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啊。。。我说你。。。。。。你倒是快点儿啊!”姚可急喘着,说出的话都有些支离破碎不成句的感觉,张开的腿因为时间有点儿长,已经有点儿抽筋儿了!

    “马上就好,一会儿!再一会儿就行!”奋力的耕耘着的李城南安抚道。

    “嘶~~我说你是不是属种马的!哎呦~~~~~”

    “吭~~~我说咱俩都这么熟了,你这么夸我我多不好意思啊!”依旧是猥琐的表情,但是却也有些感的成分在里面,汗津津的脑门都有些发亮。

    李城南觉得,每当冲刺的时刻,自己都像是盖世英雄即将完成一项拯救全人类的伟大使命一样,激动的心情是不能够用语言表达的,仿佛自己站在高高的山巅上俯视众生~~

    “嗡嗡嗡~~~~”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的,李城南在太高兴的时候,准会被打断。

    姚可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嗡的震得不停歇,正如李城南此时的身体反应一样,刻不容缓。

    “你。。。。。。等会,我有电话!”姚可把手从李城南的脖颈上放下来,轻轻地推着压在自己

    身上的人,但是因为全身酥软,这样的推拒反而成为一种难得一见的风情。

    “马上马上,这是谁啊~~真***会挑时候!”

    李城南听着这嗡嗡问的震动声,简直想要把那手机扔到楼下去。

    妈的,就不能老子完事儿再打电话么!我每次想表现的英勇无双的时候总他娘的被打断!

    姚可感觉李城南依然没有半点儿要解放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空话哄着自己,有点生气,手顺着李城南的身体一路向下,终于到了李城南因为运动还带着震动的小球球 ,轻轻一捏!

    “哎呦我cao!”

    李城南被动的。。。。。。结束了战斗,一泄千里了。

    姚可看着李城南懊恼纠结的不行的表情,得意洋洋的笑着。李城南真的很郁闷,如果是以前,姚可这样如同小猫通通一样的媚态他准是立马的,一刻不等的冲过去再来一次!但是现在呢。。。。。。他感觉很受伤!

    姚可也不搭理他,直起上身想去拿桌上的手机,却被李城南抢先一步夺走了!

    “喂!谁啊!”李城南火气十足的冲着电话吼着,他真是想把电话那头的人就出来一刀一刀的切成片,然后来涮锅方解心头之恨!

    涮锅都是便宜的!

    “。。。。。。”回答他的,是电话里的一片默然。

    “谁啊,说话啊!刚才催命一样现在哑巴啦!”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一个妇人轻轻的声音:“这不是。。。姚可的手机么?您是?”。

    李城南听着对方的问话,被对方喧宾夺主的问话给问住了,想是不知道自己和姚可关系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拿着手机傻愣愣的。

    姚可看着李城南面无表情,觉得有点儿纳闷?谁给自己打电话呢这么晚了?想着就伸手拿过电话。

    “喂,您好。”

    打电话的是姚可的妈妈。

    原因是姚可的爸爸脑梗阻昏倒在家里了。

    姚可听了几句电话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拿着电话的手垂在床沿,手机都摔在地上,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李城南看着他这个样子吓坏了,这是谁来的电话,怎么姚可这样儿了?

    “可啊,怎么了这是!”说着轻轻的拍了拍了姚可的脸。

    姚可依然躺在那里目光涣散。

    “姚可,你这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这是?”李城南看着姚可目光呆滞的躺着一动不动的,心说坏了,肯定出大事儿了!

    “可啊,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啊!”李城南冒着冷汗问道。

    “李城南。”

    “怎么了?我在这儿呢!你怎么了这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着急,什么事儿你和我说!”

    姚可眼睛慢慢聚焦对上李城南的,微微动了动嘴唇,李城南凑过耳朵去听,心里咯噔一下。

    姚可说的是:我爸爸,要死了。

    赶到医院已经是午夜,两人跑动的声音,衣料相互摩擦的声音响彻整个医院的走廊,甚至感觉都有了回音一样。

    手术室的灯亮着,门口坐着一个仪态端庄的老妇人。李城南不用想知道那是打电话的那个人,那是姚可的妈妈。

    老妇人其实很高雅,一看就知道出身书香门第。气质这种东西,是最不能伪装的。姚可和姚妈妈长得很想,白皙,眉眼之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但是姚妈妈没有姚可的那种清冷,有的只是一份淡然的感觉。

    里面躺着她的丈夫,她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等候着最终的判决,不知道等了多久,憔悴的脸上带着的那份儿从容淡然,看着有些叫人愈发的不忍心了。那其实是一种残忍的表情。

