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许是王府名头儿响,财大气粗,这叶秋去奉天前在北京城就唱出了名儿,那时候要走哭了多少家的小姐、奶奶,这次回京那就是巨星复出,追捧之人只多不少,所以段敬学要去陪蒋灵芝过节的时候,傅明气得恨不得拆了台子。

    这混蛋玩意儿每次都嚷着要听叶秋唱戏,他也是念在他愣是一次没听着才托了关系请来了叶秋,那兔崽子倒好,不稀罕了,竟然还明目张胆地跑那臭丫头那儿去!真是要被他活活气死了!

    段敬学出门前当着傅明的面儿故意大声地朝阿九说,“阿九,回头告诉你们贝勒爷,我得去给我妹子送月饼,晚上再回来吃饭。”

    傅明脸色铁青,冷冷说道,“阿九,告诉那小兔崽子,晚上就甭回来了,春宵苦短!”

    阿九夹在中间一直很淡定,眼睛就没看过他俩儿中的任何一个,段敬学恶狠狠地瞪了傅明一眼,气呼呼地就跑了,傅明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段敬学越来越远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到了点儿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敲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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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灵芝看到段敬学来了挺高兴,又不想高兴得太明显,段敬学看了也没放心上,将仔细挑的月饼递给蒋灵芝,说道,“本来想先送你回去的,可又觉得无论如何中秋节是赶不上了,不如就在北京等过完了节再送你走。”

    蒋灵芝没接声儿,沈意飞一走,这大院儿里也没人能跟她搭上话,段敬学几乎是每天都来,她不接茬儿,他自己个儿一个人也能说得津津有味,蒋灵芝盯着手里的月饼,突然说道,“灵芝也没有能报答段大哥的了,不如我去做些粗菜,给大哥过节?”

    段敬学刚要点头,却是一顿为难地说道,“我答应了回家吃饭的……”

    蒋灵芝抿着嘴低下头,好半天才低声说了一句,“今晚的月色肯定很美……”

    段敬学就于心不忍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他也是有背过的,一咬牙笑道,“做吧,我等你,大不了回家再吃一顿,我肚子大,不碍事!”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蒋灵芝低着头轻轻笑了起来,段敬学心里舒坦了,要说他对这妹子的愧疚那就不是光对她好能扯平的,蒋灵芝当即不再犹疑,起身去了伙房。

    菜端上来的时候,蒋灵芝也不知从哪儿弄了一瓶酒过来,愣是满了一杯递给段敬学,段敬学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不能喝酒。”

    当真不是推辞,他打小身上有寒症,他爹一再警告他,滴酒都不能沾,可蒋灵芝不这么认为,一双眼睛黯淡无神地说道,“又不是让你喝一壶,怎么我说什么你都推三阻四的?”

    段敬学实在是想撞墙,“泪眼攻击”什么的太犯规了,仔细一想反正那寒症多少年也没复发了,只喝一杯应该不会出事儿,吧……也就在蒋灵芝期许的眼光中,英勇就义般举起杯子和她碰了碰,一咬牙仰头喝下。

    蒋灵芝喝没喝段敬学不知道,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鄙视原来这段敬学的酒量,他妈的也太差劲了吧,这才一杯就头晕眼花了,难怪他老子不让他喝?!脑袋有些重,段敬学不得不紧紧抓着桌边,睁着越来越模糊的眼睛看着蒋灵芝,说道,“灵芝,我这酒量估计差得厉害,你让我先躺一会儿子。”

    说着话呢人就趴到桌上不省人事了,蒋灵芝一改原先的凄楚可怜,眼睛里闪过复仇的快意,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酒泼到了地上。

    段敬学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还不知道东南西北,打眼一看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喝多了,正要起身突然耳边传来压抑的呜咽声,心头一跳慌忙偏过头去,就看到蒋灵芝紧紧裹着被子缩在床角哭得梨花带雨,露出来的胳膊上遍布着刺眼的吻痕。

    段敬学的心顿时沉入寒潭,这也太他妈狗血了吧?!一脸震惊地掀开被子不出所料地看到自己光着身子,肚子上甚至还沾着干涸了的白浊,一出声竟是连嗓子都是哑的,颤抖着喊了一声,“灵芝——”

    蒋灵芝委屈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原先压抑的哭声越发不可遏制,哭得都要喘不过气儿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哥……我……我劝不住你……”

    段敬学想说你不是身手挺好的么,话没来得及问,就有人兜着头要接这一盆狗血,傅明一脚踹开了门,入眼的淫|秽情景甚至刺激得他都忘了要生气,要不是残留着一丝理智,他当场就能掏枪打死这对奸夫淫|妇。

    段敬学这回是真怕了,想告诉傅明不是这样的,他绝对没有这个心思,可连他自己都不信,自古捉贼拿赃捉奸成双,他和蒋灵芝都这样了,难道还能指望着他男人无比大度无比通情达理么?

    傅明死命咬着牙关,腮帮子一颤一颤的,眼睛上布满了血丝,段敬学觉得那是要吃人的眼神,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傅明看在眼里,心里直骂,他妈的你倒是解释呀?!你好好说我肯定听!躲有个屁用啊?!可段敬学始终没有开口,不解释不求饶,看在傅明眼里就成了明晃晃的“我就这样了,你怎么着吧”,那股子被背叛的愤怒和心痛搅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段敬学估摸着他会不会气炸掉的时候,傅明抬脚进了屋二话没说将人扛起来,冷冷说道,“你要是再敢跑出来私会这个贱人,我就当着你的面儿将她先奸后杀。”

    一路都是能把人逼疯的沉默,物极必反的道理段敬学懂,傅明越是不说话他就越是心慌,打他骂他,甚至是像之前一样狠狠地操他他都觉得是他罪有应得,可傅明并没有这么做,回了王府后都不带犹豫地直奔中路花园那儿的荷花塘,不容置喙地将段敬学丢了进去。

    八月十五桂花儿一开天都转凉了,又是大晚上的,池子里的水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身子骨原本就差的段敬学,段敬学扑腾了一下发现水不深,愣是咬着牙没吭声,瑟瑟发抖也要站得笔直,傅明一看,嘿,还挺带种!当即对一路跟着的阿九说道,“看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拉他上来,泡我要把他身上那股子骚气泡干净!”

    傅明的话很难听,段敬学只当是耳旁风,冷风外加凉水的双重刺激,段敬学的脑子逐渐冷静了下来,将自己抽离事件中心将这件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就觉出不对劲儿来,酒量再差的人会一杯就倒么?那既然都已经倒了,还能再干那事儿?而且蒋灵芝明明就有不错的身手,又怎么会这般轻易被他得手?

    何况最为重要的还有一点,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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