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去抢飞机得了。”杰克郁闷的说道,上爻叹息道:“我也想过,可是我不会开飞机。”杰克真是被上爻磨的头疼,于是他说道:“我们可以弄车,我会开,偷车我最拿手。”

    上爻挑眉,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说道:“早说嘛,我就知道你有一技之长。”

    杰克抓着头发骂道:“果然是奸商!”

    杰克偷车的技术不错,两人天刚黑就弄到车子出了上海,可是在出管辖区遇到日本人的搜查和盘问,杰克在过关这一方面有娴熟的技巧,很快他就说服了那些日本人放行。

    上爻还算享福,一路颠簸着睡着了,杰克简直就是瞎着眼睛乱拱,又困又累,几次差点开进路边的池塘。他累的厉害的时候,转头看上爻竟然睡的一动也不动,大声叫骂着,而在睡梦中上爻笑的像只狐狸,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他们开车行驶在公路上,一段艰阻一段易的路程,从上海到南京城外,已是第二天上午。

    依据诺言,上爻在城外就和杰克分道扬镳,杰克看他如此爽快的给他结账,问道:“一个人很危险,干脆我和你一起进去。”

    上爻闻言笑道:“多谢你搭手,要不然我恐怕连广州都出不了,你直接去香港宋氏军工厂找一个叫梁叔的人,就说是九少的朋友,让他付给你钱就行了。”

    “好吧,那你保重,对了,少室山在哪里?我以后学了武术去哪里找你单挑?”杰克不甘心的问道:“我会打败你。”

    上爻笑道:“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没有三年五载难成大器,不如这样,你到少室山学艺,五年后我去找你。”

    “好,那你可千万要来,五年后我一定打的你求饶。”杰克摸摸鼻子拿起自己的那个宝贝箱子坐进那辆车子开车离开。

    上爻看他走远了,才转身走在公路上,回想起j□j说的南京根据地,不由得看着日头和风向自语道:“荒草满城头,东南西北分不清了。”

    不过看着前方有牛车过来,上爻立刻打手势,牛车在他面前停下,上爻客气道:“请问一下,苦渡河在哪里?”

    “南京没有苦渡河,苦,不渡河。”赶着牛车的人爽快的回道。

    上爻一听心里一喜,回道:“苦渡河,东南西北两边护城河。”

    牛车上的人立刻跳下车,笑道:“同志,哪里来的,怎么一个人在这大马路上。”

    上爻也知暗号对上,他们将自己当共、党看待了,回道:“我从广州来的,找一个人。”

    “找谁呢。”赶牛车的连忙让上爻坐上车,笑道:“好多同志都在城里去了,根据地里没多少人了,你说说看找谁,我帮你问问。”

    上爻连忙问道:“我找杨靖华,他在大同和太原打过仗的。”

    “你找靖华啊,你是他家什么人啊,他和他爱人在城里做事呢。”赶牛车的人笑着问道:“他家娃在家里,要不,你去看看。”

    上爻一听大爷的话,心里一坠,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他爱人?他成婚了?”

    “两年前嘛,娃娃都快断奶了。”大爷赶着牛车笑道:“走走走,赶紧去看看他娃娃。”

    上爻失魂落魄的坐在大爷身边,牛车的车轮在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上爻却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那一别,本就是相互承诺的家国天下,他誓死守卫太原,能活着出去,根本无人会料到。

    靖华不知他仍活着,会娶妻生子是常人都会做的选择,他无权责怪,可是……他还活着,即是活着,靖华又会如何,他该以何种立场去打搅他的生活。

    上爻突然喊住了大爷,让他停下牛车,大爷有些不理解的看他,上爻客气道:“既然靖华在城内,我还是去南京城找他吧,多谢大爷的好心。”说罢上爻从车上跳下,大爷朝他挥挥手,叮嘱道:“你要是进城,就借宿在金陵酒楼,那是我们的人。”

    “多谢,您一路小心。”上爻说罢黯然转身,身后的牛车越来越远,上爻走在这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上,竟觉得心里空空如也,走着走着,他便有些累的不想再动,上爻所幸坐在马路边上的草堆上。

    他沉默的坐着,早已习惯了孤独的等待和寻找,只是他从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他始料不及,却也无法抵抗命运的无情,他丝毫不敢怨恨靖华,只能独自承受这样的结局,上爻拿出口袋里珍藏的剪画,半响后,一滴滴水砸落到剪画之上,他只是静静的去承受这种撕心裂肺,这次他是真的要一无所有了,比十五年前还要惨烈。

    曾经至少他还有青春,心中还有对爱情的盼望,可如今他经历世事的一切,早已青春不在,三十而立,却是孑然一身,而最痛苦的莫过于,所爱之人,与他擦肩而过。

    人生若是没有后悔,便是常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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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虐的胃痛,完结了尼玛就是坑爹的神作!==

    祝元旦快乐!走起,吃肉肉去。

    ☆、战火(上)

    1939年夏重庆

    “我在战火纷飞里选择回到重庆,那时重庆正在遭受日本战机的轰炸,大火将重庆的部分街道烧成废墟,死亡几千人,二十多万人失去家园,哀鸿遍野,就像是沦陷时的太原城。蒋委员长命我参与重庆的后勤工作,而我坚持要上第一战线与日军做正面交锋,蒋委员长不同意我再加入大规模战争,我只能死守重庆,后来,我才知道在重庆看到的,才能让我坚持抗战的决心。”上爻几年后被美国记者采访的回忆录这样讲道:“我在绝境里回到重庆,是为了坚持我与爱人共同的理想,即使我们不会在一起,我仍然会完成我们的理想。而在重庆那几个月的生死线上徘徊,让我更加懂得,个人的情感在国家责任面前,已经微乎其微,我与所有坚持在抗战一线的将士,都有为国家存亡抛头颅的决心和毅力,这是当时所有爱国将士本该有的军魂。”

    “这里!!这里!!宋少将,这里有人受伤,你先过来看着,我找人来抬担架。”被一轮战机轰炸后的废墟里,砖瓦碎石满地,上爻与消防队的人一同赶到被轰炸严重的地方,到处排查伤员和营救尚有生机的贫民百姓,上爻穿着一身军绿的短袖帮助消防人员用水泵灭火,听到远处有人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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