    姚妈妈看着姚可跑过来,站起身来远远的看着他。姚可跑到姚妈妈面前,一个字都没说就扑通一下子跪在她面前,抱着姚妈妈的腰呜呜的哭起来了。

    李城南曾经在电视剧里看过无数次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但是在这样清冷的夜晚,亲眼目睹这样的场景,正在经历这一切的是他的爱人和他的亲人,他忽然觉得很闷,有些喘不上气。

    姚妈妈伸手抱着姚可的头,慢慢的着他的头发,姚可在她怀里肆无忌惮的放肆大哭着。在这样的怀里,自己总没了往日的架子和矜持,有多久没有这么哭过了 。他已经记不起了。

    姚可对任何事都拥有一种他自己独断的执着。生活在优渥环境下,生活在开明的教育下,这些都造就了姚可有些过于自我的格。他对生活如此,对爱情更是如此。当他大学时发觉自己因为暗恋一个男孩儿而梦遗的时候,他就淡定的接受了。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必须学着接受。他并不认为取向这种东西是一种错误,所以所谓的改正,本就是无从谈起。

    对自己的父母坦诚的结果就是:断绝关系。

    像父亲那样严谨的大学教授,怎么可以接受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不光彩。以后给学生们上课时,甚至于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人指指点点:看看,那老头儿的儿子是个同恋!是个专门喜欢找男人的二尾子!

    不,他小心翼翼了一辈子,也骄傲了一辈子,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耻辱。

    断绝关系的那天,姚可回到学校照常上课,照常休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认定的事情,不会逃避,亦不会妥协。既然有人接受不了,那就不要去理会了吧。

    其实,父子两的脾气秉,惊人的相似着。

    从什么时候起,因为要晚上兼职违反了宵禁,搬出了学校宿舍自己租房,从什么时候起,为了省钱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学着买菜做饭,从什么时候起对母亲的劝说和探访都能躲就躲。姚可已经模模糊糊的快要记不起了,那些事情好像沉入渐渐沉入水底的锋利匕首一样,虽然曾经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但是许多年后,自己好像已经忘了那冷光的锋利了。

    姚可就这么一直跪着抱着姚妈妈知道手术结束,姚爸爸被推出来,面无血色。身上挂着点滴,一声跟在后面对家属说到:“因为年纪大了,发现的时候有比较迟,所以现在还是不能断定是不是还有危险。手术虽然成功,但是有些事情很难说,你们心里最好有些准备。”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步子里全是看惯生死的从容。

    姚可坚决的要求姚爸爸住在一人间的病房里。病房里只有两张椅子,姚妈妈和姚可在里面陪着。

    李城南蹲在楼道里抽烟。他之前听姚可说过那惊天动地的出柜历史,但是当时说的云淡风轻,好像经历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同事或者路人。李城南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姚可真的早就放下了,他的云淡风轻是因为他真的不在乎了,但李城南不知道,姚可真正的心思。

    李城南莫名的想扇自己两耳光。他太不关心姚可,不知道姚可的苦,不知道姚可的疼。当时哪怕自己多问一句,他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

    他已经好久不抽烟了,记得上次抽还是和姚可吵架的时候,他上一次看见姚可掉泪也是那时。口

    袋里的这盒烟还是去参加同事婚礼时人家给的喜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感受着大喜,有人挣扎于大悲。

    李城南站起身,拍掉身上掉的烟灰想要推门进去看看老爷子怎么样了,姚妈妈正好推门就走了出来。

    姚妈妈憔悴的很,心打理的头发都有些许蓬乱了。但能看出还是强打着神,掩饰着自己的悲伤。

    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啊。

    李城南看着姚妈妈说不话,要说什么呢?难道说:阿姨,我是您儿子的男朋友!李城南觉得嘴里苦苦的。

    “你叫什么?”和电话里一模一样的,好听的普通话。

    “阿姨,我叫李城南。”

    姚妈妈点点头道:“好孩子,谢谢你陪小可过来,都这么晚了。”说完就擦着李城南的身边走过去。

    “阿姨!”李城南忽然叫住他。

    姚妈妈回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丝的吃惊,平静的看着他。

    李城南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叫住姚妈妈,只是出自本能的行为。

    “阿姨,我肯定对姚可好一辈子!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两都准备买房子了,我两。。。。。。”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嗯。”姚妈妈微微的笑了一下,这笑容在暗的走廊灯光形成的影里,有些模糊不清。“我相信你,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说完慢慢的转过头,慢慢的往前走。

    李城南没有再说一句话,看着姚妈妈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暗里,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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