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瞳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不是他眼中的笨女人舒素，而是一个鬼魅般的男子。所处的环境也不是笨女人的家，倒像是在一片被禁锢了的空间里。
桑瞳坐起身，不发一言紧紧盯着那个双手背负在身后挺拔站立的男人。
“你倒是很镇定，一只还没长出第二尾巴的九尾猫妖竟然混到我家来了，我该称赞你胆大呢，还是说你愚笨？”
“你是舒素的哥哥？你是修真者？”桑瞳顿时眯了猫眼，瞳孔化成一竖线。
“答对了，可惜无奖。”舒燃勾起的嘴角传递的不是和善的笑意，而是一种让桑瞳冷到心扉的深寒。
“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今晚就收了你，虽然你还没有结出妖丹，不过九尾猫妖的命魂应该有巫族的人吸收收集。第二么，我可以助你结丹，但是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妹妹舒素的护身灵兽，日后你要是有那个机缘，我也可以帮你渡过前四次的妖劫。怎么样？需要给你时间考虑一下吗？”
桑瞳喘着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个笨女人怎会有这么狡诈的哥哥，两兄妹比起来，舒素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善良了。是聪明妖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只不过桑瞳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又能怎样呢？看这人有禁锢空间的实力，就知道一百个现在的自己，也抵不过人家一看似无害的手指。
“我选第二个，不过我也有条件。一旦我渡过第五次妖劫，或我为她挡了三次命之后，就得解除我灵兽的禁锢。”
舒燃笑了，点头应允。
天色大亮，舒素伸了个夸张的懒腰，揉揉惺忪的眼，不经意瞟见门口站着一冷酷帅哥。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舒素翻身下床，扑过去抱着舒燃的胳膊直摇。
舒素的发顶，舒燃带着温和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背，“去洗漱吧，哥做了早餐。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正方形的餐桌坐了三个人，舒素瞧瞧右边瞄瞄左边，发觉桑瞳的目光中有着隐藏得不甚完美的情绪，这种情绪应该叫忿恨吧？
“桑瞳，你怎么了？这是我哥哥舒燃，他可是个厉害的人……”
“知道了。”桑瞳闷闷的打断了舒素的话，手中的叉子发泄似的使劲戳着原本形状美好的煎蛋。
舒燃放下空杯，清了清嗓子，“素素，我和桑瞳已经沟通过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他会保护你。”
舒素闻言一愣，继而失笑：“哥，桑瞳还是个孩子呢，别看他长得这么高大，恐怕战斗力还不如我，再说了，桑瞳也只是暂住咱们家，恐怕过段时间他就会回去的。是不是桑瞳？”
“我不吃了。”桑瞳把餐叉一扔，打算起身离开。却在抬头看到舒燃隐含怒意的眼眸后，握拳站在原处不敢妄动。
舒素本是个聪明人，哪里还不明白桑瞳跟哥哥之间怕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的事情，只不过桑瞳在她眼里，还只是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可怜小妖，而哥哥，说实话，她从来不清楚哥哥的能力到底达到了哪一步。
“哥，桑瞳还是个孩子……”
“他不小了，其他的猫妖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有了自保和保护人的能力，可他呢，仗着不成熟而肆意妄为，这次有你救他，下次，可就说不准了。再说，他既然已经跟我达成协议了，还想反复么？真以为我不会出手收了他？”
“我没反复，我要去修炼了。”桑瞳说完收了自己面前的餐盘，僵硬着身体进了栖身的客房。
舒素叹口气，看着哥哥依旧优雅的解决掉剩下的食物。
“哥，你给我的那个网页游戏链接的……”
“嘘！”舒燃给予舒素的笑容，真挚而温柔，“你自己玩就好，有些事情不用说出来。”
一边守着哥哥洗碗，一边叽叽喳喳的跟哥哥讲诉发生在这半个月中的事情，当然，重点的重点就是皮蛋和麦麦的事，舒素也是想让哥哥出面去救出麦尔斯。这个要求被舒燃很坚定的拒绝了，使用的理由跟严真灏的一样，让舒素哑口无言。
提起严家的三兄妹，舒燃特别提点了一下，让舒素小心点严真灏跟严珍敏，至于严珍瑜，舒燃倒是很难得的赞了几句。再说起珍瑜脸上的巫毒，连舒燃都表示无能为力。
“素素，你当你哥真的是神仙啊？你哥我也只不过是有几分功力而已，这巫毒侵体的事，难办得很，否则依靠严家的能耐，还怕找不到能治好严珍瑜的人或药吗？”
