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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荷领命,上前扇了吴姨娘一个耳刮子,在吴姨娘惊恐的瞳孔中,薄荷淡道:“吴姨娘莫要忘了,我家主子还是皇室的郡主,吴姨娘胆敢在郡主面前这般无状!”

    一旁的嘉敏和嘉川却是再也坐不住了,双双跪下来,为吴姨娘求情道:“求郡主饶了姨娘吧!”

    明锦与这两个庶妹自来没什么交集,吴姨娘这般当着众人的面想看她出丑,明锦却是不准备饶了她的。

    对嘉宜道:“今个你生辰,烟火还未曾放,我们一道出去看看!”

    嘉宜颔首,又转过头来喊两个庶妹,嘉川和嘉敏见吴姨娘面上不一会儿便浮肿起来,心有不忍,可是又不敢违了嫂子的意,战战兢兢地起身出去。

    国公府里头的护卫已经摆好了五色烟火,飞冲上天的时候,嘉宜欢喜道:“小嫂子,你看,真美啊!”

    “这般美,也难怪有许多人爱!”沈明锦望着天上炸开的五颜六色的烟火,心有所感,她自来是一个想要什么便争取什么的女子。

    这一世醒转过来,她一直不愿意去思考和邵楚峰之间的关系,上一世她喜欢的是玹哥哥,可是这一世的记忆里,明锦确实也是对邵楚峰动了心的,只不过这个女孩子长在青楼,十分敏感,怕别人瞧不上她,也不敢去索求,便是邵楚峰那般剖了心的对她,她也只敢将自己当个隔岸观火的人虚虚地看着。

    绿蚁端了洗漱的温水进了厢房,见主子坐在妆台前失神,轻声道:“郡主,您可是为了吴姨娘的事儿不痛快?刚才老夫人院子里的一个姐姐过来说,老夫人明个便将吴姨娘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了!”

    沈明锦任着绿蚁卸了钗环,散了发,接过她整好的热帕子,“嗯,这事老夫人处理便好,你们几个也别多话,毕竟那是二小姐和三小姐的生母,也给她们留一点体面!”

    绿蚁接过主子递过的帕子,又重新换了一条,笑道:“郡主放心,管嬷嬷已经叮嘱过奴婢们了!”

    沈明锦点头,顿了一会道:“这要走一段时间,你是回鸾姨那边,还是和管嬷嬷在这边待着?”

    这一次,沈明锦并不准备带绿蚁,鸿姨走了,雁姨和鹄姨出去游玩了,鸾姨一个在这边,她不太放心。

    绿蚁却是吃惊地瞪大了眼,“小姐,你要去哪里?”却是连管嬷嬷叮嘱的敬称沈明锦为“郡主”的事儿,绿蚁一时也忘了。

    沈明锦坐回妆台上,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会,柳眉樱唇,这一世的自己也是个美人儿,比上一世不遑多让,“我要去西北,去找国公爷!”

    先前邵楚峰信中所言此事,她以为是故意刺激她,不想如他意,只单单地回了“已阅”二字,这一回传到京中的竟是他将这女子纳了。连吴姨娘都知道邵楚峰在那边养了妾侍,她便真的相信有那么一个和自己一个模样的人的存在。

    左右她在这里也无事,不若去西北看一看好了。

    “可是,小姐,那边那般乱,不说旁的,您先前挨得杖刑还没有全好呢,如何受得了马车多日的颠簸!老夫人和老爷也不会允许的!”绿蚁大脑已经空白,想不出词儿来。

    沈明锦一边拿着桃木梳子通着秀发,一边道:“不碍事,我自会说服她们!”

    旁人说的,她都不信,她要自个去看一看,邵楚峰苦追了她这般久,真的就会因着一张脸皮放弃了她?

    第二日一早,沈明锦去荣禧院给老夫人请安,便将此事说了,向氏和嘉宜、嘉敏、嘉川,以及还侍奉在向氏身后的庆姨娘都瞪了眼。

    向氏摸着手上的佛珠子,语重心长道:“明锦,此番路途遥远,一路都是穷山恶水,不说匪徒常出没其中,便是刁民也防不胜防,你到那里,实在是艰难重重!”

    向氏这头哄着儿媳,心里头却对吴姨娘更为恼恨。

    明锦起身离开靠椅,跪在向氏跟前道:“此番儿媳去意已决,还请母亲成全!”

    向氏也是这般过来的,明白明锦心中所想,若是那女子在边关陪了峰儿几年,又顶着一张和清沅一样的脸。

    想到这里,向氏终是点头道:“我让老爷多派些人手给你!”

    明锦心中感念婆婆这般通情达理,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缓声道:“只是明锦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府,不能在母亲和父亲跟前尽孝,还望母亲和父亲多多保重,待明锦回府,再来请罪!”

    向氏握着帕子的手轻轻锤在自个心口,摇头道:“我现在这心里头,就希望你和峰儿好好的,什么请罪不请罪的,你若是能抱个孩子回来,我这老婆子的心也就放下了!”

    *

    军营里头,这些日子东党项国的人时不时在党项国内的东西边界闹一闹,头两日内,都是林卫小将军带着人过去支援,这两日却是一直没见到。

    这日看到林二提个食盒子过来,有那忍不住好奇的,跑去问林二,“哎,林二,林将军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林二心口微紧,道:“身子不太舒坦,在帐里休息呢!”

    林卫平时爱闹,不比主帅整日里冷着一张脸,兵士们素来和林卫亲近惯了,都三三两两地问道:“出了何事不成?”

    林二手上的食盒险些没提住,自家主子为着依扎的事惹恼了主帅,原想着安生几日不出去,待主帅气笑了再说,可是何曾想到,主帅这回约莫是气很了,竟过个两三日便在主子的饭食、茶水里下了巴豆,主子防不胜防,闹了七八日,整个人拉的脸色枯黄不说,人都瘦了一圈。

    那日还是边梁好意提醒的,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报复多久,这不,现在连饭都是他去厨房里亲自盛好了拿回去。

    主子和主帅的事儿,林二可不敢说,只道:“不妨事,吃坏了肠胃,过两天便好!”

    正说着,军营东大门那边,忽地有人过来道:“哎,哎,你们快看,那,那不是依扎吗?她怎么是个女的?”

    林二看过去,真是依扎,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林二笑道:“那不是依扎,那是依扎的妹妹!”

    却是食盒也不要了,飞奔回去找自个主子,要是让依扎在这里嚷着要见主帅,闹得军营里都知,主帅还不知道要怎么整自家主子这个罪魁祸首呢!

    依扎也远远地认出了林二,指着林二对守门的兵士道:“我认识那是林卫将军身边的林二,我是主帅府上的人,我要求见主帅!”

    守门的士兵也看出这人和依扎十分相似,警惕地看了一眼依扎和她身后的侍女,道:“你且等着,我进去找禀告一声!”

    这兵士还未走到主帅的营帐,便被林二一把拉住了,道:“林将军说了,主帅暂时不在军营中,不能让外人知道,你找个借口将她赶走,切记不可将人得罪了!”

    小兵苦着脸点头,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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