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挤出丝笑意:“你们继续,我马上离开!”

    “别走!别走!”畢方吼了一声,从床上跃起来,从后面猛地将沧浪扑倒在地。

    沧浪挣扎着从畢方手中挣开,转身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强装的笑脸终于垮掉,双眼圆瞪,暴跳如雷:“你他妈地过得真是逍遥又自在!美人在怀啊!”

    脸上火辣辣地疼,畢方却完全没感觉似的,只是再次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如在梦境里一样又惊又喜。

    “沧浪、沧浪!真的是你吗?不是爷在做梦吧!”

    “做你个大头鬼!”沧浪挣了几下没能挣脱,气息败坏地骂,“老子才是做梦……没事干了跑这儿来看你演活春宫……”说着说着,眼圈泛红,想到这么久的日子里,自己的努力、思念,是觉得懊恼又伤心,仿佛自己的期盼只是一场闹剧,演到最后,却连个观众也没有。

    “果然不是梦!”畢方松了一口气,欢喜不尽,伸嘴就在沧浪的脸上蹭,“总是梦见你,却次次落空……热的、软的、香的、果然是我的沧浪回来了!”

    沧浪全身僵硬着,板着脸说:“我只是不小心又走错了门,打扰到二位,可真对不住!”

    “这次你不能走了,若要走,也得将我一起带走!”对沧浪的心情,畢方浑然未觉,只自顾自说着,“再让老子在这里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着,老子非疯了不可。”

    沧浪耳朵动了动,面色缓了一点:“我可瞧不见你有半点孤苦伶仃的模样。”说着,又望了望半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魏王,“也对,这里放着个现成的美人儿……唔……”

    话未说完,畢方已经把唇堵了上去,撕磨啃咬,半分不肯放开,直吻得沧浪手脚发软,气喘嘘嘘。

    魏王只是因为亲眼瞧见有人从半空突然出现而受了惊吓,此时却也回过神来,不过见那两人正搂在一处亲得入神,不觉有些尴尬,想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张脸渐渐浮起红云。眼见得畢方去撕扯沧浪的衣服,甚至还用腰去顶人家的腰,这么下流而极富挑逗意味的动作立时让魏王觉得不自在之极。

    畢方这家伙,总不会想在自己面前上演活春宫吧……就算畢方有这个兴趣,他魏王信也没有这个嗜好啊!

    于是魏王只能眼望着天,用力地咳了两声,希望可以唤醒自己那头如饿狼一样的异母兄弟,免得一会大家都尴尬。不过那头饿狼早将他忘得干干净净,哪里顾得上他?

    魏王只能叹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理好自己的衣服,慢慢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拍拍畢方的肩膀。

    畢方正吻得投入,冷不防肩上被人重重一拍,浑身打了个激灵,险些把沧浪的舌头咬断了。沧浪哀叫一声,将他用力推开,捧着下巴捂着被咬痛的嘴狠狠瞪他。畢方一股子邪火立刻向魏王喷过去。

    “你他妈干……嘛……”畢方看着蹲在身边挑着眉冷笑的魏王,声音渐弱。这副神情,意味着魏王信快发飙了!

    “孤在这儿,你他妈又想干嘛?嗯?”魏王把畢方从沧浪的身上扒开,细长双目微眯,“孤正在想,该治你何罪才好,整日魂不守舍,方才又将孤当成何人?若非这个……呃……这个少年出现,你是不是打算就那么袭君了?”

    沧浪抹了抹唇上畢方留下的残唾,听着魏王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畢方怔了怔,方缓醒过来,一张面皮立刻涨得通红。

    “睡得迷糊了,大王莫怪!”

    “莫怪个屁!”魏王站起身,抬脚在畢方前胸踹了一下,“你他们刚刚差点把老子做了!”

    从来没想过,魏王会如街上粗鄙小民一样说话,沧浪微微张着嘴,看着脸色铁青的年轻君王,忍不住在想,这魏王,莫不是旁人假扮的?

    畢方却毫不以为意,只嘿嘿一笑,抬手挠着后脑勺对魏王说:“从来只有你做别人的份,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对着您,也做不下去啊!”

    第九章

    魏王冷哼了一声,对着沧浪伸出手去:“你是……沧浪吧,起来说话!”

    沧浪看了看畢方,后者对他点了点头,于是他伸出手,借着魏王的力量站了起来。魏王的手纤细修长,看起来柔弱,力气却不小。

    “看来,你很在意孤这个不成器的兄弟。”魏王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沧浪,一开口却是这句。

    沧浪脸颊微红,半是赌气地别过脸去:“哼,谁在意他了,我不过是不小心又踏错了门。”

    畢方凑到他近前,从他身后将沧浪搂住,涎着脸说:“亲亲,老子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可伤心得要命。你若不信,大可问一下我家的大王,他是一国之君,绝对不会撒谎骗人。”

    魏王冷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腿跷着晃了晃,悠悠地说:“那可不一定,你可要知道,这天底下最会骗人的就是王室中人了。”

    沧浪有些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畢方,突然眉头一皱,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脸色立刻又变了。

    “我呸,你伤心个屁。”

    魏王摇手:“别瞪孤,孤跟这家伙绝对没有兄弟之上的私情!”

    畢方毛了:“你这话不就是说老子跟别人有私情?!”

    沧浪冷冷地看着他:“你就别说话了,越说错越多!”

    畢方对魏王拼命使眼色,魏王却好似没看到一样,只是好整以暇地晃着腿,对沧浪说:“你刚刚吓到孤了,这可要怎么算才好?”

    沧浪念头一转,恍然道:“我晓得了,他的那些私情都是你给找的!”

    魏王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点头:“你走得那般决然,没人想到你还会回来。孤不忍心看到畢方为了你整天失魂落魄的,让一个人从失恋中重获新生的最好方法自然是给他再送一个新的。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畢方大吼一声:“你这都胡说些什么啊!我心里只有沧浪,再多新的也抵不上他!”

    “是、是、是!”魏王慢条斯理地点头,“你为了他,整夜整夜不睡,人快熬到头了。我大魏统共就你这么一个能打胜仗的将军,孤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废掉。你若死了,孤再上哪儿找你这么能打忠心又好用的家伙呢。”

    沧浪脸色难看,抬腿向外走。畢方一把拉住,放软了声音:“你要去哪儿?”

    沧浪瞪了他一眼,那神色里有几分愤懑几分失望几分难过,过了一会,他才说:“这里味道太臭,我要出去转转。”

    没听他说要回去,畢方大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那我陪你一起走走……”

    沧浪皱皱鼻尖,恨声道:“不需劳您大驾……你身上也很臭!”说完甩了畢方的手向外走去。

    “哎!”畢方在他身后喊,正要拔脚追去,肩上又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时,魏王一脸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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