舒燃揽着舒素坐到沙发上，了她的额头，又搭了她的脉，最后长吁一口气，“素素，总算你的身体有了好转，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兄妹俩如很久以前一般亲昵的依偎在一起。
桑瞳隔着门缝瞧见了这一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来，是羡慕还是嫉妒，他也分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很想很想妈妈了。
下午的时候，舒燃接到一个电话，急急的出门去了，临走时嘱咐舒素跟桑瞳晚上7点记得去私房菜馆吃饭，说是李晓请客。
公寓到私房菜馆走路要半小时，坐车也得十多分钟。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有空车，舒素干脆拉着桑瞳陪她一起走路健身。在经过一片旧式民居的时候，舒素很有兴致的给桑瞳说起她小时候在这里居住时的见闻。
“那幢房子的主人是个老婆婆，无儿无女，老伴也中风去世了，就留下她一个人，她家里全是清朝时期留下的古董家具，特别是她睡的那架床，那雕刻可美了，小时候我们最喜欢在上面玩。婆婆也由得我们去，还给我们做软糕吃。后来我们搬家了，再回去找婆婆，她也没住这里了，听说是一次下雨不慎摔倒，伤了腿骨被送到市敬老院了。可惜我跟当年的几个伙伴跑遍了市里的敬老院都没能找到婆婆。也不知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还在不在人世。”
舒素的声音充满了一种惆怅，是对往昔的回忆，也是对童年美好时光的追溯。
“这有什么难的，等会儿回来的时候，咱们溜进去看看，只要能找到她留下的东西，我就能找到她现在的所在。”桑瞳挺了挺，一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的模样，舒素顿时乐开了怀，连连点头，要不是现在时间来不及，她都想先去看看再说了。
私房菜是他们这片城区比较好的餐厅，装修很温馨，人员也不若其他酒店饭店那么嘈杂。一幢平楼被刷成白色，外面有个植满了绿树跟藤蔓的环形花园，正好将餐厅包围在绿色中。
李晓要的是稍小些的包间，除了他跟他女朋友外，就只有舒燃兄妹外加一个桑瞳了。
“来坐坐坐，素素啊，这是你尹姐，还认得吗？”李晓笑得很灿烂，看到桑瞳也没露出一点意外的神色，早就对他的身份保持怀疑的舒素这会儿正好坐实了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桑瞳，这是李晓大哥，也是那间兽医院的院长，当初还是他救的你呢。这位是他的爱人尹姐姐。尹姐姐是律师，很有名气跟实力的美人律师，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尹姐姐帮忙哦。”
舒素也不掩饰，直接点明了桑瞳的身份。相对于救命恩人李晓来说，桑瞳跟喜欢他身边看上去很温柔的那个尹姐姐，她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同类的，但绝不是她本身所带有的气息。
“尹姐姐喜欢养猫吗？”桑瞳更不会转弯抹角，有疑问直接就问出口了。
尹若锁爽朗的笑起来，点头答道：“桑瞳看来感觉很敏锐呢。我家一直都养了猫的，快20年了，平时因为要出庭的原因，我都很注意清除猫咪留下的气味，没想到你竟然还感觉得到。”
桑瞳没开口，而是展开了眉眼，笑得很惬意。
李晓不知出于何故，故意咳了几声，将菜单交给舒素让她点几个爱吃的菜。这儿舒素也来过几次，感觉厨师手艺还不错，就直接要了招牌菜。
“他们这里今天新到一批蔬果，不如我们尝尝鲜？”合上菜单，李晓偏头询问两位女士的意见，反正舒燃还没来，餐前喝杯果汁也不错。
尹若锁是明白这家餐厅的底细的，当即点头，凡是女人就脱不了“爱美”一词，这家私房菜餐厅的鲜榨果汁有好几种等级，只有跟着李晓他们几个熟客来此，才有机会尝到真正的“美食”。这些美食吃下肚能让她舒爽一个多月，更重要的是，经常喝这里的特制果汁，皮肤会变得水灵灵的，不用花大价钱去美容就能得到打毒杆菌的效果，何乐而不为呢。
不多时蔬果汁送了上来，今次是淡绿色的汁，闻上去就有种怡人的清香，伸出舌尖尝了点，有一种回甜，又不会那么腻人。
桑瞳本就是个爱吃素的妖怪，抱着这杯蔬果汁就跟看见仙女儿一样，压儿舍不得放手。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品尝，怕一口气喝完就没有了。
舒素还好，以前来的时候估计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适应这东西，所以从来没接触过，但这次品尝后感觉还不如醉风沏的茶好喝，不过比起一般餐厅的鲜榨汁来说，口感的确要好很多。见桑瞳这么喜欢，她只轻轻沾了下唇，就将一整杯推给桑瞳了。
直到一顿饭吃完，舒燃还没能赶过来，打他的手机也是无法接通状态。
“素素，别担心，你哥肯定是忙着给人做手术，估计今天是赶不过来了。等会儿吃完饭我和你尹姐姐送你们回去好了。”
刚想顺口答应，舒素突然想起来的时候路过老婆婆的宅子，还说吃完饭去探探的，要是搭便车就得另找机会了。
“算了，正好我和桑瞳一起走走路，天天在家里宅着，身体都快锈了。”
