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体制互相矛盾的。只要再等几年,等货币制度被废除……”

    “哎!你在说什么?”

    店长不解:“货币制度和法律差不了多少,它可以约束人类,迫着他们工作,这样社会就安定地发展了。等人类懂得自愿工作,或者有旁的东西可以代替,那废除有什么不可以?”

    我慌忙捂着她的嘴,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张嘴在说话,然后把显示板一反,压在卡座上。“自愿工作,这绝对不可能在数年内实现啊。”

    店长安静了。不对她一直都很安静。但我读懂了她的眼神,她那个眼神的意思是:“我感觉应该很快就可以了啊。”

    ……当年图灵还觉得同性恋很快就会被国人认可呢,结果如何?

    反驳店长是不可能的选项,而且——我一时也没想出来哪里不对劲。招了服务生过来结账,在开手表的时候,我又想起店长的话了,积分顿时变成一张张旧时代的粮票,而每个人的工资又都不怎么涨,只有极少部分人能赚大钱……啊,够了够了。

    #吃寿司吃到毁灭世界#

    这个世界很复杂,小说简直只是冰山一角,根本不够看啊。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每个导演脑海里的画面,都一定比她做出来的电影要华丽宏伟唯美上千倍。

    就在服务生收拾完桌上东西,只剩下两杯饮品和三四碟软糕之后,在店里到处走的一个小姑娘突然跑了过来。似乎是因为告示板被拍到卡座上靠外那一侧,被萝莉注意到了。

    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圆领小衣服,和红色的波点裤裙,脚下的袜子也有蕾丝边。短短的蘑菇头很顺贴,不用摸都知道滑滑的。她跑过来,扑在卡座边上,试图拿起那块告示板。

    ……这个小姑娘难道是来阻止店长毁灭世界的小天使吗?(喂)

    店长完全懵了,她盯着小姑娘,首先的反应是,往里边挪,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她抬眼望过来仿佛在求援,我开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姑娘摇头:“电脑?”

    她的年纪大约五六岁,正是话能说得利索,脑子里鬼点子又最多的时候。想起过年时候的熊孩子,我没敢轻心,说:“不是。”

    “它可以显示出她心里的话。”我指着店长。

    她眨眨眼:“真的吗?那我的呢?”

    “不行。”我摇头:“你妈妈呢?你知道她在哪吗?”我准备开导航了。

    小姑娘扁起嘴,“她不要我了。”

    “她号码多少?”我不管闹脾气的小姑娘。这时候,店长伸手试图将她抱到座位上来,可是她的动作比店长还快,已经爬了上去。然后店长解下她脖子上的磁卡套,翻过面来。

    店长举起卡套,背面写着父母的联系方式。小姑娘还在玩告示板,那上头似乎有四个字,以‘我’开头以‘你’结束,中间的两个字似乎复杂一些,但因为那个小姑娘在玩,所以看不清楚。

    我凝视它一会儿,然后没多管,按下拨出键。

    ☆、58

    【n:还在写作业】

    【越千纯:……你真进那个学校了啊?】

    【n:嗯】

    【越千纯:加油,哪一班?】

    【n:三班,你可以来看我。】

    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学院祭时应该是能够互相串门的。这座城市里的学院祭,是全城统一的纪念日,假如计划顺利,那次实验结束之后的六月,思然还活着,千纯没黑化的话,那学院祭见面就等于这个任务顺利完成。

    女主角的洗白,意思是he,也就是顺利考上南凉大学附一中,整件事情完美结束的意思。这是店长推理出来的答案,因为这样所以并不是千纯醒了没杀人,一切就结束了。

    【n:对了,你看看这个#网页链接】

    【越千纯:嗯?】

    网页上是一篇关于虚拟梦境的报道。我的思路是这样的——千纯被选为了观察目标的话,那么实验事件肯定会发生了,这样无论是保障也好,或者别的什么,做点心理准备或许会有帮助吧?

    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剧情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改变的。万一不行的话,再继续定其他路线好了,多准备几条后路。店长和思然最近正式合作了,打打下手什么的,据说她们在商量让思然也进入梦境之中,由店长来监控着情况。还见到了,那个负责赞助思然的公司总裁凌控。

    【越千纯:看这个干什么?】

    【n: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人如果知道自己在做梦什么的】

    【越千纯:你改课题了?】

    【n:不,还是网文】

    【越千纯:学习加油,我还要去图书馆】

    【n:图书馆?】

    【越千纯:嗯~因为上课要阅读报告,所以最近都在找,书名是《明日之歌》】

    【n:……你等一下】

    “店长,你的书柜。”

    店长正咬着一块面包在看书,听见这句话迷茫地抬头,“你要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明日之歌,这本书好像在书柜里。”

    “剧情?”两个大字,简单阐述了真相。

    “对,那一段终于到了。”我叹口气。

    开学以后,剧情继续往前走。因为是千纯的回忆,所以时间点模糊不清,店长和我一直保持着紧绷状态,直到这段剧情到了为止。千纯和思然是同班同学,而她们注意到对方是因为图书馆。千纯绝少去图书馆,只是因为要弄读书报告才一起去。就是那个时候,思然注意到了和朋友一起的她。

    和朋友一起。这是一个很明确的信号,代表女配要开始黑化了。书其实早就买了,但书柜是交由店长管的。

    “借吧。”

    “谢谢!”

    【n:那本书我这边有。】

    【越千纯:哦哦哦真的!你愿意借给我?】

    【n:嗯,你什么时候有空】

    【越千纯:今天下午!终于不用去图书馆了qaq】

    千纯不是喜欢看书的性子,直到进入了实验,她要追查真相,才窥探到了女配的世界。在那之前她就是看看网文,随大流和热门,即使身边有全城第一也不至于太过关注。总而言之,普通、普通、普通,一切关于普通的形容词都可以堆在她身上。

    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又很特别。

    但是你要我说她哪里特别,我也是说不出来的——。

    敲门声响起。

    千纯进来,“要脱鞋吗?”

    “嗯,这是拖鞋。”我收起钥匙,把人迎进客厅。千纯今天穿蓝色,外套和店长的裙子是同一个色号。

    店长面对着角落的书柜,试图将自己伪装成背景板,她自己几乎要将脸埋进了书里,告示板却绑在背后的椅子上:“你好,我是d。我是透明的。”

    “你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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