”

    “起初我也以为是柳木,可若真的是他,何故昨夜连影子都抓不到呢。而且地上连去迦叶院的脚印也没有。”

    “说不定他是怕被发现,扔了爆竹之后在附近躲了起来。”

    冯琅渠咬着牙说道“可我们没有证据,也不能空口无凭就说是柳木做的。”

    戒空说道“此事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们现在若是有人承认,我便从轻处罚,若是日后被我查出了昨夜暗伤冯琅渠的人,我定当严惩不贷。”

    当然,柳木不会自投罗网,没有承认昨夜是自己将爆竹扔在冯琅渠身上。

    温思仁一心想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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