“嗯，素素说得也对，适当的运动更能保持身材。虽然素素的身材已经够好了，不过哪个女人都不愿意自己长胖的。”尹若锁心有戚戚焉的点头，她是没法子，必须要赶回去研究案卷，没多余的时间去压马路。
——————
“喂，找到没有？”舒素小声的在桑瞳耳边询问。他们俩是翻墙进来的，不敢开灯，仅凭手机的亮光勉强照明。桑瞳还好，本来就是猫儿眼，能夜晚视物，舒素就完全是一抹黑了。
“嘘，小声些，这院子旁边还有人住呢，当心别人把我俩当成贼了。”拉着舒素小心的越过花坛，桑瞳推了推最近一间房的门，发现是锁住了的。
“不行啊，你看房间都锁了，咱们进不去。”桑瞳顾了顾左右，发现房门上都挂着把锁，虽然这些锁并不难弄掉，可一旦损坏必然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追到他们身上来就有口难辩了。
舒素驻足想了想，拉拉桑瞳的衣襟，往左边指：“我记得那边是厨房，旁边有个小门可以进入主屋，那小门的锁是老式的，我大小就能用铁丝捅开，咱们去看看锁换了没有。”
夜色中，桑瞳的猫儿眼亮了亮，估计是在欣赏舒素的贼胆。
“好险，这道门一直没怎么用，所以他们肯定也没想过换锁，倒是便宜我们了。”舒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窃喜的笑意，取下头发上的黑色钢夹，轻轻朝锁眼里捅去，没两秒，听到闷闷的一声低响，锁开了。
门只开了很窄的缝儿，两人快速闪了进去，反手从里面锁上门。
这门内是老旧的过厅，两边除了墙壁再无他物。大概两三米处的左侧，是下地窖的暗梯，右边则是通往堂屋的里门。
说是里门，可这扇门在很早以前就被拆了，只留下空空一个门框。卧室在堂屋的另一面，他们必须得闯过堂屋才能进入卧室。
舒素有个印象，婆婆家的堂屋很空旷，但是正中间有一张八仙桌，正对大门的那扇墙则挂着一幅很漂亮的大型山水图。
在借助手机光芒通过堂屋的时候，舒素无意抬头一瞟，顿时森森吓出一身冷汗，半天挪不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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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瞳坐起身，不发一言紧紧盯着那个双手背负在身后挺拔站立的男人。
“你倒是很镇定，一只还没长出第二尾巴的九尾猫妖竟然混到我家来了，我该称赞你胆大呢，还是说你愚笨？”
“你是舒素的哥哥？你是修真者？”桑瞳顿时眯了猫眼，瞳孔化成一竖线。
“答对了，可惜无奖。”舒燃勾起的嘴角传递的不是和善的笑意，而是一种让桑瞳冷到心扉的深寒。
“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今晚就收了你，虽然你还没有结出妖丹，不过九尾猫妖的命魂应该有巫族的人吸收收集。第二么，我可以助你结丹，但是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妹妹舒素的护身灵兽，日后你要是有那个机缘，我也可以帮你渡过前四次的妖劫。怎么样？需要给你时间考虑一下吗？”
桑瞳喘着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个笨女人怎会有这么狡诈的哥哥，两兄妹比起来，舒素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善良了。是聪明妖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只不过桑瞳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又能怎样呢？看这人有禁锢空间的实力，就知道一百个现在的自己，也抵不过人家一看似无害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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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燃笑了，点头应允。
天色大亮，舒素伸了个夸张的懒腰，揉揉惺忪的眼，不经意瞟见门口站着一冷酷帅哥。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舒素翻身下床，扑过去抱着舒燃的胳膊直摇。
舒素的发顶，舒燃带着温和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背，“去洗漱吧，哥做了早餐。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正方形的餐桌坐了三个人，舒素瞧瞧右边瞄瞄左边，发觉桑瞳的目光中有着隐藏得不甚完美的情绪，这种情绪应该叫忿恨吧？
“桑瞳，你怎么了？这是我哥哥舒燃，他可是个厉害的人……”
“知道了。”桑瞳闷闷的打断了舒素的话，手中的叉子发泄似的使劲戳着原本形状美好的煎蛋。
