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啊?”

    方戒北点头。回到住处后,方戒北把剩下几人都召集了起来,开了个会,说:“我想过了,之前的方案,存在着很大的误区,我决定换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方戒北在桌前走了两步,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司仲城这个人,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四年前,总觉得他骨子里不是个冷血的人。”但是,他也忘了,司仲城其实是和他方戒北一样的人。一样的桀骜,一样的骄矜,一样的卓尔不群。

    和方戒北相认,就等于再一次提起过往的那些往事,就等于让他再次想起自己曾经是个幼稚到和父亲一言不发就离家出走的孩子。

    现在的司仲城,掌握着特区一半的经济命脉,他当然不愿意揭开这个疤。

    所以,他不能以四年前的面孔去和他相认,而是应该以全新的面貌去认识他。

    方戒北最后说:“我有个发小,这会儿就在特区,我想,他应该可以帮我们的忙。”

    ……

    交代了一番以后,留了老钟和小罗在这儿策应,方戒北带着方辞四人去了城西维和广场的大使馆。

    早有一个文秘在门口等着,通过门卫后,带他们绕过办公楼,进了东南角的一座二层小洋楼。

    大厅很宽敞,有个穿着白色运动衣的男人坐在沙发里看文件,三七分发型,相貌俊朗,不时扶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文秘过去说:“卞参赞,人到了。”

    他才抬起头,看到方戒北就放下了文件起身,大步过来,和他抱了个满怀:“行啊你,怎么上这儿来了?城里呆烦了,上我这蛮荒地方来瞧瞧新鲜?”

    一面回头一叠声叫人奉茶。

    “少寒碜我了。”方戒北说,“我是来执行任务的。”略一侧身抬手,给他一一介绍身后四人,“这三位是燕京大学医学院的学士,这位是燕京ex突击队的战士。”

    “幸会幸会。”卞参赞一一过去和他们握手,笑容和煦,做事利落,一派成熟外交官的架势,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世家公子,是和方戒北一样地位的人。朱晴和方辞倒罢了,小六和周宜雨都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周宜雨,他修长宽厚的手握住她的掌心的时候,她有些手足无措。好在他很快就松开了她的手。可他真松开了,她心里又有些隐隐的失落。

    周宜雨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一脸雀跃的朱晴和丝毫不露怯的方辞,咬了咬嘴唇。

    朱晴还一脸兴奋地抓着他的手不放:“您是参赞,什么级别的?是公使级别的参赞吗?哇,您瞧着这么年轻这么帅,好不可思议呀。”

    卞参赞笑眯眯地跟她开玩笑:“您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只是一个处级的参赞,有生之年,要是真能当上公使,一定请您吃饭,今个儿在这借您吉言了。”

    方戒北在一旁给他们解释:“卞嵩林,我国驻特区处级参赞,他父亲就是这儿的大使,小时候,同一个大院长大的,不用太拘谨。”

    问候完了,卞嵩林招呼他们在沙发里坐下。上了茶后,他摒退了其余人,端起一杯,微微垫在膝盖上,这会儿才问方戒北:“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方戒北说:“我们在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目前遇到了一点麻烦。”

    卞嵩林点点头,略抬了抬手,请他继续,表示洗耳恭听。

    方戒北:“我需要你的引荐,认识一个人。”

    “谁?”

    “占山的儿子,司仲城。”方戒北又说,“你得给我安排一个显赫的身份,能对他产生价值,带来利益的身份。”

    卞嵩林听了就笑了,调侃他:“堂堂燕京军区司令员的三公子,这身份还不够显赫啊?”

    “别闹了,我说正经的。”

    卞嵩林笑过后,也不闹他了,收起了笑容,凝眉思索了会儿:“也不是件难事,现下就有一个机会。三天后,是李公使的女儿李蔓的生日宴会,特区商政军三界有头有脸的人,她都邀请了,司仲城肯定会出席。至于给你安个什么身份……”

    他摸着下巴端详了方戒北一会儿,笑着说,“你长这模样,就算对外说是人妖皇后,也有人信啊。”

    方戒北轻易不发火,这时霍然站起,操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冲他砸了过去。

    卞嵩林连忙一个闪身避开,双手举起:“投降投降,别打脸啊。”

    方戒北本来也就是提醒他一下,冷嗤一声,也不跟他计较了。

    之后两日,五人就在这大使馆周边的这栋配楼里住下了,方辞就住方戒北隔壁。一个人一个大房间了,却比之前呆的那个人挤人的平层更加不舒服。

    夜半的时候,方辞过去敲他的房门。

    她知道他没睡。

    果然,过了会儿方戒北就来开了门。

    这是一个二十多平米见方的房间,一侧开着飘窗,一侧则是落地窗,打开后可以通往外面的廊道,此刻窗门开着,只合着纱窗。月光就这样淡淡地洒进室内,斜斜地落在他的身后。

    方戒北一只手还握在门把上,他的身影在背光里更加高大挺拔,四肢修长而结实。方辞有很多年没有这样仔细端详过他的身体了。

    他没有像小六和其余人一样,因为天热就换上那种丝绸布料的大开衫,还是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口松着三颗扣子,露出里面浅灰色的棉背心。

    方辞站在门口,在半明半昧的夜色里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自己掌心都渗出一层汗。

    她听见自己说:“我睡不着。”

    他没动。

    方辞于是加了句:“我那房间朝南,又只有一扇窗,很闷。”

    方戒北无声地把门开大了点,方辞连忙挤了进去。

    这房间比她那儿起码大了三分之一,不过床榻都是一样的,低矮、宽大,是棕褐色的实木,样式古朴,头顶罩着圆形的白色床幔,不过这会儿被他收起来了。

    床下铺着席子。

    方辞过去,四脚一伸就躺在了席子上,摆成了一个“大”字。

    她又不安分地翻来翻去翻了会儿,背过身去,侧躺着望向落地窗外的景色。从这儿望出去,外面就是一个大花园,不远处小溪潺湲,岸边还坐落着几座高脚木屋。

    她倒是挺想住那个的。

    身后有略微的响动。方辞眼角的余光看到方戒北躺下来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方辞的脸有些燥,她想,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方戒北圈住了她的腰,唤她的名字:“小辞。”

    “啊?”方辞应了声,“干嘛啊?”

    他约莫是笑了一声:“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吗?”

    “……”

    “你心虚的时候,就喜欢反问我。”

    “……”

    “那么你现在,心虚吗?”他在她上方撑起身,覆压下来,上方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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