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多,不然他可真的有点吃不消。小黄花就在梅山,来回就是小半夜的事儿,要是顾渝想吃广南的荔枝芒果之类的,他才有的头痛。

    或许他该先叫人预备一点起来,虽说冰窖里保存的水果没有新鲜的吃着好,可实在想吃的时候,有总比没有好,他还是早作安排有备无患的好,万一顾渝真想吃呢,他也舍不得他不高兴不是。

    顾渝睡到快用午膳的时候才起来,刚洗漱完毕就被顾太后叫了去,不假颜色地训了他一顿。

    顾渝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也觉得昨夜的自己太神奇了,怎么就会那么想吃小黄花,真的是吃不到就觉得生无可恋,不过吃过了,感觉也就那样,好吃是好吃,但也没到没它就过不下去的程度。

    等顾太后训完了,顾渝吐舌笑道:“那个时候就是想吃嘛,根本控制不住。”

    顾太后摇头,叹气道:“我看你是恃宠而骄,当初怀着岭儿时,也没见你这么折腾。”

    顾渝撇了撇嘴没说话,心里却想,我那是折腾二哥去了,没折腾你。然后这一回,被他折腾的对象从顾湘换成了萧明川,顾渝只是想着,唇角就不由自主地透出些笑意来。

    片刻,顾渝敛起笑容,正色道:“伯父,你那是没有经历过,如果是你喜欢的人,肯定他要什么你都愿意给他的,才不会嫌弃他折腾呢。”他对萧明川就是这样,根本不会感觉麻烦和折腾。

    如果顾安之知道萧睿怀着他的骨肉,他就不信他不把人捧在掌心里宠着,要什么给什么,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可惜他不知道,错失了一次很好的机会。

    “渝儿,你真是这样想的?”顾安之沉默许久,低低问道。如果不是喜欢萧睿,他怎么可能进宫,皇后的头衔之于顾家,远没有一个状元来得值钱,只是有人不领情罢了。

    顾渝犹豫了下,沉声道:“伯父,你和父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他怎么……”皇位不要了,儿子也不要了,一个人跑去浪迹天涯,他是真的没法理解萧睿的想法。

    尽管顾渝的话没有说完整,但是顾安之明白他在说什么,毕竟上回在小青山,萧明川去见萧睿是带了顾渝的,但他没有回答,只肃然道:“已经过去的事情了,渝儿你就不要问了。”

    顾渝不死心,继续道:“伯父何必自欺欺人,你若是真的放下了,就不会派人去寻……而他若是也放下了,就不会闻风而逃,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沟通下,把话说清楚。”顾渝不想干涉长辈的感情问题,但是萧明川的身世,他们真的需要好好把话说开。最起码,萧睿应该让顾安之知道,萧明川是他们的儿子,想想萧明川过去二十多年一直被顾太后冷待,顾渝真心觉得他有点冤。

    “够了,渝儿,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用午膳了。”顾太后明显是有点不高兴了,要不然已经到了午膳的时间,他应该是留下顾渝用了膳再放他回去的。

    顾太后对有关先帝的往事避而不谈,这让顾渝感到很沮丧。

    他什么都不知道,想把萧明川的身世倒出来也不容易,因为顾太后显然是知道萧明川是先帝生的,顾渝需要知道他产生这个误会的原因,否则他就是说了,顾太后也不会信的。

    回去坤宁宫的路上,顾渝叫人往顾家传了口信,说是他想吃顾二太太做的菜了,请她抽空进宫小住两日。伯父那边问不出来,他只能再找母亲询问,到底外祖父和凤家的渊源不浅。

    其实,顾渝更想见的人是他外祖父,他知道的事可能更多,无奈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早已致仕不说,这几年都不怎么出门了,他不可能召外祖父进宫,而他眼下的身体状况,又不适宜出宫。

    顾渝回到坤宁宫,萧岭和朱颜正在用午膳,当然萧岭用的还是药膳,桌上的菜基本都是朱颜的。

    萧懿行也在,他现在八个月,除了喝奶也能添加点辅食了,乳母正在舀着蛋羹喂他。小家伙胃口不错,明明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调羹喂到嘴边还是会自觉张开,啊呜一口把蛋羹吃下去。

    有朱颜和萧懿行两个胃口好的在旁边影响着,萧岭就是只能吃药膳,也没觉得那么难受了。偶尔,他会偷偷夹一点清淡的素菜,萧明川问过太医,说是没有关系,乳母嬷嬷们也就不管他了。

    顾渝暂时不饿,就在旁边看着他们,顺便等着萧明川一起过来用膳。

    萧岭最先吃完,吃完跑到顾渝身边,小心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萧岭被萧明川耳提面命过很多次,爹爹肚子里有小妹妹,他暂时不能缠着他抱了,有这方面的需求只管找父皇,他有求必应。

    “爹爹,小妹妹什么时候可以出来陪我玩?”都已经好多天了,爹爹的肚子怎么还没长大,他记得大舅母要生冬儿妹妹之前,肚子都是大大圆圆的,他妹妹怎么长得那么慢呢。

    萧明川进屋时,正好听到儿子的问题,就笑着答道:“岭儿不要着急,明年七月的时候,小妹妹就出来了。”想到季宜推算出的预产期,萧明川对顾渝真是充满同情。

    七月本就是一年中最热的月份,承庆十一年的夏天还是特别热,顾渝这个月子可不好做。

    若是单纯的天热,搬去京郊的太平行宫倒是不错的选择,那边地势高,夏日里相对凉爽些。但是承庆十一年的气候,却不是那么简单,那是真正的天灾,人力难以抗衡那种。

    开春的时候,紫金江春洪爆发,南方却是迟迟不下雨,南旱北涝的局面持续了一个多月,农时差点都给误了。到了入夏,情况一下子就反了过来,北方不下雨了,紫金江的流量降到了有史以来最低点,很多支流都干涸了。西宁河却是全流域雨水不断,这种情况是最可怕的,因为水太多了,根本没有地方分流,不时就有决堤的急奏报到萧明川的案头。也就临洮河比较温顺,那年没给萧明川惹出什么麻烦来,不然干的太干,涝的太涝,朝廷还拨不出赈灾的粮食,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如今想来,天灾只是一方面,**也是有的。往大了说,萧明川重视程度不够,导致朝廷的准备不够充分。之前钦天监就说过天有异象,萧明川不能说是没信,就是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当然,这个锅不是萧明川一个人能背的,顾太后比萧明川更重视钦天监的话,可他做的一切安排,也低估了灾难的程度。毕竟,事情发生之前,谁能想到整个西宁河流域都是连降暴雨呢。

    此外,部分河堤的质量存在问题,也有部分是洪水超过了河提的承受能力,但是临场指挥的官员应变能力不够,没有及时撤人,而是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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