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楼下一笑,表示自己知道了。小二因他这抹笑好一顿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转身跑进去了。

    打着酒嗝,沈墨迷离的目光无意识的到处乱看,直到视线虚晃过某一处,他才察觉到什么,猛然惊醒似的站直了身体瞪大眼睛重新望过去。

    可是刚才看到的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沈墨几乎是潜意识里就拔腿想下楼去追,刚跑了两步,就觉得自己是不是醉糊涂了。

    君清现在正虚弱的在府里养病,怎么可能经得起舟车劳顿到兰阳。

    定是喝醉酒的错觉,定是自己太过思念君清了,才将别人的背影认成了他。

    沈墨后退两步,颓然而怅惘的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呼着酒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很快的,等解药拿回来了,他就可以回去救君清,就可以永远跟他在一起不分开了。

    易嘉言醒后,对自己酒后之语完全没有印象了似的,跟沈墨讨论计划着待会儿去哪里玩。沈墨提不起劲儿,就说河边走走算了。

    易嘉言同意了,两人动作如出一辙的揣着袖子,步伐极其缓慢懒散的并排走着聊天。

    沈墨瞧他那一说三叹的架势,就知道他又要开始倒心事了。

    果不其然,易嘉言说起关于他表妹的事情,他又去深查了查,才发现事情完全颠覆他的认知,让他完全无法相信。

    “我表妹不是那样的人。她那么纯洁善良,怎么可能去勾引别的男人?其中肯定是有误会。我觉得这肯定是方知雪设下的圈套,我表妹一时不察才会中计。”易嘉言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相信方知雪的为人。

    说实话,沈墨都有些同情方知雪了。从易嘉言讲述来看,是他那个表妹勾引某世家公子,结果被其夫人发现了,那位夫人是个极其厉害的,直接抓了易嘉言的小表妹,狠狠打了一顿然后给下了毒。

    就这样,易嘉言还能言之凿凿的指责到方知雪的头上,说是她下的圈套。

    易嘉言眉头深锁,神情很是哀伤,叹气道:“表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毒也不知道解了没有,我现在派出去的人,都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沈墨道:“那要是这件事真的跟二小姐没关系,你打算怎么办?”

    易嘉言晃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不由很愤慨瞪着他:“喂,你现在果真是成了方家人了是不是,尽帮着方家人说话!”

    沈墨很无语,“我就事论事而已,见你的心眼儿偏的太厉害,帮你扯回来一点。”

    易嘉言愤愤的:“你这样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方知雪的为人,她从来都是见不得我好的!”

    “见不得你好那就是讨厌你,可她讨厌你的话为什么非要跟你成亲啊?二小姐难不成是舍弃自己的终身幸福就为了来打击报复恶心你?这未免太荒唐了吧。”

    易嘉言哽了哽无法反驳,于是对沈墨怒目而视:“阿墨!你到底是谁的好朋友?!你向着她还是向着我!?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沈墨:“…………恕我直言,没有。”

    易嘉言顿时气得不轻,一甩头走到前面去了,“没良心!不理你了。”

    沈墨跟易嘉言回府之后,才得到消息,方家姐弟几人都被留宿了,这晚不回来过夜了,易嘉言高兴的差点原地起飞。虽然其实他们回来了对他也没什么妨碍,可易嘉言就是觉得轻松高兴,仿佛连空气都是甜的。

    沈墨兴致缺缺,懒得陪他一起疯,沐浴过后就扑到床上睡觉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日看见像君清的人,他心里压抑的思念再也控制不住的尽数在这无人的深夜里尽数爆发了,他脑子里一片片光影晃动,似陷入深沉的梦中,辗转反侧间,枕头上大片湿濡的痕迹。

    “阿墨……阿墨……怎么哭了?”

    有低柔的嗓音在轻声唤他,沈墨睁开朦胧的双眼,模糊看到床边有个影子。

    “阿墨是想我想哭了吗?……那我就原谅你今天不陪我了。”

    沈墨唇动了动,静静的落泪不说话,那人已经裹挟着浑身微微的冷气,钻进了他的被子里,珍惜无比的将在梦里哭得混混沌沌的他拥入了怀里,一手在他背上轻拍着低声哄着:“我回来了,抱着你呢,好好睡吧……”

    沈墨湿润的面颊贴近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原本空得如坠深渊的心竟然在瞬间安定了不少,他轻轻的耸了耸鼻尖,将眼泪都蹭在这人身上,不多久,便沉沉稳稳的睡过去了。

    一早起来看到身边熟睡的俊俏小少爷,沈墨才知原来昨天不是梦,方亦白真的半夜跑回来了。

    沈墨忍不住低语,“这人,果真是戏文看得的太多了……”

    方亦白听见他的声音,唔了一声,伸手去摸索,原本已经坐起身的沈墨怕他跟上一次一样发疯,连忙将手递给他,不过方亦白还是立马睁开了眼,一把揽住他的腰迫使他重新躺下,脑袋在他脖子间拱了拱,懒洋洋的说:“好阿墨,再陪我睡一会儿。”

    “我没拦着你睡。”沈墨最怕他这样,痒得不行,伸手去推他,当然这种牛皮糖是如何都拉扯不开的。

    “你在旁边我睡得更香。”

    沈墨思及他昨日半夜才赶回来,一时也心软了,便答应他一起睡,然后又被他拥着睡了个回笼觉,再起来时,精神也好了许多。

    方家老夫人从第一次见了沈墨之后,便总是惦记着,时不时叫他去吃个饭,一起说笑两句,沈墨纵使脸都笑僵了,也都十分耐心的应付。当然,再听到老夫人说到“生个孙子”的时候,沈墨已经可以做到面带微笑,波澜不惊了。

    又去了几次之后,沈墨得到的玉器首饰越发的多,沈墨真怀疑老夫人那里是不是有个藏宝盒,里面便有无穷无尽的宝藏。

    沈墨这天回来之后照旧把东西全部交给方亦白,让他处理,谁料方亦白在里面挑挑拣拣,挑出一个款式很低调的玉佩让他缀在腰间,沈墨问不出口这块光泽莹润的玉佩值多少钱,只是见他眸色漆亮十分期许,便也没有说拒绝的话,总归到时候走的时候取下来便是。

    沈墨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看去取解药的人还有几日才能回来,成天都在方府里呆着不怎么不出去了,易嘉言从跟方知雪闹翻了脸之后便没再管生意,东奔西走找了一段时间的表妹无果之后,便时不时的往沈墨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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