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而罪魁祸首,就是贾赦这个儿子。

    “老太太,您这又是在闹些什么呢?”丁礼迈步进屋,不等任何人开口就先声夺人道, “说说,这次是想让赦叔做什么?可别再说什么把爵位给政二叔的话啊!咱们贾家丢不起这个人!”

    话说出口来, 丁礼才像是刚看见满屋子族老一般, 给人挨个拱手行礼:“倒不曾想叔爷爷们都在,不知道是什么事来的这么全,都到老太太屋里头来了?不如咱们往外书房去说吧!老太太年纪大了,可也到底是叔爷爷们的老嫂子不是?”

    几个族老老脸一红。

    丁礼这话说的实在尖利。一开始他们只想着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 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可再一想,岁数再大这也是内院, 也是老嫂子的屋里, 实在不合规矩。

    贾史氏原本要开口的话被憋了回去,只是看见跟在丁礼身后的贾赦,心里的恨意又涌了上来, 非要把丁礼的话驳了去踩踩丁礼的面子,才能稍微消下心里的怒火:“都是一家子骨肉,那里用得着这么生分?族老们照顾我老婆子今天刚生了一场大气,这才来看看。光明正大的,唯有那心里头龌龊的,才满脑子都是腌臜事。”

    水准很高啊!四两拨千斤之余又暗指自己才是满心肮脏的人,不愧是人老成精的超品诰命。丁礼心中赞了一声,也不接那腌臜不腌臜的话,只点头:“既然是老太太发话,那就这样吧!还是那句话,老太太你这又是想要赦叔做什么,把族老都找来啦?”

    贾史氏眼睛一眯。丁礼这话意有所指啊!分明就是在说她之前多次有要求,如今大概是贾赦不满足她了,所以才请了族老来压制贾赦的。

    丁礼一点也不心虚的任由贾史氏眯着眼睛打量,然后就见贾史氏转开了视线,对几个族老哀诉:“老话说,父母在不分家。先国公爷虽然已经去了,可我这老婆子还在呢,怎么也不该分家是不是?”

    这话在理,在场的族老都点头附和。原本他们被丁礼的话一引导,还以为是贾史氏要逼着贾赦做什么事情呢,如今听贾史氏的意思,竟不是她在闹,而是贾赦要分家不成?

    “赦大老爷这就不对了,莫不是你要分家?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能做这种不孝的事情来!”几个族老七嘴八舌的对贾赦指责道。

    丁礼看贾赦严格执行自己低着头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回嘴的政策,点了点头,还算听劝。只是如今这荣庆堂里头,除了丁礼和贾赦父子俩站着,其他人都坐着,怎么看怎么像三堂会审。

    丁礼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族老们听我一句。我这才进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每个人通知我一声就叫了诸位来,想来也不是什么族中的事宜。不如咱们坐下慢慢说。”

    “坐下?老大你给我跪下!”贾史氏眼看丁礼引着贾赦往座位上走,立刻就喊了一声。

    贾赦微微用余光看了丁礼一眼,见丁礼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才一撩袍子跪了下来,只是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自己爹跪下了,贾琏自然也不能站着,赶紧一掀袍子也跪了下来。父子俩就这么跪在荣庆堂大厅中间,都低着头不说话,一时看上去委屈极了。

    丁礼身上有三等将军的爵位,且贾家其他人都不知道丁礼已经分宗的事情,当仁不让的走到了首座前。其他的族老们一顺一个的换了位置坐定之后,丁礼这才转身对着贾史氏不太赞同的开口:“老太太,您太过分了。往日里关着荣国府的大门,你乐意怎么折腾埋汰赦叔都是自家的事情。赦叔呢,为了让您高兴,不出格的情况下谁也不会说什么。今日您把族老都请来了,可就太过了。”

    “你自然是帮着老大的。”贾史氏一听丁礼那话里有话的,分明就是在败坏自己的名声,嘴角抿得死紧的开了口,“我老婆子还在,他就敢光明正大的分家,还不是不孝?我是管不动他了,不若交给族里头来管教,让这孽畜消了这大逆不孝的念头,免得将来做出更丢人的事情来败坏咱们贾家的名声。”

    族老们看丁礼和贾史氏打擂台,自然不会插嘴。只是听贾史氏的一番话说出来,却都不自禁的点头。

    “分家?我怎么不知道赦叔要分家?分家可是要经过族里头的,还要把旁支别脉另牵一处去。可政二叔那里怎么也不像是要搬家的样子,老太太这话怎么来的?”

    “你问问他!问问他做了什么?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拆散了啊!”贾史氏指着贾赦,声音里全是痛心疾首。

    “老太太你别闹了。”丁礼掐着鼻梁骨,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

    贾史氏又被噎了一下,转而瞪向了丁礼:“我知道你自来和老大关系好,十几岁就是老大领着你出去玩乐喝花酒的,亲近的很。可他把家里拆成两半却是真的!你今天再如何替老大张目也没用。”

    “赦叔什么时候把荣府拆成两半了?”丁礼一点都不恼,挑着眉毛看向贾史氏。

    “那墙就在那摆着,难不成是我老婆子陷害自己的儿子吗?”贾史氏在丁礼带着轻视的目光里被激怒了,张口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丁礼点头转向了族老们:“今日折腾了几位族老,稍后等老太太脾气过了,赦叔肯定会去各府上赔礼。”说着就要送族老们出去。

    不光是贾史氏和族老们,就连跪着不说话的贾赦父子也有点懵圈,不知道丁礼怎么就这样含含糊糊的要把人请走。

    贾史氏气得拄着鹤头拐杖站了起来,指着丁礼:“珍哥儿!贾珍!你真以为自己是族长,贾家就是你的一言堂了?你再包庇这个不孝子,我老婆子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然后呢?”丁礼不在意的问。

    在场的人都有点傻眼了。按照剧本来说,敲登闻鼓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难道丁礼不该立刻跪下求饶吗?怎么竟然这么淡定呢?

    丁礼也不卖关子了,摇着头笑道:“官邸外墙形制一丈二,赦叔新造的那处墙我看着不过是七尺多些。老太太别胡搅蛮缠了,难不成要把荣庆堂的围墙也都扒了不成?那府里成什么样子了?之前老太太把梨香院给了赦叔,赦叔不过是修整自己的院子,怎么就成了分家了?”

    虽然这话有些牵强,但是从形制上来说,还真就不能说贾赦砌墙是分家了。那贾史氏的行为可不就是胡搅蛮缠不是?一众族老虽然知道道理不该这么讲,可一时间还真就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话不该这样说。”一直没说话的六老太爷贾代儒张口了。他之前因为家学的事情和丁礼结了怨,如今看丁礼一味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想要和丁礼别别苗头,反着来。

    “那该怎样说?”丁礼也不恼,就这样笑眯眯的问坐得稳稳的、一点起身意思也没有的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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