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不好,多多包涵。」

    周江不接话,「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我送个把柄给你抓。」温文开玩笑似的说,从他手里抽出照片,翻来覆去看,快爱上女装的自己了。

    那天,他看歌舞伎表演,对年轻男子反串女角印象深刻。昨晚无意中提起小时候的事,就想重温旧梦,顺便吓吓周江。

    周江拿回照片。这得弄个保险柜锁好,免得法海看到,把这条蛇给收了。

    「戏服哪来的?」

    温文和郁子小姐默契的对望,「做服务行业的,客户开口要星星,他们就有办法通天。」

    周江指指他俩,「一个主谋,一个从犯。」扬起照片,「犯罪证据。」

    他确实有张警察脸。

    温文笑笑,「江哥,人生得意须尽欢,你呀,就是太正经八百了。」

    说完,不理周江,换衣服去。脚步还没落定,听见背后传来冷哼,「你想看我不正经的样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温小姐。」

    袜子是绸的,踩在木地板上滑溜溜。温文突然没站稳,向后滑倒。周江单手绅士的扶住他背心,脸上笑容得体。

    温文大大方方站稳了脚,扬起眉头,凛然不可侵犯,「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扬长而去。

    周江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

    那句台词照搬到他心里去了。

    周江和情人,从来只做,不爱。身体契合就多做几次,不契合就一拍两散。这次虽然没有搞上,但温文的奇思妙想太多,让周江应接不暇。跟他在一起,周江有种情窦初开的感觉。他想起个词,心理高潮。大概,这就是心理高潮。

    第七章:无愁地

    温文签单的时候,周江有点不痛快了。

    他瞥了眼明细,total后面分明有个乘以0.88。也不是说他稀罕个八八折,但好歹,这是他的老窝子。两年,他从来没听说过这里打折,怎么温文来了两次就例外呢?

    「新春活动?」他问。

    郁子鞠躬,「源氏公子活动。」

    哼,长得好看还真能当饭吃。周江看了眼温文,发现自己也情愿给他当长期饭票,可惜人家自己就是饭票。

    温文放下笔,「说什么?」

    周江掏出车钥匙,看温文还站在原地,停下来。

    温文耸耸肩膀,「江哥你先走吧,yoko桑给我安排了车,我等等。」艾森请了探亲假,十五过了才回。温文昨天想着要喝酒,就没开车。留宿是一时兴起。

    周江把他逮过来,「有个哥在这,还麻烦外人?」

    温文笑笑,没说什么,回头向郁子挥了挥手,跟他出去了。

    周江是自己开车来的。毛青孩子刚满月,难得休息,应该让他和家人多待几天。

    温文系上安全带,「周总亲自给我开车,待遇好高。」

    周江对答如流,「给董事长开车,应该的。」他发动引擎。

    车子穿过宁静幽暗的林荫大道,穿过金柱大门,回到了凡尘俗世。

    温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初六,叹了口气。

    「不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吗?这分明是山中一日,世上一天。」

    因为没日啊,周江惆怅,嘴里说的是,「你到哪?」

    「你走你的,在主干道把我放下就行了。」温文和周江玩是玩熟了,把人家当司机使唤毕竟不妥。

    周江心里想的是,他曾说不想公事私事搅在一起。他想逼温文这个间谍现行。

    「过年不好坐车。」

    「我坐地铁,我家离二号线近。」

    周江哦了声,「地铁三千多万,我这车才几个钱,不怪温董嫌弃。」

    话已至此,温文却之不恭。

    今天是多云天气,早上出了点太阳,现在进去了,街上灰冷。

    温文想着要回家,提心吊胆的高兴不起来。他走了整整半个月,也不知道陶若怎么样。虽然他把她副卡停了,但陶若另外还有张卡,温文交代财务每个月给她打两万块零花,饿死倒不至于。

    只是,陶若性子烈。上次他们吵架——应该说陶若单方面的骂他,他劝了几句,收效甚微,就走了。在公司将就了两天,回去发现陶若倒在地上,身边都是空酒瓶。因为这,在医院躺了个把星期。

    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问题。陶若总是对他很不放心。大概是因为,他们接触的时候,温文是已婚人士。

    其实,温文开始对她没别的想法。温文常去健身,她是前台。有次看见值班经理教训她,温文出面解围,后来就熟了。

    陶若从内地来a市打工,瘦瘦弱弱的小女生,肩膀不盈一握,笑起来总带着生涩怯懦,像桃花,经不起风雨。温文忆及往事,动了恻隐之心,生活上时常帮衬。

    结果,前妻梁玉琳竟然花他的钱,请私家侦探调查他。温文一点不知情,一来二去,善举成了罪证,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梁玉琳把照片往桌上一摊,怎么办吧?

    温文不同意离婚,在老家丢不起这个人,梁玉琳坚持要离,要分财产。谈判破裂,闹上法庭。温文遵纪守法,还成了被告。他气不过,冲动之下干脆把罪证坐实了。现在想想,悔不当初。陶若怀上小孩,大概是那个时候。

    后来不晓得梁玉琳是心软了,还是顾念旧情,撤诉了,想跟温文私了。陶若肚子里的孩子七周,温文不能不负这个责,想着反正跟她也没造人,就把离婚协议签了。梁玉琳拿了大笔钱,消失在茫茫人海,温文至今不知道她在哪个旮旯里。

    带球入场,婚礼自然办的仓促。陶若本来体虚,几经折腾,小产了,出院后性情就变了。

    情史——温文想起周江的形容,没有情,怎能叫情史?

    他至今没觉得生命里非谁不可。不想离婚,纯属面子问题,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只是,这熊市他真是不想玩,也玩不转了。

    周江通过内后视镜观察温文。路上他只言片语也无,点着烟,望着窗外,脸上阴晴不定。

    周江确定了,温文一旦不笑,就显得淡然、冷漠,拒人千里之外,像极父亲遥远疏离的神情。

    显然,温文的家庭危机还没摆平。周江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路面上。

    其实他很想用什么方法来让温文开心,但是根本问题没解决,别的都是治标不治本。清官难断家务事,浑水他坚决不趟,这是原则问题。

    沉默中,到地方了。温文住在临街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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