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里的太医们一听宋颖说了那话,也不好再挨,其实他们只听宋知卫那么痛苦的样子,也心知拖下去必然不好。

    而后,一切准备就绪,外面的人忙着烧水,担水。里面的太医也已然准备就位。宋颖守在宋祈的身旁,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只是再怎么经历过,他也实在不敢张开眼睛朝他的腹部看。

    “哥,你要坚持住,一定会没事的。”

    “唔!”老太医下刀的时候,咬着毛巾的宋祈重重闷哼出声。

    “会没事的,你再坚持一下。”宋颖一边给宋祈打着气,一边伸袖替他抹掉脸上的汗水。因为宋祈随时有生命的危险,所以取胎的时候,必须让他随时保持清醒。比起当初宋颖直接被老太医扎晕来说,宋祈简直是受罪了太多。

    “不好!”这时不知是哪位太医轻呼一声,“宋知卫在内出血。”

    “出血?哪里在出血?”宋颖紧紧握着宋祈的手在颤抖着,连声音都不自觉的上扬了。

    这时,完全没人有那闲心应宋颖的话。反正他只见一盆盆被血水染红的血水被下人们端出去,又进来。

    “老夫先用银针,封住各个穴道,你们尽快查出是哪里引发的出血。”

    这是老太医的声音,宋颖闭眸静坐在一旁。心里直念,求天上的各路神仙,观音菩萨保佑。

    宋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宋颖又不得不时时呼唤着他,让他集中精力。突然一阵小孩儿啼哭的声音划破室内。宋颖激动的挥着他们交握的手说:“哥,你听到么?你生下来了,你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了,所以……你要加油,还不能放弃。”

    直到又过半个时辰,宋祈出血点被太医们找到,然后整个缝合伤口的过程,宋祈都是迷迷糊糊的。

    看着陆陆续续出去的太医,宋颖偏生将城主府太医捉住问,“我哥是不是没事了?”

    老太医长长叹口气,朝他摇摇头。“现在还未度过危险期。”

    宋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回头看看宋祈那张白惨惨的脸。“什么时候能安全?”

    “宋少堡主失血过多,如果明早能够清醒过来便……”

    “怎么会?哥?”宋颖不敢摇宋祈的身子,因此只能捉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如果是失血过多,在他的那个时代,甚尔还有医院可以输血。可在这里,宋颖显得有些绝望。

    以前看过的电视,有两个人共用一个什么管子,直接插到两人的肉里,可他知道那办法是荒唐的,你不说能否找到自已的血管插|进去不说,就是两人的血型如果不相符,也只会让人死得更快而已。

    “哥,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醒来啊。”

    宋祈生了位公主,而那场仗直到入了夜才以华疆的胜利而结束。望着孩子的宋颖一直守护在宋祈的身前,就是华疆进来了多次,他都没有去理会。

    当天夜里,再一位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人,非常突兀且大脾气的出现在宋颖的面前。

    那就是南帝!

    “都是因为你!”南帝一张凶相毕现的脸,直恨不得将宋颖活活掐死的盯着他。他满眼的愤怒,宋颖并不陌生,因为之前他就在华疆的脸上看到过。

    若不是有华疆护着,可能宋颖已经被南帝扔出去杀了。

    “陛下,您冷静,此刻宋知卫最主要的是休息。”

    “你觉得孤能够冷静的下来吗?都是因为你们办事不利他才会这样的,竟然还……竟然还偷偷跑出来,你在他看来如此重要,那孤算什么?”南帝生生的质问着宋颖。

    宋颖张了张口,只有眼泪不停的模糊着双眼。“对不起,对不起!”

    南帝已然完全听不进别人的任何话语,他转身怒挥下桌上的瓶瓶罐罐,忽然眼神犀利的朝宋颖和华疆道。“兄弟?好一对有情有义的兄弟?你不是和他感情很深吗?他若是活不了,你也别活了,下去陪他吧!”

    “陛下……”华疆挡在宋颖的身前。

    “还有你!”南帝手指华疆说:“别以为孤不好过会有你什么好日子,到时你就另娶吧!”

    一切的一切都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着,那夜竟是谁都无心去睡。而南帝护在宋祈的床前,竟是不让宋颖上前分毫。

    ☆、第 75  章   完结篇

    两年后!

    近来宋颖很是不开心华疆,要说原因,有很多。

    比如,宋颖教儿子说,“这件事情是不可以做,是错的”的时候,华疆总会非常纵容的在他身后轻轻道:“可以的!”

    宋颖转脸瞪他,他却在笑。“有什么关系嘛?”

    然后下次遇到相同的问题,宋颖纠正满满的时候,小孩会很认真的道:“爹爹说可以的,娘亲说的不要听。”

    宋颖:“……”一脸受伤加无语。

    每到他越想越生气的时候,遇到晚上华疆要抱他,他便会赌气的一推华疆,“你不要理我!”

    可是最后,他总会被华疆给拿下。以至于越来越久后,他积在心里的怨气越来越多,总爱为点小事,就和华疆闹别扭,可是华疆是个不喜欢吵嘴的人,他见到宋颖脸色不佳,要嘛哄,如果很久都哄不好,他就躲。

    真是愁死个人!话说你能跟人家吵一架也是好的呀。

    近来宋颖的脾气也就越来越不好。

    这天一袭紫衣的华疆带着满满坐在马车上,正在练马场返回城主府的途中,手里握着广云子寄来的信。说是自已正在四处云游,并且自已的路线途一并寄给了华疆,否则怕华疆欲取他性命的时候找不到他,还以为他不厚道的爬起来跑了。

    其间他居然有说明,当年与老城主和华疆的母亲,其实仅说了几句话。

    其大意便是,那时的华疆年小胆大,且没有仁爱和怜悯之心,如若不加以管束,恐日后生大。而后,依老道士想来,老城主出走,不过是为了练就华疆的责任与使命感,老夫人之所以常年礼佛,不言不语,也当真磨平了他许多的杀伐之气。

    信的末尾,老道士还言道:“想来城主大人与其表弟,也真真是像极了。”

    华疆看到这里,突然歪着嘴角嗤笑一声,将信揉成一团扔得老远。当真是天下间最狂妄的臭道士,竟然还妄言南帝。

    更重要的是,他哪里和那个人像?那臭道士当真想死不是?

    摇头叹息的华疆蓦的一撇已经三岁多的小子,很意外的发现,对方双手托腮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不禁好奇问道:“在看什么?”

    小子紧着还很疏淡的眉毛,起着调道:“爹爹,娘亲最近有些怪怪的。”

    “哦?可能是总纠正不过来你对他的称呼吧。”华疆想到这里,便有些忍俊不禁。

    “不是”

    “那你最近可有做出惹他生气的事?”华疆难能可贵的和蔼着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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