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警告声落下,原本安分的其他人也有了骚动,他们有志一同地退后数步,拉开与中间三人的距离。而面对警告,不管是王权亦或是魏弋哲都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王权探身冲魏弋哲一笑:“杀了朋友吧?对了,叫什么来着?胡、胡……”

    “你给我闭嘴。”话没说完,魏弋哲一个箭步推开那警卫,捏着拳头又冲王权的面门砸去。

    王权向后一退,险险躲过。魏弋哲一拳不中,顺势又抬脚踢了过去。

    魏弋哲的踢腿一向力道十足,王权有心想躲,奈何身体根本跟不上思维的运转,还未抬起的手臂被狠狠踢了这么一下,竟然有种尖锐的刺痛感蔓延开来,紧接着便是麻木似的钝痛。

    王权因这痛一分心,下一秒就被魏弋哲揪住了头发,按着往他膝盖上撞去。膝盖骨结结实实地砸中王权的鼻梁骨,顿时让他有种鼻子都快不是自己的感觉,紧接着一股热浪充斥着鼻腔,然后沿着鼻腔缓缓下流。

    看着王权挂着两条鼻血抬起头来,魏弋哲依旧不解气。正要继续动手,原先被他推开的警卫却忽得上前架住了他。

    “听不懂人话啊,不准闹事听见没。”

    警卫吼完,魏弋哲偏头瞥了他一眼后,直接一个背摔将那警卫利落地摔了出去。

    “嘭——”一声巨响过后,是拍手叫好的声音。魏弋哲顺着声音望去,就见王权丝毫不顾正在流血的鼻子,染着血的手用力鼓掌,嘴里不断冒出的则是对魏弋哲的称赞:“魏警官身手还是这么矫健啊。”

    魏弋哲仅用鼻腔哼了声,以示不屑。

    “阿哲,如果你决定要打死这家伙,动作最好快一点。”费梵走到魏弋哲身边,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倒在地上的警卫。

    那警卫正在用内线联系自己的同伴,见魏弋哲看向自己,他反射性地缩了缩肩膀,但下一秒又逞强地挺了挺胸膛。

    魏弋哲瞥了他一眼,没当回事,而后活动着指关节说道:“不用你提醒,我今天一定会将这家伙送下地狱的。”

    魏弋哲都这么说了,费梵自然也不再说什么,默默退到不会被波及到的地方安静站着。而王权则对魏弋哲的发言无动于衷,就好像他话中的“这家伙”根本不是他一样。

    “魏警官,下得了手吗?失手率为零,所以你还没杀过人吧。”

    “你就是第一个。”魏弋哲以直拳重击王权的右脸,后者竟然没能躲开亦或者根本没想躲,而后就这么被打飞了出去。

    魏弋哲当然没有罢手,而是紧追其后,对没怎么反抗的王权施以重击。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王权身上,这架势简直是把这个抵在墙壁上的人当成了沙包。

    魏弋哲的拳头丝毫不见停歇,被打的人除了发出痛呼外,脸上却维持着时有时无的笑。魏弋哲看着,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残暴,每一拳落下去,仿佛都在呐喊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的人都保持沉默地观望着,没人上前,而警卫因为方才挨了揍,一时间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等待其他警卫带着武器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真得只是短短几分钟罢了,外面就传来急刹车时,地面与轮胎摩擦时所发出刺耳声音。然后是显得整齐规划的步伐,以及淹没于其中的显得凌乱的脚步声。

    “住手!”

    然而这一声喝止并没有令魏弋哲停手,他继续对王权施以猛打,就仿佛多年深埋于胸腔中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此刻若是不将这个人打残或打死,这份怨气与暴怒就无法得以平息。从没有哪一刻,魏弋哲会如此希冀于自己的能力没有被封住,不然眼前这家伙早被他打成肉饼了。

    “魏弋哲,再不停手我们可就动手了。”

    这是最后的警告,魏弋哲却执拗地没有回头。

    后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再然后便是一声闷响,就跟放屁似的。魏弋哲知道这是警卫配备的步枪的枪声,里面的也并非子弹或是射线,而是麻醉针头。

    魏弋哲有心想躲,然而就在他侧身退开的刹那,小腿肚就像被蜜蜂扎了一下,刺痛随之蔓延开来。但没多久,刺痛就被麻木的感觉所取代了。

    脑袋有些昏沉,但魏弋哲却强忍着渴睡的冲动努力向前走了几步。

    一步、两步,没等他迈出第三步,本来还挨着墙壁、应该无法动弹的王权忽得有了行动,就像是长时间被压制的毒蛇,一旦捕蛇人的手有所松动,他即刻翻动身子展开报复。

    只见银光一闪,一把精巧便朝着魏弋哲的腰部刺去。魏弋哲也被这银光晃到了,但已然陷入麻醉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愣愣地迎来那利刃。

    不过这利刃终究没能刺进他的肾脏,而是在中途就被人截住了。

    那人捏着王权的手腕一个巧劲,便将他翻到在地,随即伸手扶住了浑身都变得软绵绵的魏弋哲。

    “……”魏弋哲终于抵不住席卷而来的倦意,昏了过去。

    而倒在地上的王权,也很快就被反应过来的警卫给制服了。

    原本警卫并不打算理会王权,毕竟他都被魏弋哲揍得不成人形了,但在他亮出利刃的那一刻,他便必须接受惩罚——这个地方,是严禁实验体携带利刃的。

    ☆、第四十四章

    晚上,魏弋哲从冗长的昏迷中醒来。

    房间里房间里并不敞亮,唯有床头被灯光染得晕黄一片。他微微仰起下巴,半眯着的眼睛一眼便看到了旁边斜倚着床头的邱墨。

    几乎是视线触及到邱墨的刹那,魏弋哲脑海里便浮现出自己快晕倒那会儿所看到人影,正是邱墨。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赶到那儿,但他救了自己却也是事实。

    魏弋哲沉吟了下,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长时间没有进水的喉咙却干渴地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为此他拧着眉,不适地动了下。

    察觉到旁边的动静,邱墨垂下手中的平板,伸手去扶他:“醒了?”

    魏弋哲借着邱墨的力气勉强坐起身来,却只是揉着太阳穴,老实说每次被麻醉之后全身的感觉都糟糕透了。

    魏弋哲讨厌死身体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了,可在这个地方,任人摆布就好像是家常便饭,完全没有选择或改变的余地。不管是躺在实验台上被人注射病毒也好,亦或是被关进充满了液体的保护槽中,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种事情换做在以前,魏弋哲一定是第一个冲出来破坏这种不成名的规矩的人,然而现在……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也习惯到没有察觉到这种不人道的事情其实是不对的,真是讽刺。

    低垂着头的脸上随即扯起一抹讽刺的笑,邱墨没看见,只是拿起置放于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他嘴边:“先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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