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顿时大怒,连骂了几声,可这红眸女还是没有迈出一步。

    薛勾见状,嘴角微微一勾,轻笑出声。她走近虹眸女身边,拿过这手中的一个香梨啃了一口,另一只手拿着玉哨子,在面前晃了几下。

    “公子难道忘了,现在我才是她的主人”

    “你去打他一顿,专打脸,打到爹娘都认不出他”

    “是”

    这玉哨子很管用,红眸女真的上去把欢源压在身下,使劲揍他的脸。这全然不顾及他曾是她唯听计从的先主。薛勾开始仅仅想以主人之便,让红眸女好好报复一下这欢源,但也没想过重伤他。

    难知这红眸女停手时,她这头望去这欢源的脸十分臃肿,青一块紫一块。就连叫喊出的救命也是有气无力。这姑娘太耿直!

    薛勾招了招手,让红眸女停手去把两匹马儿牵来,一人一马地离开此处。这被遗弃的欢源,吃痛地躺在路上。小小的计谋在心间盘算着,日后定要好好惩治这薛勾一番。

    空留山的方向刚好与这处相反,薛勾同红眸女子只好折回这原先的路。幸是在天黑之前赶到这此前见面的客栈。一进门,店小二便一小子就认出她二人。热情地贴上前去招呼。

    薛勾从欢源身扒下来的银两,足以让二人开设两间上房。两间上房紧紧挨着。小二下楼前,薛勾嘱咐店小二立刻备上两大浴桶热水,送到两间房内。合上门前,薛勾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挥手召回小二,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小二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句,哈腰着向她弓着手,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姑娘放心!人一会儿就到!”

    沐浴过后的薛勾一下子恢复了精神气儿,不经意间瞅见这梳妆台上摆放着的玉哨子,想起这红眸女的事情还未解决。她便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渍,披上一件脏乱的单衣。挪步到隔壁的客房,敲了敲门。

    “吱——”一声,这房门开了。眼见这红眸女依旧一声脏衣,浴桶四周没有任何沐浴过的痕迹。可见这姑娘防人防得紧儿。

    “我叫薛勾,你唤什么名字?”

    薛勾在她的床沿坐下,靠着床栏抬起头望着红眸女子。

    “白斐礼”

    白斐礼,很配着眼前人。

    “斐礼姑娘,我今夜是想来告诉你从此刻起,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

    说完,这薛勾掏出藏在袖口的那只玉哨子,将其举得老高。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哨子断成好几截,周围留下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玉碎渣子。

    白斐礼那双原本无神的红眸子一下亮了,大概是被她突如其来的摔哨子的举动惊到了。

    “为何这么做?”

    “还你自由”

    白斐礼没有接话,只是一直盯着薛勾。而薛勾呢突然被这一双明亮的红眸子望着差点失了神。红眸比湖蓝来得更有挑衅性的诱惑力,让人为之痴迷。

    “你是一生下来就拥有这对红眸子?”

    “是”

    白斐礼点了点头

    “甚美,似血一般让人疯狂”

    美虽美,但谁知道这红眸同样也是带给她白斐礼无尽痛苦的根源。倘若能做出选择,她宁愿是一对同薛勾一样的湖蓝色的眼睛,干净清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或者同常人平凡的一对黑眸子。

    白斐礼瞥了一眼那只眼睛,敲好对上着薛勾的视线。薛勾这头笑了,她猜的出白斐礼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瞒你说,这只眼睛其实早就已经”

    薛勾的话才说了一半,门口就传来扣门声。白斐礼走到门前,开门。只见这小二满头大汗,着急地往里头张望。一瞧见薛勾,咧开嘴最说道。

    “姑娘,您让我去找的人,现在已经在您的房间候着了”

    薛勾站起身子,走到小二跟前。不知从何处掏出三两碎银子,打发走了小二。又面对着白斐礼,问道。

    “衣裳,你喜好哪种样式?”

    ☆、第十七章

    裁缝店老板拿来不下十件做好的成衣,样式是在虚昇城内,众多夫人小姐中最流行的几款。颜色照薛勾的意思,选出几件单色,几件清雅的衣裳放在上头。她一目了然。

    一堆衣裳中,薛勾留下两件衣裳。一件是蓝白相间,另一件纯色深红。她打发走裁缝,拿起那件纯色深红的衣裳递到白斐礼的手上。

    “我让小二给你换了桶热水,洗完好生休息。”

    白斐礼瞅了眼手中的衣衫,半响没有说话。丝绸料子滑过手指,有些微凉。见她抬起头,看了眼薛勾后又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这头的薛勾脱下外衫,窝进被窝准备入眠。

    这天,薛勾睡眠很浅。一早被楼下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吵醒,摸着小腹有点饥饿。薛勾用清水洗漱过后,换上床沿边那一身蓝白衣裳,打算出门唤上白斐礼到楼下寻些吃的。

    薛勾扣了好几下房门,不见有人来开门。屋里头没人?她再扣了几下,见里头还是没有一丝动静,便转身下楼去了。她一坐下,小二便屁颠屁颠地迎上前来。

    “今早姑娘想吃些什么?”

    “清粥”

    “好咧!清粥一份”

    店小二对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薛勾四处张望,不见这白斐礼的身影。

    “可见着我隔壁的那位姑娘?”

    小二抬着头,摸着脑袋瓜子细细回想那位红眸姑娘。过了一小会儿,说道。

    “小的未曾见过那位姑娘出门”

    听完,薛勾挥了挥手示意这小二可以离去。她端坐在桌子前头,因为异瞳原因,引来不少其他客人的目光。她喝下几勺子粥,暖粥入肚,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人也精神许多。

    待她喝完这碗粥,白斐礼也恰巧从客栈外头走进来,走近她的身旁。白斐礼唤上昨夜她给挑选的那身红衣,满头的发丝束城一个球儿绑在脑后,露出一张白净精致的脸,这红衣竟如此配她,衬得更加白皙。

    怪不得世人常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主人,我已将马儿喂饱”

    原来她这一早是去喂马。并非薛勾心中所想,这白斐礼自行离去了。

    “昨夜我已将这玉哨子摔毁,白姑娘不必再唤我主人,也无须在我身边服侍我”

    薛勾招呼小二过来,为白斐礼又点了份清粥,热烫的糕点。站着的白斐礼听从她的指示,便也在一侧坐下。但迟迟未动这桌上碗筷。

    “我无处可去”

    白斐礼说出这话时,脸色平淡无任何神色。她或许是这习惯这奴隶的生活,依附着主人,即便是没有这玉哨子的牵引。薛勾细细想来,造成她无处可去的罪魁祸首是无疑是她自己。一时善念心起。

    “罢了,你同我一道回空留山吧”

    薛勾将桌上的糕点往她那头挪近了些,这回白斐礼开始动筷。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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