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逼的吧,他们那种人生性胆小,受不得一点逼迫,冯砚也看的穿。

    只是到那时,冯砚才觉得自己该放他走,上青终究不适合军营这种地方,待久了迟早会暴露,到时被当作军妓,就更见不得人了。

    可人走了,冯砚的心里也跟着空缺了一块,好不容易身边有了个伴,还是留不住,或许上爻的混账话没说错,他天生就是克伴的,谁和他都没有天长地久。

    如此凄凉的半生,也够了,还有几年的活路呢,也许明天就战死沙场了,上青离开他,也算是解脱,指不定就遇到了漂亮的姑娘,娶了做老婆,赶明就生个胖娃娃,百子千孙福乐满堂,何苦跟着他到处漂泊。

    冯砚坐了一会也累了,他起身推开门,屋里没点灯,但他眼尖,立马看到了桌前睡着的人,冯砚小心翼翼走到那边点燃灯,上青安静的枕着手臂趴着睡在桌上,冯砚心口一跳,竟觉得眼睛里有些酸。

    或许是动静大了,上青缓缓睁开眼,待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冯砚时,他立刻站了起来。

    冯砚道:“回来了。”

    上青紧紧的盯着冯砚鬓角的白发,半响后才颤声道:“我没走。”

    “怎么不走了。”冯砚叹息道:“是被他抓回来了?”

    “我待在军营外才会被他抓住,我舍不得你。”上青仿佛是鼓足了勇气,低声道:“冯砚,我想待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许多年,或许是从来都没人对冯砚说过这句话,乐苒也好他的妻子也好,都是挥挥手毫不留恋的离他而去,舍不得他的人,这个世间竟然还有,真是希如珍宝。

    上青等了半响,也不见冯砚有反应,他也没伤心难过,轻轻一笑,漂亮的眼睛被火光忖的很有神,冯砚深陷其中,上青温柔的笑道:“我知道你深爱着乐苒,我们这一段也就是糊里糊涂的事,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我走了,你也别混着过日子,日子还长着呢,混不过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斗气(下)

    上青说完倾身在冯砚唇角留下一个吻,他低声道:“我真的要走了,你……唔。”

    还不等他说出多余的话,冯砚就搂着他,亲上了他的嘴,他们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冯砚搂着他往床上去,灯影绰绰,他们二人的衣物迅速褪去,冯砚温柔的进入到上青的里边,上青扬起有j□j着,“冯砚,啊……”

    冯砚慢慢的撞击着,上青把嘴巴贴到冯砚嘴上,j□j立刻埋入温柔的亲吻中,冯砚侧过脸轻咬着上青的耳廓,道:“别走了,留在我身边吧。”

    上青睁开眼,看着冯砚,冯砚亲吻他的脖子,上青j□j道:“只要你开口,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出。”

    冯砚渐渐的加快动作,上青的手攀上冯砚的背,j□j声更加高亢,仿佛沉沦在极乐里,冯砚在j□j时,深深的凝望着上青,在他们泄身后,冯砚把上青搂进怀里,安慰道:“那就哪里都别去了。”

    “嗯。”上青紧紧的靠在冯砚怀里,闷声道。

    屋外上爻和靖华蹲在墙角,上爻笑道:“我说吧,这屋子漏风。”

    靖华和古怪的看着上爻道:“那我们得屋子岂不是也漏风。”

    “那你以后就声音叫小点,没事。”上爻对着靖华的嘴巴亲道。

    靖华冷哼道:“你怎么不说不做呢。”

    “那会破坏我们的感情,不行。”上爻耍赖道,还不等靖华反驳,上爻封住了他的嘴,上爻高超的吻技立刻折服了靖华,靖华只得伸手搂住上爻的脖子,和他沉沦在爱欲里。

    第二天,冯砚和上青二人像是新婚燕尔一起出现在院子里,两人光是相互看一眼都笑的乐呵,上爻越看越觉得两个人很傻,靖华泼他冷水,“你成天都这样傻呵呵的。”

    上爻整个人挂到靖华背上要他背,黏的像个牛皮糖,甩也甩不掉,靖华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得背着上爻出门。

    冯砚在院子里看到,笑道:“这是猪八戒背媳妇呢,大清早的你们还闹。”

    “你媳妇还不让你背呢,别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了。”上爻两条腿闪着笑道,冯砚就地捡起一块瓦片砸上爻,上爻立刻从靖华背上跳下来,大步跑到冯砚面前和他扭着打起来,两人打的不亦乐乎,上青在一旁着急的劝着,靖华却是抠着鼻子,道:“打吧打吧,正好一起去领赏。”

    待到上爻和冯砚闹够了,外边就有士兵过来请他们二人去校场,他们也知道今天难免受罚,只得一起去了。

    包括杨庆达在内,他们三人在昨天夜里实在是把军官的颜面丢尽,傅作义后来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因果,上青的去留他不做主,但他们三个,他是要罚的。

    大战在即,也不能伤了他们,但也要让他们吃吃苦头,傅作义出主意就说:“附近的村里有人在犁田,干脆你们就去地里赶牛做做活。”

    上爻和冯砚听到这句话当即就是把脸拉下了,杨庆达军礼一行,立刻就领命去了。

    靖华听说傅作义让他们去赶牛时,笑的前翻后仰,上青为难的说:“这是不是很丢面子,冯砚怕吃不得这个苦。”

    “怎么吃不得苦,我怕上爻得出洋相了。”靖华对上爻的底细那是一清二楚,自小就连锄产都没拿过,还耕田,简直就是见鬼。

    果不其然,靖华和上青去地里看的时候,杨庆达的地犁的最漂亮,一块块的土堆起来,挖的都很深,牛也听话,让它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冯砚就是半瓢水,地犁的不错,可偏偏牛不怎么听说,没一会他就扬鞭子抽,看的人着急。

    当然最令人着急的是上爻,手忙脚乱的扶着犁,还兼顾不了牛,他慢悠悠的弄,也不慌,倒是把看的人急死,靖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他,上爻却极为无耻的哼起曲子,跟着牛跑。

    他的牛闯进冯砚和杨庆达的地里,把他们的劳动成果统统毁掉,绕是一直闷不做声的杨庆达,此时也飙出来一句:“我操个祖宗十八代!”

    上爻惹起了群怒,靖华只得跳下地里,帮着上爻把牛赶回去,上爻看靖华的手艺如此好,不禁夸道:“看不出来,靖华你都会种地了。”

    “你以为都是你,成天吃着商粮。”靖华冷哼道,上爻“哦”了一句,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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