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换了别的孩子,必定大哭大闹了,但这孩子非但未哭,反而一脸倔强地想自己努力站起来。

    虽是那孩子自己撞上来的,但看到他这副模样,折堇也起了愧疚之心,走过去,伸手要扶他起来。

    却被他一口拒绝,“请让我自己来。”

    折堇一怔,收回手,让到一边。

    那孩子试了多次,终於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便朝折堇鞠了个躬,“抱歉,我走的太急,撞到您了,您没事吧?”

    折堇心里不觉有些喜欢这孩子,坚韧,并且懂理,他母亲也必是个极为优秀的人吧。

    那孩子偷偷抬头打量折堇,一看到折堇,就有些发慌,“哥哥,您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撞得这麽严重的。”

    折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还有残留的泪痕,这孩子,不会以为他那麽一撞就把我撞哭了吧。

    折堇不由觉得好笑,擦掉自己脸上的泪,蹲下身,轻轻抚摸著孩子柔软的发丝,“哥哥没事,乖孩子,告诉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孩子冲折堇甜甜一笑,“我叫恒霖霰。”

    折堇一愣,他姓恒,那麽他是彻的什麽人?

    还没来得及问,就有一个女声传了过来,“大皇子,您在这啊,可让奴婢好找。”

    一个娇小的人影随著这声音走了过来。

    恒霖霰见到自己的贴身宫女,我自是十分开心,一把将她拉过来,“彩莲,你过来看,今天我新认识了一个哥哥哦。”

    彩莲闻言便向折堇看去,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凝结,换上了一脸恐惧,“砰”地跪倒在地上,“奴婢参见堇妃娘娘,皇子不懂事,若是冒犯了娘娘,请见谅。”说著扯过恒霖霰,让他也跪下。

    “不必了,起来吧。”折堇适时阻止了,他不喜欢别人这麽称呼他,让恒霖霰下跪,可能又要被叫一声娘娘了,只是,想不到,彻和别的女子已有了孩子。这麽一想,心里果然又难过了不少,彻和别人的孩子。光是想想就觉得不甘。

    折堇见彩莲一脸恭敬,唯恐犯了什麽错,便看似随意地问了句,“你叫霖霰大皇子,可我并未听宫里人提过皇上有孩子呀。”

    彩莲一脸为难,不知该不该答。

    倒是恒霖霰自个儿说了,“那是父皇根本就不认我这儿子。”

    “呃?”折堇不由有些惊讶,“为何?”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彩莲接过话题,不让恒霖霰说下去,“不说也罢。”

    折堇知她不肯再说,但心中又著实好奇,便说:“不说也无妨,只是不知霖霰是哪个妃子所生?”

    上个问题已经未回答,若这次再不回答,恐怕这位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便乖乖回答了,“奴婢的主子是蓉妃娘娘。”

    “蓉妃?”折堇在脑中回想这个人,却无所获,早些时日曾叫残月将彻所有妃嫔的资料都找来,可偏偏没有这个蓉妃,这倒怪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心里虽纳闷,脸上却未露出分毫,“这麽说来,折堇还曾未见过你家娘娘,今日无事,不如你带路,让折堇去拜见一下你家主子。”

    “不可。”彩莲一口拒绝,拒绝之後才知顶撞了折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只是听说他著实厉害,连那麽恶毒的皇後娘娘都败在他手上,若他见了娘娘,见娘娘有大皇子,而他却无法生育,起了杀心,那该如何?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家主子不利。”折堇像能看透彩莲的心事,一下便消了她的忧虑,“再说如今的我,还能对她造成什麽伤害呢?彻已经不要我了。”

    彩莲没料到他会这麽讲,若再拒绝倒是她的不是了,便一把将恒霖霰抱起,道:“请随奴婢来。”

    ☆、酷刑

    跟著彩莲一起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宫殿,年久失修的宫殿透著荒凉。

    折堇不禁蹙眉,“你家主子真的住在这里吗?”再怎麽说,也是一个妃子,怎麽都不该住在这种地方吧。

    “这里是冷宫,能有多好呢。”彩莲叹了口气,“不过也好,在这里就像是完全与皇宫隔离了般,倒也清净。您先在这等一会儿,奴婢去通报一声。”

    折堇点了点头,准了。彩莲抱著恒霖霰走了进去。

    折堇在外头等著,一边则想,既然是冷宫,自己这麽贸然前来,必定会招人闲话。不过,无妨,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了吧。

    没多久,彩莲又走了出来,行了个礼,“您久等了,娘娘请您进去。”

    折堇便迈著步子走了进去,进了正殿,便见一女子坐於堂上,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裳,头发用一根木簪固定起来。

    虽看似贫苦,却透著些许的睿智。乍一看,竟比当日的柯雁更具气势。

    使人不由肃然起敬,这样的女子是任何一个男子都乐意宠之爱之的,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

    “本宫不知堇妃会来,未曾准备,实在失礼。”吐字清晰,透出一股傲气。

    折堇忙答:“是折堇贸然到访,要请罪也该是折堇才是。”

    蓉妃淡然一笑,“有人来看本宫,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快请坐。”

    折堇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彩莲就端了茶过来。

    两人无言,沈默了半晌,蓉妃才说:“堇妃两颊红肿,不知为何?”

    折堇轻轻触了触自己的脸颊,忽得想起恒洛彻那时的决绝,眼中一片黯然。

    蓉妃见他这般,忙说:“若有什麽难处,就不必说了,权当是本宫问了不该问的,本宫向你赔罪。”

    “无妨。”折堇抬头,看向蓉妃,“不过是圣上发威罢了。”

    蓉妃原以为是哪些不懂事的妃嫔干的,没想到竟是陛下所为,不由纳闷,“素闻皇上极宠堇妃,怎会如此?”

    折堇苦笑,“是折堇太不识相,自以为是。不提也罢,倒是蓉妃姐姐,不知为何会屈居於此?”

    蓉妃看向窗外,“总觉得过了很久了,如今也总是像迟暮老人般忆起当年的事,只是如今再没了当初的任性和不甘了。当年我怀了霖霰,未免招惹是非,等到孩子生下,才将此事告诉皇上。那时柯雁还不是皇後,她未有身孕,她怕我母凭子贵,威胁到她的後位,就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说这孩子并非是皇上的,还拿出了一些所谓的人证物证,若不是我娘家手握重兵,皇上定会把我和孩子处死。”

    折堇微微蹙眉,“就是说,彻并不认霖霰了?”

    “没错。”蓉妃闭上眼睛,“我原本极恨,但如今柯雁死了,那些恨也随之停止了。”

    回到恬颦殿,残月便奔了过来,满脸的担忧,“殿下去哪了?残月都快担心死了。”

    “不过是逛逛。”折堇走了进去,“如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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