舒燃放下空杯，清了清嗓子，“素素，我和桑瞳已经沟通过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他会保护你。”
舒素闻言一愣，继而失笑：“哥，桑瞳还是个孩子呢，别看他长得这么高大，恐怕战斗力还不如我，再说了，桑瞳也只是暂住咱们家，恐怕过段时间他就会回去的。是不是桑瞳？”
“我不吃了。”桑瞳把餐叉一扔，打算起身离开。却在抬头看到舒燃隐含怒意的眼眸后，握拳站在原处不敢妄动。
舒素本是个聪明人，哪里还不明白桑瞳跟哥哥之间怕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的事情，只不过桑瞳在她眼里，还只是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可怜小妖，而哥哥，说实话，她从来不清楚哥哥的能力到底达到了哪一步。
“哥，桑瞳还是个孩子……”
“他不小了，其他的猫妖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有了自保和保护人的能力，可他呢，仗着不成熟而肆意妄为，这次有你救他，下次，可就说不准了。再说，他既然已经跟我达成协议了，还想反复么？真以为我不会出手收了他？”
“我没反复，我要去修炼了。”桑瞳说完收了自己面前的餐盘，僵硬着身体进了栖身的客房。
舒素叹口气，看着哥哥依旧优雅的解决掉剩下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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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要的是稍小些的包间，除了他跟他女朋友外，就只有舒燃兄妹外加一个桑瞳了。
“来坐坐坐，素素啊，这是你尹姐，还认得吗？”李晓笑得很灿烂，看到桑瞳也没露出一点意外的神色，早就对他的身份保持怀疑的舒素这会儿正好坐实了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桑瞳，这是李晓大哥，也是那间兽医院的院长，当初还是他救的你呢。这位是他的爱人尹姐姐。尹姐姐是律师，很有名气跟实力的美人律师，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尹姐姐帮忙哦。”
舒素也不掩饰，直接点明了桑瞳的身份。相对于救命恩人李晓来说，桑瞳跟喜欢他身边看上去很温柔的那个尹姐姐，她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同类的，但绝不是她本身所带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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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素素说得也对，适当的运动更能保持身材。虽然素素的身材已经够好了，不过哪个女人都不愿意自己长胖的。”尹若锁心有戚戚焉的点头，她是没法子，必须要赶回去研究案卷，没多余的时间去压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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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你看房间都锁了，咱们进不去。”桑瞳顾了顾左右，发现房门上都挂着把锁，虽然这些锁并不难弄掉，可一旦损坏必然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追到他们身上来就有口难辩了。
舒素驻足想了想，拉拉桑瞳的衣襟，往左边指：“我记得那边是厨房，旁边有个小门可以进入主屋，那小门的锁是老式的，我大小就能用铁丝捅开，咱们去看看锁换了没有。”
夜色中，桑瞳的猫儿眼亮了亮，估计是在欣赏舒素的贼胆。
“好险，这道门一直没怎么用，所以他们肯定也没想过换锁，倒是便宜我们了。”舒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窃喜的笑意，取下头发上的黑色钢夹，轻轻朝锁眼里捅去，没两秒，听到闷闷的一声低响，锁开了。
门只开了很窄的缝儿，两人快速闪了进去，反手从里面锁上门。
这门内是老旧的过厅，两边除了墙壁再无他物。大概两三米处的左侧，是下地窖的暗梯，右边则是通往堂屋的里门。
说是里门，可这扇门在很早以前就被拆了，只留下空空一个门框。卧室在堂屋的另一面，他们必须得闯过堂屋才能进入卧室。
舒素有个印象，婆婆家的堂屋很空旷，但是正中间有一张八仙桌，正对大门的那扇墙则挂着一幅很漂亮的大型山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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