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地说道,“他的事我并不知情,当初也是看中他的才学能力才将此人留在了帮中,还请师祖们明察秋毫!”

    徐品帆一早就急了,此番一听严肃不仅不救还撇清关系,立马喊道,“他是我学……”

    话未说完就被严肃冷冷打断,“他是你好友所以你才要护着他,徐品帆,这里是训堂,六亲都得不认,你可别公然违抗训令!”

    徐品帆心头一跳,适才太慌张险些暴露了自己和敬学的关系,再看严肃冷若冰霜的脸时心思就复杂了起来,段敬学也没应声,倒是周公子虚弱地插道,“师祖们,三少许是有些隐情,目前的证据也只能指证他与唐正义关系匪浅,却不能够说明三少与他暗中勾结出卖帮中利益,所以还望师祖们听听三少的辩护。”

    段敬学忍不住想翻白眼,腹诽着,要你假好心,我要辩护什么,我和唐正义关系很浅?还是我和他是明里勾结绝不像你一样只敢暗中行事?

    扫了眼上座的各位,严先生的眼神仿佛带着重量落在段敬学身上有着无形的压力,段敬学咽咽口水梗着脖子英勇就义般回道,“我没有什么要辩护的,但师祖们的指责,我不认。”

    师祖们胡子都能气上天,互看一眼不再犹豫,当庭决定先鞭笞一百,看他还能嘴硬到何时。

    跪着挺直身子生受鞭笞,段敬学有过一次经历,不过那时候是他亲爹要教训他,还有爷爷奶奶亲妈伯伯跟着后面儿拦着阻着,当时也就吃了两家伙,如今这后背上都挨了有五六鞭子了,段敬学想要朝天呐喊,苦肉计真他妈不是人能干的!

    整个训堂里除了鞭子甩到皮肉上的啪嚓声之外并无其他声响,严肃继续瘫着一张脸冷眼旁观,徐品帆急得一脑门子全是汗想着请严先生求情却发现严先生的脸色比严肃还要恐怖,周公子煞有介事地看着,连眼睛都不眨上一眨,

    段敬学熬得也是满脸汗,特别是后背上沁出来的细密汗珠渗到破损的皮肉里,那滋味儿销魂得段敬学不想尝试第二次,眼前有些发黑,段敬学疼得指甲都泛着麻,心里默默数着“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每挨一鞭身子就不由跟着抖一抖,段敬学绝望地想,一百鞭啊一百鞭,美汁源,你再不来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段敬学微微走神便在又一个绝不含水分的重鞭之下忍不住前倾,双手急忙撑住才没有摔倒在地,严先生眼神有些飘忽,连脸色都显得越发苍白,严肃看了立马走过去,着急道,“爹,你怎么了?”

    众人的注意力立时集中到大佬身上,都知道大佬近些年身子越来越虚弱,寻常他都住在洋楼里休养生息,如今亲眼看到还真是虚弱得厉害,这才坐了多久就已经体力不支了?

    施刑之人手上的鞭子不由停了下来,段敬学得了空隙终于能喘口气儿,恰好美汁源一个纵步冲进来,二话没有就将金四扔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段敬学疼得后背绷成一条直线,木头桩子一样弯都不敢弯,训堂之上所有人对这一变故都有些愕然,连带严先生的脸色都被惊得有所好转,在严肃的关切下低沉地说出了进训堂的第一句话,“许是还有隐情,请先生们听听他可还有要说的。”

    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老头子们当然不能违逆正牌龙头老大的话,一个个目光如炬地盯着段敬学,段敬学缓过气儿来指着金四就开始好么硬汉地说道,“青帮自来便教我要知廉耻、守礼义,我虽然入帮时间浅,可也不是含血喷人之辈,这金四与我有些私仇,我寻了他好几年最近才得知他竟是唐坛主的手下,所以才贸然约见了唐坛主,原想着能让他将人交给我,岂知是有所不和才闹出了这样的误会,我对达摩祖师起誓,我与唐坛主绝没有私情,更不会出卖帮会!”

    师祖们都有些悻悻然,却依旧尖利,“那你为何一开始不说?”

    段敬学答得光明磊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说的站不住脚,也只能等我的人抓来人证,以供师祖们明察秋毫!”

    拐着弯儿骂周公子道听途说、搬弄是非,周公子低着头,眼色阴沉,堂训一时有些僵化,那金四像是昏迷了过去,一时半会儿的也弄不清醒,老头子们都有些尴尬,严先生适时说道,“三少所言纵是不能全信也不能丝毫不信,如今既然这人已经在这儿便先押起来吧,等醒了再问也不迟,唐正义若是要人就让他直接来找我,伤了我的人我倒是也有些话得和他讲清楚,三少今日这顿鞭子也不算冤枉,既已是我青帮之人,就不该依着青帮三少的名义去了结个人恩怨,总之此事暂到这里,帮中团结才能更好维持帮会,我也不想成天听到兄弟们倒弄自家兄弟的闲言碎语,先生们,可以散了么?”

    老不休们本就不待见三少,此番因着流言以及周峰的碎语而闹了这么一出,不免都有些不愉快,眼下严先生给他们找了台阶,他们也不能再不识时务,当即附和、纷纷同意,金四交由严肃带回了朱寺庵,而段敬学带着一身的鞭伤终于能回家洗洗睡了。

    三爷在脱了段敬学衣服之后,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几年也算是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儿子游走在各类危险边缘,还是第一次这样直击不忍目睹的血肉模糊,上药的手都有些颤抖,段敬学闷闷地说道,“最后一票,成功了严肃那二缺就可以高枕无忧,咱们也能跟着享清福了。”

    三爷动了动嘴皮子到底没有多说,却是将铺盖搬进了段敬学的房间,当夜就在地上睡的,段敬学看着他爹笑得傻乎乎的,三爷不得不背过身去,心底默默划过一声叹息。

    第二天清早,唐正义就造访了段家小楼,而且是大摇大摆、不躲不藏的那种,段敬学趴在床上看着他笑得无辜,“唐爷还嫌我被揍得不够惨么?这样招摇是琢磨着让我师祖们扒了我的皮不成?”

    唐正义笑得温和友善,“我若不来或是偷偷摸摸地来岂不是坐实了恶狗的骂名,我与三少之间有些小小的误会,却让三少遭了诫训,自然要登门致歉,回头我可还得去拜访严先生,毕竟我的人给你们添麻烦了不是。”

    段敬学挪了挪身子便是一番龇牙咧嘴,抱歉道,“您看,如今我吃饭都得是趴着,唐爷可甭怪晚辈有失礼数,您这歉意晚辈也生受不起,若是有事儿您先忙着?”

    唐正义随意接道,“确实挺忙,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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