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息红泪,是不是想跟我说永诺的毁约和你的真情良知,戚少商,你糊涂不起诉息红泪是你的事,辟天元气大伤正是我的机会,我想的,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红泪,这和红泪有什么关系?!这只是我和你顾惜朝两个人的事。

    戚少商目光定在顾惜朝脸上,“我只想要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爱过我?”

    顾惜朝沉默一阵,抬头回话,“没有。”

    简单两个字,决绝如刀。

    这一句话,生生挑起戚少商心底的伤痛,只是用仅存的理智强忍着,“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没、有!”

    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从制定方案到赌玉再到连云,真真假假,戚少商都不想问,他就想知道,“那一晚究竟算什么?顾惜朝不要说你不记得了!”

    顾惜朝不想回答,但是看来绕是绕不过去了,他被问得心烦气躁,那一晚,那一晚!

    “戚少商,你有完没完,那一晚算什么,那一晚就算游戏结束!”

    戚少商胸中激荡难言,心口被狠狠抓了一把,只觉得气血上涌,背过身去。

    顾惜朝越说心里越不痛快,明明是他占上风,却没有一点得意的感觉。戚少商一再提起那一晚,想好的说词统统用不上,顾惜朝心中恨道:戚少商,你果然深知我!

    “戚少商,我告诉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都是我的计划,努力做玉质方案那是因为我早视辟天为我囊中之物,在丽江我只说了一句不想受制于人你就替我铲除了金戈,戚少商你总说商场如战场,兵不厌咋,你轻信了我,是你活该!”顾惜朝狠毒的眯起眼睛,吐出的话字字如刀,“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顾惜朝明朗轩昂的容颜,刹那对照出了戚少商的憔悴,这一幕叫人不忍卒睹。戚少商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胸口急痛欲裂,心脏似要迸开一般,那样痛,痛得几乎蒙住了呼吸,仿佛无数的声音促成着他的大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戚少商的手强撑在桌案上,所有的酸楚瞬间涌上喉头,呕出一口鲜血。

    所有的爱恨情仇一下从体内奔腾而出,他手捂住口,浓血仿佛是从心头一道道划开,心承担不了这样的疼痛,鲜血一滴滴透过指缝滴在桌上。

    这真真是多情报应!

    戚少商微微轻颤的背,死命强撑转过身,使劲擦掉血痕,一字一句道:“顾惜朝,我人就在这儿,你有本事,我尽管看你如何来要辟天。”

    顾惜朝看到戚少商唇角的血迹,心头一怔,本能地想走过去,最后还是犹豫了。他看着竟然笑了,“你说会把辟天给我,现在估计也不算说了吧,戚少商,你也不过如此。”

    戚少商抹得掉嘴角的血迹,却忘不掉顾惜朝,回敬了一句,“我怎么能玩得过你,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胸口被狠狠的一撞,顾惜朝气焰一滞,“我也不屑要你的,玉器市场的方案,从头到尾都是我做的,戚大当家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众董事摘清楚你这不正当竞争的罪名吧。”

    原来,陪着你,只是为了离开你。

    原来,思念你,回忆却更加恨你。

    原来,你的背影,是我今生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还会爱别人么?推开车门,戚少商被这样的疑问,惊了下,会么?他答不出来。

    “大当家的回来了。”穆鸠平迎了出来。

    接到雷卷的紧急召回电话,来不及收拾心情,就匆忙赶回连云了,戚少商点头,“卷哥呢,告诉他我回来了。”

    穆鸠平道:“在大厅,红泪姐和小妖也在那儿。咦,怎么今天没见到顾兄弟。”

    “你很想见他?”戚少商闻声转头。

    穆鸠平一怔,想必,心伤透了再怎么微笑都是空洞,戚少商道:“他不会来了。”

    桃花盛开的时候,冬去春来,不过是一瞬的事。

    人心变幻却比这一瞬还要快。

    今年的春天,比以往冷多了。

    流水别墅,大厅。

    大厅里只有雷卷,郝连春水,息红泪,戚少商四个人,其余人全部垂首撤了下去。

    雷卷审视着默不说话的三个人,其实也不是完全的没有交流,比如方才戚少商一进门,息红泪看他的眼神凄冷含恨,郝连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神如刃,戚少商被他的目光狠狠一刺,低下头,这样子仿佛真的被小妖杀过一次。

    雷卷无言,红泪和小妖跪坐在右边,戚少商独自在右边,这个生分样子还叫什么四大家族,还组织个什么连云,冷冷望了他们一眼, “你们给我挨近点坐!”

    息红泪不动,郝连也不动,戚少商弯了弯腰便僵住了。

    “我的话听不懂,是吧?”雷卷这一怒,非同小可,一脚正中戚少商背心,戚少商看见了也不敢躲,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你悔婚做得出来了,现在要你坐过去,你聋了?!就这么点胆子,这么点出息,连云的大当家,你戚少商给我想清楚了,到底担不担得起?!”

    雷卷越说越生气,一脚比一脚踹得重,卷哥生气真不是开玩笑的,息红泪瞧见戚少商不躲也不认错,身子剧烈颤抖一下。她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拉着郝连的衣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刻赶过去。

    “卷哥,你真要把他打死啊?!”郝连挡在戚少商身上,痛得闷哼一声,这一脚真踹得重,戚少商好小子亏你刚才受得住。

    雷卷看见终于挪在一起的三个人,拍拍手,“我看你们两个人刚才咬牙切齿望着戚少商,想来是顾忌着我在,不敢动手,所以我现在不就是在成全你们,打死也好,省得你们一看见就心烦。”

    息红泪瞧见嘴角一直渗血的戚少商,于心不忍,抬头忍不住唤了声:“卷哥。”

    红泪,你还是关心他的。

    雷卷瞧得比谁都清楚,心里满意笑着,少商,别怪我出手很,谁叫你们三个都是犟种,非要见点血才知道什么叫一家人,血浓于水。

    雷卷蹲下身子望着他们,仍嫌不够道:“你们三个再给我挨近点!”

    这回学乖了,虽然很别扭很尴尬,不过还是老老实实靠在一起,就像小时候受罚一样靠得很紧很紧。雷卷撸起袖腕的姿势,把他们三个人吓得咽了口口水。

    雷卷一叹,语重心长道:“连云到我们这一代历经数千年,虽然是异姓兄妹,但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这一回辟天闹了这么大动静,很多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你以为他们只是窥觊辟天,我觉得,这些事都很不简单。”

    息红泪很快问道:“卷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雷卷摇头,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前,不想让他们太担心,却是很温柔地执起她的手,“红泪,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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