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赵小姐的味口。

    然而少女春心刚刚萌动正想着回了学校得问问那人哪个系的,那盒“巧克力”却是让她大哥脸色骤变,自此将她锁在家里不得外出,被关得急了拉着大哥死活要个说法,赵天祥心头怒起,“他是要毒死你你可知道?!”

    赵小姐一朵温室里开放的心花瞬间败落,兀自瞪着眼不愿相信。

    赵天祥心头雪亮,这是三少背后捣的鬼,若不是他素来谨慎小心,如今怕是他妹妹早就遭了毒手,震怒恐慌之余尚有一丝冷静,赵天祥拿起电话便打给了钟石。

    天津口的鸦片生意一直是他二人联手在做,齐明吉知道却从未吱声,不告发不入伙,索性也就由他去了,这块肥肉却是在段敬学来之后说吐就得吐出来,他二人如何都是心有不甘。

    原本顾念同门情谊并不愿置人于死地,只想着能让他离开青帮、至少离开天津也就行了,船是他们盯着开出港的,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岂知上海突然来了人,而三少说是要押运一批军火将他们三人都派了出去。

    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料到,竟然是货的事情被拆穿了!故意告诉他们却也故意将他们派出去,虽然也想过是不是三少使的诈,就想看看谁沉不住气追上去,可小心驶得万年船,无论如何得把货抢回来,死无对证才是上策!

    船刚开出天津港,当夜他们就让一人悄么声地下了海上岸准备,寻了有些交情的海盗团不计任何手段也要将货劫回来!

    然而世事不能尽如人意,因着他们安插在船队里的探子的信报,派去抢货的家伙们直接锁定了押送鸦片和国宝的那艘船,并让海盗们去拖延时间,这样也是替他们省了不少事儿,可谁承想中间还是出了差错,有个犯浑的家伙竟然朝着傅老板开了枪!

    这些都是从惨败而归的手下口里听到的,那时他们刚从广东回来,着急之时没个两天三少就带着傅老板安然无恙、意气风发地回了天津。

    交了货就定然见到了王喜,而王喜怎么可能守口如瓶?

    他们想着开枪的虽是他们的人,可三少就算要治他们也得有确切的证据,和他们正面儿交锋的可始终是海盗团的人,王喜又不曾随着他们一道儿回来,所以这头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三少回来却没有狂风骤雨般打击他们,而是优哉游哉地缩在家里好几天连个大门儿都没出,好像在海上发生的事儿只是他们自己幻想的一样,忐忑不安的心这几天终于有所平复,三少却是突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钟石接到赵天祥的电话后,立即将自己的老婆孩子接回了家,好几天关着门也不敢让人出门,跟防什么似的,听人汇报这事儿时,段敬学笑得七分愉悦三分冷峻,“躲家里?就是躲天涯海角,只要我三少想就定然少不了他们那一份儿。”

    家人可以这样保护,我看你死了的爹妈你要怎么护?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给他们棺材抬回自己家去?!

    在赵天祥、钟石严密防护几天后,段敬学也能下床了,出门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搬了几十斤鸦片土上了赵天祥家祖坟,掺着杂草木柴就在他爹妈坟头上直接一把火烧了那几十斤鸦片!

    这给缺德的!

    赵天祥在家里听说了气得眼珠子都能瞪出来,光头瓢儿上都能冒烟,浑身抖得恨不能将段敬学撕个粉碎!

    钟石老家在上海,听了赵天祥的遭遇虽然同情心里头却也是松了口气儿,可这口气儿还没出完,他家厨房的师傅就捧着一箩筐鸦片土跑到他跟前儿,愁眉苦脸地说道,“这玩意儿烧着不对头啊,昨儿跟着家里的炭火一块儿送进来的,大爷,您瞅瞅这可是大烟土啊?”

    钟石默默地看了竹箩筐好半天,突然一脚给那筐踢翻了,吼道,“全给我烧了!”

    段敬学其实肚子里还有好些招式,比如说你是给你家人藏起来了,可你自己个儿总要来上班吧?那我就每天给您老爷们备上一份鸦片土配一杯咖啡,权当是羊羹,就是要膈应、膈应死你们!

    摸哨偷入那是傅明的看家本领,你不是觉得藏家里安全么?我就让傅明将鸦片土揉成糖豆儿给您老爷们往床榻之侧一放,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归有天您府上谁谁谁就吃上了。

    之一、之二、之三等等、等等。

    显摆出来说白了也就一句话,段三少他没玩儿够,可赵天祥和钟石就已经令他大失所望地投降了。

    这两人寻了个黄道吉日,请了齐明吉为说客,一大清早就造访了段敬学的宅子,银子塞了不少、豪礼送了不少、好话说了不少,段敬学大老爷们一样淡定喝茶,听完了也就掀掀眼皮子,淡淡说道,“其实我本是极好相处的人,折腾出这么些事儿不过是觉得我的人挨了枪不能白冤,不管是谁,只要有人能站出来领了这责任,那一切也就算过去了,大家一个帮里的,何必伤了和气?”

    齐明吉瞬间抓住了三少怒气的根本,和事老当得尽职尽责,“傅老板可在家?这三少的礼赔了也该是轮着傅老板了不是?”

    段敬学挥挥手,“他去厂里了,这份儿心我替他收下,水果留下其他拿走吧,我们不缺钱。”

    赵天祥和钟石脸上都有些讪然,杵在那儿也不知当不当拿回来,段敬学谱儿摆够了直接起身将银票塞回了赵天祥怀里,脸上跟着就笑开了,“天祥大哥还真跟我这么客气?”

    想一出是一出,就是齐明吉也跟不上这戏路,段敬学摊了摊手,“我也别的意思,本来出这口气也就是为了傅明挨的那一枪,你们能来我这气儿也该散了。”

    “只是用那样的方式折磨你们却是想提醒你们,你们自己都不愿意自己的家人朋友接触鸦片,却狠心为了钱而贩卖这害人之毒,你们可想过,得是有多少人家本该同你们一样却因为这玩意儿闹得家破人亡?将心比心,天祥大哥、钟石大哥,敬学说得可在理儿?”

    “这玩意儿消磨的不还是咱中国人自己的意志?你瞅见哪个洋鬼子抽这玩意儿了?鸦片不禁,迟早一天全国都得是大烟鬼,贪婪而软弱,洋鬼子们不费力的都能侵占我们的国土!”

    暴利谁都想染指,染了就再也放不开,最当初也不过就是急用钱才走上这条道儿,想着做一笔赚够钱还债就收手,却是越发贪心越发不愿停,是啊,卖来卖去坑害的不还是自己人?这些人命钱赚得还不够他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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