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南京时,脸色有些不好,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来,苦笑道:“我从南京离开很久了,我爹娘被日本人杀害后,我就回到了山西。”

    上爻扶着靖华让他坐下来,靖华急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南京,你找过我?”

    上爻摇头,道:“没。”

    靖华点点头,也不说话了,上爻看他的侧脸不复喜悦,道:“你爹娘的事,看开些,别太难过。对了,你怎么来了,家里怕是缺不了人。”

    靖华古怪的看了上爻一眼,问道:“爻爻,你在说什么?”

    上爻看着靖华,这一刻,他多想和他相拥,可他却只能苦苦压抑心里的感情,不敢对他越距,他爱他,所以更不愿摧毁他的幸福和家庭。

    “我是说,你有家有口的,孩子还那么小,跑这么远,家里人怕是要担心了。”上爻平静的说着,靖华听着上爻的话,眉头拧成了一团。

    上爻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要是早知道会派你过来,我就不要人接了,河套那么大的地方,我又走不丢。”

    靖华听着上爻那苦口婆心关怀的话,眉头皱的更紧,配上他在战地里晒出来的黝黑皮肤,上爻更是为他的不容易操心,还关心道:“这么晚,也不知道你吃了饭没有,饿的话我让厨房给你做些吃的。”

    靖华终于无法忍受上爻的话,猛的把上爻往沙发上一推,按在他身上,质问道:“什么成家立业,哪门子的孩子,宋上爻,今天你把话说清楚!”

    上爻看他气势汹汹的,一股子士兵的凶悍,把脸侧到一边,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他妈清清白白,什么时候有了娃娃,我怎么不知道,我说你刚才怎么怪怪的,我和你开口说了我成家立业了?”靖华气愤的说道:“听说你活着的时候,我恨不得骑头毛驴从河套赶来重庆,你开口就是我不该来,你犯什么毛病呢。”

    上爻听完靖华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而后他眨眨眼睛,诧异的说道:“你没结婚!?”

    “我他妈和你的鬼魂结婚呢,冥婚你要不要!”靖华气的按着上爻的肩膀,低头啃住他的嘴唇,他故意用牙齿蹂躏着他的嘴唇,只把上爻的都要咬破,上爻睁着眼睛看靖华热情的亲吻着他,停在半空里的手臂终于情不自禁落在他的腰上。

    靖华用他灵巧的舌头勾住上爻,两人紧紧的吸吮着对方,任由那滑腻的舌头相互追逐,靖华的手不规矩的摸到了上爻的屁股,他那宽大的手掌隔着上爻的军衣揉搓着,上爻伸手勾住靖华的脖子,弓起身子和他接吻。

    “嗯。”不知是谁的呻、吟逸出,靖华微微后退,喘息着看他,上爻白净的脸因为欲、望的苏醒而有些醉红,靖华低下头,看的出神,“我要惩罚你,你误会我了。”靖华边说边用舌尖从上爻的下巴舔到胸膛。

    上爻睁着眼睛,看靖华慢慢褪去他的衣服,忽然上爻拉住了靖华的手,说道:“你别碰,很脏。”

    “什么?”靖华不解的看他,上爻羞愧的闭上眼,再次说道:“我……很脏。”

    靖华的眼里有些变化,他伸手抚摸上爻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上爻如玉的脸上欲言又止,靖华伸手隔着他的裤子,揉搓他的欲、望,问道:“你和谁?”

    上爻的欲、望在靖华的刺激下迅速充血,他忍不住扬起头,靖华扶住他的后颈,边吻他的肩膀边说道:“爻爻,别瞒着我。”

    “在太原的时候,我和宋帧、小段都……有过,我没办法欺骗你,靖华,对不起。”上爻似是绝望的说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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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如你(中)

    “宋帧?他怎么会在太原。”靖华皱眉道:“他折磨你了?”

    “他投降了日本人,被俘后,他把我和小段分开囚禁,后来他给小段吃了一些害人的药逼着小段和他睡,还把他打扮成女人,我没想过会活着出来,就向宋帧提出要求,愿意代替小段帮他泄、欲,没想到掉进了他的陷阱,我和小段在无意间发生了关系,宋帧逼着小段和他成婚,小段为了救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上爻痛苦的说道:“宋帧说,小段快死了,他临死还想着要让我出沦陷区,靖华,对不起……”

    靖华听完上爻的话,连忙把他拥入怀里,上爻把脸埋在靖华的怀里,那段压抑的日子,是他心底深处的伤痛,他可以验证了宋帧的话,让它成为一个秘密,这样靖华永远不会知道他曾背叛,可他无法欺骗靖华,他知道一旦说出口,他们的感情就会有无法弥补的缝隙,可是他不愿骗他,即使靖华会因此恨他怨他。

    “傻子。”靖华低头亲吻上爻的额头,道:“如果我是你,也会作出一个选择。”

    上爻静静的听着靖华说话,靖华温柔的看着上爻,道:“你还爱我吗?”

    “爱。”上爻坚定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靖华轻笑,深情的说道:“够了,你能活着回来,已经是我的骄傲,在沦陷区发生那种事,没让你丟命,就是好的。”

    靖华忽而低头说道:“我娘,死之前还被日本人糟蹋过,死的很惨,表弟说她一生爱穿漂亮衣服,走的时候却……一件也穿不上。表弟的孩子还不满周岁,就被日本人用刺刀给捅死了,弟媳妇在大街上被日本人j□j……”

    上爻捂着靖华的眼睛,靖华哽咽的说道:“那时候,你生死未卜,后来都说看到你被石头砸死了,还给你在太原城外立了衣冠冢,我从没觉得活着是这么煎熬的事,可我苟且偷生,我觉得我应该如你,即使拼死,也要将抗战进行到底,所以我一直在最前线抗战。”

    士为知己者死,如你所爱之人,爱着如你之人,就算是生死茫茫,两心仍相系,即使曾被世人唾弃,即使曾历经分离和苦痛折磨,但此情从不移,此心常相忆。

    “发生过的事,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你一点也不脏,你是我见过最爱干净的人,我问过人,别人都说这是有洁癖。”靖华破涕为笑道:“你应该对我有信心,过去了十五个年头,我们之间,再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分隔,就算生离死别,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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