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物!”残月想怒吼,却怕吵到恒若白,尽量压低了声音,“连找个人都找不到,你们到底是干什麽吃的?我告诉你,不管怎麽样,一定要找到恒洛彻,如果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来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应了声,出去寻人了。

    “残月?”略带虚弱的声音传来。

    残月一听,马上走到床边,看到恒若白,马上换上了一张笑脸,“您醒了,殿下。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恒若白摇了摇头,问:“找到彻了吗?”眼中的期待让人无法忽视。

    残月实在不想看他难受,但也不能骗他,就算骗了又能怎样?又不能把恒洛彻带到他跟前。

    “还没有找到。”残月看到恒若白失望的眼神,连忙又说:“不过,已经派人在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但这安慰,似乎并没有用,恒若白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残月努力摆出笑脸,“殿下刚醒来,还是吃点东西吧,心里郁结,若是连身体也垮了,那可就不好了。”

    “无妨。”恒若白摇了摇头,“不碍事。”恒若白说著想从床上起来,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但残月却眼疾手快地拦住他,“殿下要什麽东西,尽管吩咐就好,不必下床。”

    “不。”恒若白一口拒绝,“我要亲自去找彻。”

    “不行!”残月说:“这大半夜的,殿下一个人出去多危险,再说了,您是皇上,是一国之君,怎麽可以私自出宫?”

    “我不管。”恒若白坚持,“我有一种他永远不会回来的预感,如果我不去找他,而只是在这里等消息,我一定会疯掉的。”

    残月默然。

    正在这时,却听到一个声音,“太後驾到。”

    ☆、生无可恋,他不会再回来了

    随著声音,江烧云就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走了进来。

    梓瑙也是一同进来,一看到恒若白,立即跑到床边坐下,“皇兄你没事吧?听说你倒在洗浴室内,真是吓死我了。”

    恒若白心急如焚,根本没时间跟她周旋,只敷衍了一下,“我没什麽事,不用担心。”

    “怎麽不用担心?”江烧云走了过来,“你以为哀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若白,你怎麽能把洗浴室外的侍卫全部撵走?幸好你没出事,要是有个什麽万一,该怎麽好?”

    恒若白一想到这个也很懊恼,如果没有撵走那些侍卫,恒霄霁也就没那麽容易进来,那彻也就不会离开了。

    江烧云看他懊恼的样,以为他也有悔改之心,又说:“恒洛彻竟然这麽不领情,跟别人走了,那也不必去找他了。听姨的话,好好纳几个妃,传宗接代才是正事。”

    “不可能。”恒若白倔强地说:“我是不可能放弃彻的,如果…如果他永远都不回来的话,我就不要活了。”

    “你在胡说什麽?”江烧云盛怒,“你现在这像是什麽样子?你是一国之君,不是被夫君抛弃了的怨妇。你要肩负起整个国家的重任。你实在爱他,也随你,但这世上,有远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你身上的重担可比那虚无缥缈的爱重要多了。你给哀家好好想想,别想著出去找他。这几日也不必上朝了,让那些大臣直接把奏折呈上来就好。在你完全恢复之前,不准踏出曦语殿一步。”

    恒若白忙说:“我是皇上,您没有资格软禁我,姨。”

    “你还知道你是皇上啊?”江烧云看了他一眼,“哀家不是在软禁你,哀家只是在督促你怎样称为一个好皇上。你只要乖乖呆著,哀家就答应让他们去找恒洛彻。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姨也管不住你,只能去地下向你母亲请罪了。”

    “姨!”恒若白喊了出来,却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妥协,“我答应。”

    “那好,这几日你好好调养,哀家先走了。”说著就走了。

    梓瑙因为想跟恒若白谈谈心,就留了下来。

    梓瑙从没见过恒若白对一件事这麽坚持,她自然是认识恒洛彻的。只是没有想到的,哥哥竟然喜欢恒洛彻。可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那样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哥哥…”梓瑙像小时候一样地叫他。

    恒若白叹了口气,“梓瑙乖,哥哥心情不好。”

    “我知道哥哥心情不好。”梓瑙低著头,“只是梓瑙想要逗哥哥开心,哥哥这样子让梓瑙好难过。”

    恒若白看著窗外,“只要他一天不回来,哥哥就一天不会快乐。他是我快乐的来源,是我活著的意义。如果他一辈子不回来,那哥哥也不知道该怎麽活下去了。”

    梓瑙惊讶地张大眼睛,“哥哥真的那麽喜欢他吗?为了他,值得吗?”

    恒若白看著她,微微一笑,“那如果你是我,而潮汐是彻,你认为值得吗?”

    “我…”梓瑙有些苦恼,“可是他好像不喜欢我,对我总是很尊敬,也对我很好,可是却从来不会对我做一些亲密的事。”

    恒若白暗自叹息,梓瑙啊梓瑙,为何我们兄妹都无法真正想要的?你得到了潮汐的人,却无法得到他的心。而我徒有彻的心,却再也得不到他的人。

    过了数日,也未找到恒洛彻和恒霄霁,像是他们已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

    恒若白郁郁寡欢,原是修养几日便好的伤,却因心里郁结,久久不见好,甚至更为憔悴。

    不少人来找恒若白替他纾解心情,却毫无作用,心病需要心药医,要是恒洛彻一日不出现,只怕恒若白的状况会越来越差。

    而恒若白常常躺在床上发呆,睁著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东西。也不吃饭,晚上也是这麽睁著眼睛,不肯闭眼睡觉。

    残月看得心急,只能劝他,“您吃点东西吧,殿下。”

    而恒若白只是摇摇头,目光有些呆滞,“他不会回来了。”

    “他会回来的。”残月虽然知道这毫无根据,找了这麽多天都没有找到,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但还是尽量劝恒若白,“要是他回来了,殿下却病倒了。那怎麽行?”

    每次听到这个,恒若白眼中就会散发一点神采,然後乖乖起来吃点东西。但每次都只吃一点,就再也吃不下了,晚上照样翻来覆去睡不著。

    不出几日,就瘦了一大圈。

    就这样到了第二年冬天。

    那年的天气很冷,像是所有的冤魂都聚集到了这里,露天之下站著,身体便会忍不住哆嗦。

    曦语殿外却跪著很多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这寒冷。

    曦语殿内。

    气氛异常凝重,偶尔传来一声声的咳嗽,就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一大群人围在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眼中都透出哀伤。

    “哥哥。”梓瑙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那麽骄傲的哥哥,现在就这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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