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酒壶酒杯和一盘花生。

    他正在剥花生。剥开一个,抛起,仰头接住,一派安然。

    他的衣襟半敞,连腰带都没有系,头发未挽,用丝带系着,松散的搭在肩膀上。敞开的衣领处,露出斑驳的颈项,带着牙印的锁骨和半遮半掩的胸膛。

    看到叶开迫不及待似的冲了进来,路小佳勾起唇角,冷笑的两声,满脸的嘲弄和鄙夷,道:“蠢死了。”

    叶开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的走到罗汉床前,蹬掉了靴子,和路小佳隔着桌子也盘膝坐好。

    他指着路小佳身上的印子,反唇相讥道:“你伤到了我的眼睛,我快瞎了。”

    “哦。”路小佳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就挖了换新的。”

    叶开故作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道:“难道换你这样的?跟俩像死鱼眼珠子似的。”

    路小佳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叶姑娘生的秋水明眸,不知迷得多少痴情男儿拜倒到你的石榴裙下?”

    “……”叶开无言以对。不提这个他们还是好朋友。

    晚饭是在屋里吃的,白景烁给出的理由是天开始凉了,在外面吃菜冷的太快。

    叶开忧伤的看着同样铺着软垫的三张椅子,深深的意识到,想要从一个心思缜密的人那里获得信息是不现实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a

    作者:解锁新姿势,脐橙。

    白·心满意足·景烁:嗯。

    路·精疲力尽·小佳:……

    作者:大白,你是不是开黄腔了?

    白·心满意足·景烁:没有。

    作者:那什么紧?

    白·心满意足·景烁:按我脸上的手。

    作者:……所以水声也是汗水。你们在做spa?

    白·心满意足·景烁:嗯。

    作者:厉害了我的白哥。

    路·精疲力尽·小佳:……我的。

    作者:你的,你的。你个抖m。

    小剧场b

    作者:智障小叶子。

    叶开:你才智障。

    作者:那么大岁数人了还跑去和小孩子玩。

    叶开:……我乐意。

    小剧场c

    叶开:为什么不脸红,为什么不害羞,都是铁打的脸皮吗?

    作者:死心吧,你是没办法从这种地方判断攻受的。

    叶开:委屈巴巴,没意思。

    作者:用用你的脑子,不用看就能知道的事。

    小剧场d

    作者:如果要分星座的话,各位男神都是什么星座?

    白景烁:室女或者魔蝎,巨蟹也有可能,还有狮子和天蝎。

    叶开:射手或者白羊,狮子有可能,水瓶也有可能,还有双鱼和魔蝎。

    作者:你俩选的太多了,不过你俩都挺复杂的。变形金刚吗?

    傅红雪:无聊。

    路小佳:……闲得你。

    作者:你们配合一点啊。

    燕南飞:我是蔷薇座。

    作者:楼上你走开。

    公子羽:那我是仙王座。

    作者:楼上你也走开。

    阿飞:我是天狼座。

    作者:好。

    荆无命:我是卡座?

    作者:……别闹。

    李寻欢:我是酒座。

    作者:咦?你怎么出来了?

    李寻欢:咳咳咳,在准备出场。

    作者(搀扶状):快回后台,还有一段时间呢,别伤到身体,毕竟你不只病,还老。

    李寻欢:……

    第33章 第33章

    日暮西山,残阳如血。

    白景烁站在院门口,接过扎着两个揪揪的小姑娘递给他的信封,回了一包糖给她做谢礼。

    小姑娘接过油纸包,并无打开,就闻到了甜甜的糖味,欢呼一声,道:“谢谢大哥哥。”

    她兴高采烈的小跑着走了,白景烁并未挽留。他什么都没有问,问这种被几块点心就能指使着送信的小孩子,从来就不会有所收获。

    白景烁关上了院门,拿着信进了书房。

    路小佳坐在窗上,一脸嫌弃的翻着话本子。大概话本子里描写的故事太过愚蠢,他不时的就要冷哼嗤笑几声。

    叶开俯在桌上,也正在翻阅着什么,看到白景烁走了进来,还心虚的缩了下脖子。见他并没有反应,又继续的看了起来。

    他看的是一叠避火图,有男男的,有男女的,有女男的,有男女男的,还有女男女的和女男男的。各种奇形怪状,包揽世间百态。中间还夹杂着几张纸。纸张上用朱砂写着大段大段的批注。

    叶开左一眼,右一眼,对照着看,越看越是无语。

    这一张的姿势对脏腑的压迫太大,有碍身体。那一张的姿势太过扭曲,正常人完全做不出来,画图的人需要好好修习一下。

    这一张用的道具不干净,环境也不干净,会感染什么什么疾病。如果得了病,应该如何治疗。那一张人数太多,会造成撕裂伤。

    完全可以想象白景烁看的时候绝对不是像旁人般脸红心跳,而是严肃认真的批判着,或许还会皱着眉头叹气?

    大夫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普通人完全无法理解。

    白景烁仔细打量着手里的信封,信封是加厚的玉版纸,光洁平整,封口处用的火漆艳红如血。他将信封送到鼻端,一股子恬淡的香气缭绕不散。

    白景烁从不怕人给他下毒,能毒得倒他的人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半个。他并没有用小刀切开封口,随手抖了抖信封,并指如刀,在信封前头一划,细长的纸条落在桌上。

    他倒出折叠的信纸,展了开来。信纸是山水纹的砑花笺,墨水味和甜软的香气交融,似乎在告知读信的人,写信的是一个美貌多情的女子。

    她仔细的用簪花小楷写着信件,半个错字墨迹都没有留,又小心翼翼的熏了香,板板整整的折叠好,装进了信封。封口的火漆便是她那颗滚烫鲜红的心。

    白景烁看完了信,把信纸抵在鼻尖,又嗅了嗅,无奈的低笑道:“小伎俩。”

    很多女人都爱玩这种小伎俩,精心准备的信封信纸,加上暧昧含情的语句,最后是香料中那点近乎于无的花楼里多用的助兴药。风一吹,了无痕迹。

    想要造成一种美人相邀,被邀者心跳错了半拍的前提,方便她予取予求。

    想要动摇对方的心神,却半点把柄都不肯给人留。

    白景烁起身道:“我去看看。”

    “哦。”叶开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继续看着他的避火图。

    路小佳扔下手中的话本子,跳进屋里,窜到桌前瞄了一眼,冷声道:“我也去。”

    白景烁义正言辞的说:“不许捣乱。”

    路小佳冷哼的一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不答应都不妨碍他生气。总有一些没皮没脸的人,对别人的东西乱伸爪子,伸一只剁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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